木子文洗完澡換好了衣服,拿著自己的包包下樓了。
來到了樓下時,一樓有著一股香水的味道,卻已經沒有人了,而且那個行禮箱也不見,木子文的臉上也現了苦澀,自己的老公應該認為自己無理取鬧讓他難堪了,所以把人帶走,應該是另找住的地方去了。
木子文轉進了餐廳,看著餐桌上的食物,她的心和這些食物一樣安靜地躺著,本來還想著等不到人還要把東西打包,現在她沒有任何心情打包這些食物了。對于這些食物的存在,她現在覺得有點諷刺了,她有點任性地想著不理它們了,她不想收拾它們了。既然她不打算再踏進這里了,所以她不要再理會了,相信某些人會很樂意做這些事的。
木子文靜靜地離開了,她騎著自己騎來的小電動離開了他們的房子。現在她想著自己能去的地方只有別墅了。孤兒院她不想去,因為不能讓院長媽媽擔心。旨旨家不能去,因為今天是周末沈之單回來了。學校沒有宿舍,自己原來租的房子已經在沈之簡的強迫下退了,東西都搬到孤兒院去了。想想自己還真有點可憐了,沒有自己房子,沒有太多的朋友,所以現在想要一個人靜靜的地方都沒有。
騎了20多分鐘,終于抵達了輝景別墅區。在別墅的大門處,雖然沒有什麼車輛,但是木子文還是放慢了速度。
這時一輛白色寶馬的小轎車直直撞向了木子文的小毛驢。木子文被轎車撞倒下,她的整個人飛離了自己的小電動,而小電動不能幸免地被壓在了寶馬車下,她的整個人著地後,隨著慣性在地面上滑行了三四米遠,可是寶馬車好象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加大了油門象似要再度撞上了木子文。
大門口跑來了幾個保衛人員,直接沖著寶馬車大喊,“快停車,快停車。”
寶馬車的駕駛員看到了有人來了,便打死方向開著車離開了。
這個小區的保衛人員都了些退伍人員,對這小區里住的人都是很熟悉的,當然看到騎著小電動的木子文,他們當然也知道這是沈家寶貝的兒媳婦。對于這個一向和善待人的年輕美麗的女子,大家見了也都是很喜歡的。
老陳走近木子文,“沈太太,你怎麼樣了。”
“我還好吧。”木子文說話有點底氣不足的,現在她的手和腳好象都動不了,身上的衣服好象和地方摩擦過後都破了,甚至自己的皮膚好象也破皮流血了。
“你等一下,我們立刻叫救護車。”老陳親切地說。
“你等等,別叫救護車了,你從我包里拿出手機,幫我撥我朋友的電話吧。你找找電話本里有丁齊文,打過去我來和她說。”木子文想到此時能找的人只有丁齊文了,她是醫生,她是最佳人選。
“請不要通知我爸爸媽媽,我沒什麼大事,不能讓他們擔心的。我朋友會幫忙處理好的。”木子文現在很狼狽不想讓沈家人擔心。
老陳按照木子文說的,拿出她的電話撥了她指寫的號碼,電話很快就通了。
“木子,你今天怎麼有空給我電話呀,不是你老公沒有回來吧。”電話里傳來好听的女人的聲音。
“這個電話的主人有事找你,請等等,她和你說。”老陳老實地說。
“小文,我是木子,我出車禍了,現在我家別墅區大門口,你有時間能過來一下嗎?”木子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
“木子,你怎麼啦,怎麼回事?”丁齊文著急起來了。
“沒什麼大事,被車撞倒了,應該是腿受傷現在動不了。”木子文盡量輕描淡寫地說。
“你等等,我馬上過來。”丁齊文立刻開口。
“拜托你別告訴我爸爸媽媽他們行嗎,還有不能讓君姐和旨旨知道好嗎?”木子文開口肯求著。
“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丁齊文听了,更是著急了。
“沒有,就是不想讓他們擔心啦,等我的傷處理好了再通知他們,省得他們大驚小怪的。”
“那你等等我,我十分鐘就到。”丁齊文回答著,現在她想著趕緊把傷給處理了免得延誤治療時間,其他的過後再說。
“好,我等你。”木子文這時臉上還露出一個薇笑來。
老陳幫忙掛了電話,他交待另外兩個保衛人員回去,自己陪在了木子文的身邊,他不敢隨意移動傷者,怕會二度受創。
過了十分鐘左右,遠處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來人正是丁齊文,她叫了軍總的救護車趕過來了。
在丁齊文的指揮下,救護人員把木子文給移到了救護車上。
木子文一直強忍著疼痛,說真的,現在她全身上下都是非常地疼痛,有總讓她要痛暈過去的感覺。但是她卻在堅持著,她在等著丁齊文,她有話要對她說。
木子文向老陳道謝後,救護車也開動了。
丁齊文坐在了木子文身邊,她看出了這女人在忍著痛,便給她先打了一針止疼針。
“小文,答應我,不去軍總。”木子文對著丁齊文開口。
“為什麼,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出的車禍?”丁齊文知道肯定是什麼事讓一向明理的木子文會如此決定。
“沒有,家里人都很疼我,我不想讓家里的人擔心,沈家是個大家族會勞師動重的。我是在回家時被一輛沒有牌子的車給撞倒的,我想應該是骨折了,先處理好了,再告訴他們,可以減少他們的擔心。”木子文平靜地說。
“那為什麼不去軍總?”
“去了軍總,媽媽就立刻知道了。還是不要了,如果檢查出輕傷的話,我想就不要通知他們的,到時我會告訴他們我被學校派出去學習了,等傷好了學習就回來了。”木子文想著用謊言來面對沈家人。其實她最不想的是見到沈之簡,反正他最近接了任務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能天天回家,等傷好的差不多了,他的任務結束了。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就答應你吧。”丁齊文看著木子文一臉的痛苦,她想如果能幫這女人,她就盡量吧,反正自己知道了,這段時間就由自己照顧著。
木子文听到了丁齊的答應,她終于暈過去了。
老陳回到了保衛室,幾個保衛一致表示應該通知沈家人。老陳也知道那丫頭的心思不想讓家人擔心,但是今天那個車子明明就是故意的,所以他也覺得應該通知沈家的人。
于是老陳打了沈家別墅的電話,可是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今天禾平在醫院里加班,而沈憶戰和一個客戶一起談事,沈之星今天跑二嬸家去看小思思小念念了。
老陳失望地掛了上電話,原來丫頭不通知家里人,也是知道家里人都忙著,不好讓人操心。
沒多長時間,沈憶戰的車子開了進來,老陳見了便示意警衛別別開通知行桿,自己直接走近了那車子。
沈憶戰正奇怪著今天保衛怎麼沒給升桿,這時看到了保衛隊長走近了自己,他便降下了車窗來。
“沈先生,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訴你一下。”老陳一臉沉重地說。
沈憶戰也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便開車門走了下來面對老陳。
“半個小時前,你家兒媳婦在那邊出了車禍。”老陳用手指向了木子文那個躺在路邊的破爛小電動。
“什麼?那人呢?”沈憶戰听了激動起來。
“人不久前被她朋友用救護車接走了。她讓我們別通知你們,可是我怕她會傷得嚴重,所以打電話到沈宅去,但是你們家里沒有人接電話。”老陳倒是老實地說。
“什麼車,哪家醫院的,有沒有記下車牌?”
“是沈夫人軍總院的救護車,來接的人姓丁。你趕緊聯系沈夫人吧。”
沈憶戰也快速掏出了手機,撥了禾平的電話,電話很快就通了。
“阿戰,我現還在院里,今天是木子的生日我會趕回去的。”禾平的聲音傳過來。
“平,我有事和你說,你答應我先別激動哦。”沈憶戰從何爾妮那里得到了教訓,他也有點擔心自己的老婆會受不了。
“什麼事,你快說。”
“木子在我們別墅區門口出了車禍。”
“什麼,木子出車禍,你亂說什麼?”禾平不敢相信了。
“平,是真的,那路上的小電動是我們木子的。你需要冷靜,她現在需要你,已經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去,說是軍總的車,應該是丁家丫頭過來接走的,你查查看在哪里,我馬上過去。”
“好,我馬上去查。”禾平雖然心疼,但是听了沈憶戰的話,她立刻鎮定下來,她是應該先找到那丫頭再說。
兩個掛了電話後,沈憶戰準備上車時,老陳說了一句話,讓他听了怒火起來了。
“沈先生,那個撞人的車是寶馬車,好象是故意撞上的,因為他還想要二次撞人讓我們給阻止了。”
“把大門口的錄像給我保存好了,我會讓人來查清楚的。”沈憶戰沒想到會有人想要傷害善良的木子,傷害他們沈家的人,現在他一肚子火,不管那個會什麼原因撞的人,都不能原諒的。
沈憶戰交待完便把車快速開往了軍總。
禾平撥了木子文的電話,但是沒有人接。後來她又撥了丁齊文的電話。
丁齊文看了是禾平撥來的,便明白了她應該是听說了,丁齊文看著疼暈過去的木子文,便接起了電話。她交待司機把車開往軍總去,她心里有了決定。
“沈伯母,我現在在路上幾分鐘就到了,木子疼暈過去了。”丁齊文知道沈家兩個女當家都不是一般的人,她們疼媳婦的那個勁頭無人能極的。
“小文,木子傷得嚴重嗎?”禾平的聲音里透著害怕和緊張。
“沈伯母,現在初步斷定是手腳斷,還有腦部有撞傷,皮外傷也很多,應該算中度受創吧。具體情況需要進一步檢查。”
“好,我在門口等著。”禾平拿著電話,安排著推車,親自到軍總大門等著。
沒幾分鐘,救護車便抵達的了軍總。禾平迫不及待靠近車子,親自把車門給拉開了。在場的醫生護士都驚嚇到了,什麼傷者讓他們的副院長親力親為做這些事情。
“木子,木子。”禾平激動地喊著木子文。
幾個醫生見了,都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禾副院長經常掛在嘴邊的兒媳婦,都動手幫忙把擔架給抬下車來。
禾平想要撲上去看看木子文,被丁齊文給攔住了。
因為現在的木子文全身上下都有明顯的外傷,她不想要禾平見了接受不了,激動起來。
“沈伯母,先處理木子的傷,你別動她,避免二度創傷。”丁齊文拉著禾平告訴她。
“禾副院長,傷者傷得有點重,不能動。”另一個醫生的話,讓禾平的心疼得有點呼吸困難。
“快快,小文,你快給木子處理好了,別讓她疼。”禾平的眼眶有點澀。
丁齊文點點頭,隨著幾個準備好醫生一起進入手術室,把禾平留在外面,她覺得現在禾平的情緒不適合呆在手術室里。
在醫生們推著推車推進手術室時,沈憶戰的車也到達了醫院門口,他停下車便直沖進醫院里。他看到自己無助的老婆,便上前扶住了她。
“阿戰,怎麼辦,木子全身都傷,全身都是傷。”禾平沒有了以往做為一個醫院領導者的強勢,現在是滿臉的心疼,情緒有點小激動。
“沒事,沒事的,已經在醫院的,她不會有事的。”沈憶戰輕輕擁著自己的老婆,拍了拍她的背,他現在除了剛才的怒火,還有著擔心和不舍。
“我們木子,我的木子,一定不能有事的。”禾平自己對自己說著。
“會的,她那麼堅強,那麼善良,一定會沒事的。”沈憶戰安慰著禾平。
“是什麼車撞的?”禾平突然非常痛恨那開車的人。
“我會查清楚的,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既然動了我們家的人,就要承擔責任的。”沈憶戰悲憤填膺。
“通知阿簡吧。”禾平想著木子現在最想的應該是自己的兒子吧。
“今天阿簡沒有回來?”沈憶戰有點不解了,今天是木子的生日,那小子怎麼就沒有出現了。
“不知道,我以為他會回來,因為木子下午告訴我今天會晚點回家,我以為是阿簡回來陪她在外面過生日。”禾平拿起自己的手機正想要撥號。
這是陣的手機短信聲音傳來,禾平便打開自己手上的包,那是丁齊文進入手術室時,拿給自己的屬于木子的包。
禾平拿出了木子的手機,打開一看,是一條彩信。她打開一看,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內容。里面是幾張相片,沈之簡和一個年輕女人在一起說笑吃著飯,一張是那女人給沈之簡夾了菜到碗里,還有一張是沈之簡和那女人站在酒店房間門口正開著門。
禾平看著信箱里面有著許多條的彩信,便一一按開來看,她整個呆住了,手上的手機掉到地上去了。
沈憶戰看到自己老婆的反應,他趕緊撿起手機來看,一看他的臉立刻黑掉了。
“怎麼可能呢,怎麼會呢?”禾平那臉上的表情說出來的苦。
“這臭小子是在犯混,回來看我不揍他一頓。”沈憶戰也是不敢相信的,但是證據擺在眼前,“難怪木子讓保衛不要通知我們她出車禍的事。”
“木子不讓保衛通知?”禾平看向了沈憶戰,她有點明白了,如果不是自己老公打來電話,自己沒有打電話給丁齊文,或許現在她還不知道木子出事,應該說救護車不會開進軍總。因為從家里到軍總大約要十分鐘,可是從沈憶戰打電話給她後過了十幾分鐘,車才開進軍總。
“是呀,保衛隊長說的。”沈憶戰點了點頭。
“這孩子,還真是傻,什麼委屈都自己藏在心里。什麼都替別人著想。”禾平心疼起木子文來。
沈憶戰拿起手機撥了洛亦陽的電話,把木子文車禍的事情告訴了他,並讓立刻去別墅那邊查查事情的經過。
洛亦陽正好在二舅媽家,今天二嫂做了好吃的,所以請他過來吃,正好沈之星也過來看思念兩個小家伙,所以幾個人都聚在軍屬大院里。
洛亦陽一接到電話,把事情告訴了大家。沈之星一听她家的嫂子出事,她便不顧一切拿上自己的包沖出了門。
莫旨也有點激動了,沈之單先把兩個孩子安頓好,把沈之辰和莫蘭兩人留下來,便帶著自己的老婆和媽媽一起出門了。
沈之簡把木子佳送到了文武酒店,木子佳又開口邀請他一起吃個飯表示感謝,因為晚上自己老婆的表現,他心里有愧疚便也答應了。
為了節省時間,早點回去陪老婆,沈之簡便決定在文武酒店的西餐廳請木子佳吃個飯。
吃飯時,沈之簡倒是很快給吃完了。反而木子佳倒是細嚼慢咽優雅地吃著,沈之簡又不好催趕她,只好坐著慢慢等著。木子佳看出了沈之簡的歸心似箭,所以她故意吃得很慢拖延著時間。還特意給他夾了菜放入他的碗里,雖然他沒有再動筷子吃,但是她心里很是得意,因為今天她給木子文制造了不少的驚喜。
伍立文听下面的經理電話說沈之簡到酒店用餐,但伍立文在另一家酒店里,所以他便打了電話過來,要沈之簡等他,他立刻趕來。沈之簡想著木子文還在家里,便拒絕了伍立文請他喝一杯的邀約。
終于在一個小時後,沈之簡陪木子佳吃完了晚飯,還把她送回了客房,他便快速離開了,他現在是歸心似箭,他最想的事情就是把老婆抱在懷里好好親昵一番。
沈之簡回家後,看到了一樓空空的沒人,便跑上了二樓的房間里去找人去。他進入兩個人的房間時,房間一片黑暗,沈之簡皺了皺眉頭。便打開了房間的燈,他一下子失望透了,因為房間里沒有他想念的人影。但是他發現了桌上那串這個家的鑰匙,看著那鑰匙,沈之簡的心里火起來了。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生氣了,還把這個只屬于兩個人的家不當一回事了,看他抓到她怎麼好好懲罰她收拾她。
沈之簡拿起那串鑰匙離開了房間下樓去。在樓下他還是感覺到了餐廳里的食物味道,他走進了餐廳看看,這女人今天準備了什麼好吃在等著自己。以前從不挑食的他對自己老婆的廚藝有點迷戀了。
沈之簡看著餐桌上的食物,他的心又是一片暖了,那一桌的菜都是他最愛吃的。當他瞄到了旁邊一盤長壽面,上面還有兩對荷包蛋時,他的心突然疼了起來。他想到了今天是他的大寶貝的生日,他在心里痛恨起自己來,怎麼這麼粗心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日子。
沈之簡想要現在立刻見到那小女人,他想要跟她說說話,想要听听她的聲音。他便掏出自己的手機來,按下了一串一直印在他的心里的號碼,電話就撥了出去。
沈憶戰拿在上手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是自己家的兒子來的電話,這個臭小子現在還知道來電,還知道自己的老婆。
禾平把電話給搶過去,按下了接听鍵,對著電話吼了起來,“沈之簡,你好樣的。你還打電話來做什麼。”
沈之簡听到了自己媽媽的聲音,那聲音里充滿了責怪,他心里有點奇怪了自己的老婆今天有點一樣了,平時什麼事都藏著的人,怎麼一會兒時間就跑媽媽那邊去告狀了,這不像是她的風格,“媽,我找我老婆。”
“你找老婆,你還知道你有老婆。你別找了,你愛找誰找誰去。”禾平悲痛欲絕干脆把電話給掛了。
沈之簡看著手機,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滋味,怎麼老媽這次火氣這麼大,不會是因為自己沒有陪木子過生日吧。
沈之簡的心口突然疼了起來,又很快好了。他覺得好奇怪的感覺,他好象覺得自己正在失去什麼重要東西那般痛心,心里有著肝膽欲裂的痛苦說不出來。
沈之簡又撥了一次電話。可是電話還是沒有人接,這下他有點慌了,他的老婆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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