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沈之簡閉著眼楮的腦海中一直有著木子文的臉在動著。他知道自己也對這小女人上心了。
沈之簡想著這次短短相聚的木子文給他留下的回憶,他的臉上不自覺露出了微笑。
“瞧瞧,我們冷面狐狸沈中校竟然會笑得那麼甜蜜,估計是在想某人了。”一同出發參加這次培訓的也是對沈之簡很熟悉但兩人不同師的林吉陽對著大家說出自己的發現。
“你小子得了,你也是有老婆的人,難道你不會想老婆嗎?”另一個師的左亦看了林吉陽一眼。
“想老婆是沒錯,但是這貨什麼有了老婆還保密到家了,要不是今天人家十八里長路相送送過來了,我們還被蒙在鼓里呢。”林吉陽笑著看向沈之簡,那貨臉上的得意。
“就是,沈大團,你怎麼保密功夫做得得這麼好呀?”坐在前面的布衣東也轉過臉來看著。
“看來你們這些軍人的保密守則沒學會,回來時記得找首長說說需要好好練練了。”沈之簡用鼻子哼了一句話來。
“得了吧,你這家伙,應該不是什麼保密守則,而應該是防著這里邊的一群孤獨狼吧。”林吉陽大笑了起來。
“就是,有了竟然這麼漂亮的女人會被你給捕獲了,真是可惜了。”坐後面的江城一臉羨慕。
“說說,你是怎麼找到這麼漂亮的老婆,不會是自己找你來的吧。”布衣東也是一臉好奇,想想他也是英俊瀟灑的一個男人怎麼就沒女人看上的。
“相親。”沈之簡把從莫旨身邊認識的當成相親來堵眾人的嘴。
“啊。”
“不會吧。”
“太牛了吧。你也太狗屎運了吧。”
一群八卦男此起彼伏的聲音透著不可思議。
“之簡,你老婆有沒有姐妹?你讓她給我介紹介紹?”布東衣想著見到了木子文如此吸引人,相信姐妹也是不錯的。
“是呀,你自己一個人吃肉了,也想想眾兄弟們,我也要讓她介紹。”左亦也隨之開口。
“沒有。”沈之簡回答得很干脆也很得意。
“那讓她給我們介紹朋友閨蜜或同學之類的,人都說物以類聚。”江城笑眯眯看著沈之簡。
“我看呀,你們都要失望的,想想他們家那些單身漢那麼多,有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林吉陽捧腹大笑起來。
“這貨也真是太得意,他這有老婆的人,從沒有想過我們這些孤家寡人,還在那說風涼話了。”左亦看了林吉陽一眼。
“之簡,你老婆是做什麼職業的?”江城想象著那文文靜靜的女子會是做什麼的。
“是一名小學教師,她可以說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琴棋書畫都能沾上邊。”沈之簡一臉得意地說起了自己的媳婦,這讓一旁的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有的不相信這樣子的表情會是沈之簡,有的不相信現在還會有如此的女子。
“真的假的?”林吉陽第一個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我騙你有錢拿,我媳婦那可是稀有了。她可以煮出一桌比酒店還要上檔的菜色和甜點出來,這可以問陸戰一師的秦陽北和陸戰二師的陸鵬,他們很清楚。听說前段時間給我爸公司設計編制了一套財務軟件價值近百萬。還有她會下幾種棋,包括軍棋。現在家里的人看她比我還要重要的。”沈之簡喜形于色的表情讓人有種想揍他的感覺,這真的讓人很難相信這就是他們以前所接解的那個冷得像冰的男人。
“那培訓回來後我們應該找個時間在b市聚一場嘍。”左亦那可是一臉祈盼著,在部隊里的人想認識一些大姑娘確實不容易,要是想認識一些大頭兵那隨便抓一大把,有的是在大院里長大的本來就認識的,有的是不打不相識的,有的是軍校里一起出來的,所以大家和秦陽北和陸鵬也是有所相識的。
“是的,那是應該的,我們都應該好好見識一下那個讓我的鐵血的沈團長從一呆幾年的d市急著回調多才多藝的女子。”布衣東欣喜若狂,他盤算著到時一定得讓木子文給介紹對象。
沈之簡听了一臉黑不說話了,在心里怪著自己多嘴說出來的話,不是他小氣,而是現在他是不舍得讓自己的媳婦累著的。
“這貨,敢情在心疼老婆了,不想讓我們去了。”林吉陽看著沈之簡的表情樂了。
“敢情,我們林大團長很歡迎我們一大伙人上他家去試試他老婆的手藝,那我們就盛情難卻了。”沈之簡也會反擊的。
旁邊的人听了一陣哄堂大笑。
“之簡的老婆見過了是很漂亮很有氣質,我們沈大團對那些女兵那些女醫生女護士那些女文工團的沒一點興趣,原來是在等有緣人哦。”和沈之簡比較熟悉的江城開懷大笑。
“那是。”左亦也附合著,“說不定哪天我也有一個這麼能力漂亮的媳婦也不一定的。”
“去去去,還不知在哪個娘胎里,你倒做起媳婦夢來了。”布衣東也笑了起來。
“人家之簡那樣能找個好老婆,我怎麼就不能的。”左亦不屑地看著布衣東,意思是我可是長得比沈之簡還要招風的。
“得性。”沈之簡回了兩個字,便閉上眼楮不理人了。他還是繼續想自己的媳婦,如果不是在飛機上不允許開機否則就拿手機來看著人了。沈之簡的嘴角又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幾個大男人見了主角在避風頭,還好不得意的樣,都忍不住翻白眼了地笑了起來。
坐在尾座的肖乙彬一直靜靜觀察著前面幾個人,听著他們所講的內容。他想听出些什麼來,可是都是沒有結果的。今天他見到木子文後,他突然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當時沒有想起來在哪見過。他听高師長介紹她是姓木時,他的心漏了一拍。會有這麼巧的事嗎。所以他一直在听著想從沈之簡嘴里听出木子文是否還有親人,卻沒有結果。肖乙彬的未婚妻也是在北京的父母安排給他的女孩叫木子言,這也太巧合了。肖乙彬想著會不會兩人有關系,所以他才覺得對木子文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他所知道的木子言有個姐姐叫木子佳,卻從沒听說過還有姐姐或妹妹。
肖乙彬想找個機會好好和沈之簡談談,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應該說他對木子言的感覺沒有木子文來的強烈,一看到木子文他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飛往委內瑞拉要12個小時,這段時間也長也短的。沈之簡離開了位置走向了飛機休息艙去。他想想現在應該是深夜了,那小女人估計躺在床上想著自己。想到她今天光著腳站在門口等著自己,還有主動的抱上了自己,他發現了這個小女人變大膽了,相信已經完全接受自己了,他知道這次集訓回來兩人一定會超過那層關系的。他從媳婦的眼神中看到了期望。
沈之簡坐在窗邊看著外面黑黑的一片,想念更濃了,他在心里悄悄地說,媳婦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好好想我。臉上也出現了一片溫柔。
肖乙彬來到休息艙時,看到了沈之簡正想著出神,他便輕輕咳了一聲。
沈之簡在肖乙彬走地過來時他就知道了,但他沒有回頭。
“沈中校,你好呀,我是北京軍區的肖乙彬,你應該還記得我吧。”肖乙彬很客氣地對沈之簡說。
“你好,肖參謀長。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你可是被我們軍長常掛嘴邊的典範。”沈之簡收起了剛才的表情,也客氣地回話。他知道這人有事要說,他心里在想會不會和木子有關的。
“我們聊聊?”肖乙彬看著沈之簡,他心里也佩服著這個男人的。他也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紅色家庭的後代,但是卻從不靠家里來實現自己的目標,現在的榮譽和成就都是他一手自己創造出來的,三年前還曾是一年一度全軍各項競技的兵王。
“聊?聊軍演?”沈之簡故作不懂。
“不是,聊私事。”肖乙彬倒也直接地說。
“私事?我們有私事聊嗎?”
“我想問問有關你老婆的事。”肖乙彬倒是軍人的風格直到底。
“哦,肖參謀認識我媳婦?”
“今天以前不認識,但見到她後我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所以才想從沈團這里了解一下,會不會是故人。”肖乙彬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
“那肖參謀放心吧,我媳婦一直生活在b市,你都是生活在北京,故人應該是不可能的。”沈之簡擺明了不想聊自己的媳婦。
“你的佔有心,我很明白,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很疑惑。”肖乙彬沒有被沈之簡的態度嚇退卻的,“我的未婚妻叫木子言。”
“哦,那有什麼,這個社會同名同姓的都有的,何況這同姓不同名。”沈之簡听了心也有點困惑的,但他立刻反應過來。他記得木子文和院長都說過她有個叔叔,伯伯拿走了父母的撫恤金便把她送進了孤兒院里。沈之簡在想著肖乙彬說的人會不會和木子有關系。
“可是我對木子文有一種熟悉感。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或許應該說是她們之簡有關系的。我知道這里面有問題的。”肖乙彬還是不放棄地說
“那你覺得能有什麼關系?”沈之簡眯著眼楮看肖乙彬。
“你老婆家里還有什麼人嗎?”
“沒有,就她一人。”沈之簡回答得很干脆。
“就她一人,她父母呢?她沒有親人?”肖乙彬心中的感覺更強烈了。
“她父母在她小時候犧牲了,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沈之簡本來不想說太多的,但想想如果能了解些事情也不錯的。
“她父母也是軍人?”肖乙彬驚呆了
“軍醫。”沈之簡看到肖乙彬的表情知道這一定有問題了。
“她父母是不是在西藏雪崩時犧牲的?”
沈之簡驚住了,肖乙彬怎麼會知道呢。而且從他的表情中他應該是認識木子文的父母,也是自己的丈人和丈母娘。
肖乙彬從沈之簡的臉色中得到了答案,因為他想起來了,他在哪里見過木子文了,在媽媽的櫃上的相片里看到了,應該說是木子文的爸爸媽媽和自己的爸爸媽媽的合照。而木子文正是木媽媽的翻版,所以自己才會有莫名的熟悉感。
“木子文是不是有個伯伯?”肖乙彬艱難地問。
“那種人根本就不能算是她的親人,在她心里沒這種親人的。”沈之簡也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
“當初是他把她送進孤兒院的。”
“你清楚她伯伯的名字嗎?”
“不知道,她不想提,我們也不會去自尋煩惱的。”
“那她的父親是不是叫木陽,母親是不是叫文如君?”肖乙彬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說出了木子文的父母名字。
“你怎麼知道?”沈之簡心有點悶感覺好象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岳父岳母的名字是從院長那邊得到了的,當時他還拿了筆記在了記事本上的。
“我覺得還是得告訴你,木陽的哥哥叫木明,木子言是木明養的孩子家里還有一個姐姐叫木子佳,現在他們一家在北京。我父親也是軍人,木陽夫妻曾經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他們夫妻和我父母成了好朋友,直至他們夫妻去了西藏,他們才失去了聯系。後來我父親接到了他們夫妻犧牲的消息,便到處打听他們唯一女兒的下落,終于找到了木明一家,當時他們把木子言當成了木陽的孩子介紹給我父母認識。”肖乙彬把事情大概說了出來,他現在心里氣憤極了,他一定要找機會讓自己的父母明白一切。
“不管木子言是不是木陽的女兒,她都是你的未婚妻。不管我媳婦是不是你們要找的木陽的女兒,她都是我的媳婦。”沈之簡堅定地說,他不會把木子交給任何人的。
“這個目前無法清楚的,得見了木子文才會明白的。你不用否認她就是我們家找的人,我會對她有熟悉感是因為她和木媽媽年輕時有80%的相似度,所以我非常確定她就是木叔叔的親女兒。”肖乙彬一直排斥著木子言,對她沒有任何感覺,現在終于有了借口可以結束這段婚約了。
“不管她是誰的女兒,她都是我的老婆,我的媳婦。”沈之簡冰冷地對肖乙彬說,他也看明白了,肖乙彬對他所謂的未婚妻沒有任何感覺,所以剛才的觀察中他發現了肖乙彬有著慶幸有著松氣的心態。
“做為你的媳婦,她如果幸福,我們當然會祝福她的,如果她不幸福,我們會義無反顧地讓她幸福的。”肖乙彬突然覺得如果有個像機場見過那女子一樣的人陪在身邊也是不錯的。
“她很幸福的,她的一切由我來負責,請你轉告你的父母,木子文一切都很好。要報恩就不用了我代木子心領了,相信我岳父岳母也不希望接受報恩來讓他們的女兒矛盾。”肖乙彬的話讓沈之簡更冷了簡直冰凍三尺。如果說他心里擔心著肖乙彬要搶人,更應該說他在害怕木子文知道真相後的反應。
“事情等集訓結束後,我會和我父母上一趟b市的,因為你我都不是作主的人。”肖乙彬笑了笑,他知道對木子文有一點點好感,但這好感不至于讓自己去搶戰友的老婆,做不成丈夫來疼愛她,可以做哥哥來關心。
沈之簡的眉毛皺了皺,他覺得應該找個時間好好探探木子文的想法。
“但我不希望木明家的人再接近木子了,我更不希望你們之間的牽連影響到木子,請你自己處理好事情,我媳婦是個善良的人,我不想她再受任何傷害,否則我將不會客氣對待的。”沈之簡明白肖乙彬可以解脫木子言,他可不想木家人來騷擾自己的小女人。
“放心,我們也不會允許讓木叔叔的女兒再受到任何傷害的。”肖乙彬疾言厲色地說著,他集訓回去後一定會處理這個事情的。
“謝謝。”沈之簡看出了肖乙彬的想法,客氣的說。現在他的心里有了一顆定心丸軍婚是不容易離的。
“只要她能幸福。這是我爸媽最大的心願。”肖乙彬平靜地說。
“我會讓她幸福的。她是我媳婦。”沈之簡心里暗自在慶幸著,自己這次回來把結婚證給領了。
肖乙彬安靜地看向了窗外,心里有了份輕松的感覺在上浮著,他知道沈之簡這男人不錯,會是個理想的丈夫。想到了自己不用再面對木子言,心理頓時舒暢了起來。
沈之簡也波瀾不驚地看向了窗外的安靜景象,他現在非常想听听小女人的聲音,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想到了錢包里的東西,他掏出了錢包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張今天從木子文手上拿過來的平安符,上面工工整整地寫著兩個人的名字,這讓他的心情無比的順暢。
沈之簡輕輕地揭開了錢包的暗格里面暗藏著玄機,原來是一張2寸大偷拍木子文的相片這張已經放了很久了,另外有一張結婚證上的相片,是他特意讓那拍照的人多洗了一張出來。看著兩張相片,沈之簡的目光柔和了下來。
肖乙彬無意中瞄到了那兩張相片,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翹了。原來這個鋼鐵般的男人也有繞指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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