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離開了。天冷了，沈之單去打了一盆熱水出來準備給莫旨擦擦洗洗。
沈之單準備給莫旨擦臉時，莫旨拒絕了，“不用了，我點滴打完後，我再自己去洗吧。”
“你是想把我拒之心門之外了對嗎？”沈之單受傷地問著她。
“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不能再牽扯不清了。”莫旨低著頭沒有看他，她怕自己會心軟。
“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嗎？”
“我們的證都辦好了。”莫旨越說越小聲了。
“我說過那些我不會承認的，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會查清楚的。”沈之單堅定地說，也不顧她反對給她洗起臉來，脖子手臂，當看到那瘦得只剩下骨頭時，他的眉頭皺緊起來，心疼地說“你怎麼就不懂得照顧自己，就會折騰自己呢。能不能不要什麼都替別人想著，我不要你什麼委屈都自己擔著，我寧願你對我凶對我吼。”
“請你別再說這些了好嗎，我會當真的。我是個平凡的人，我也是受不住誘惑的。”莫旨的眼淚掉了下來。
沈之單見了趕緊給她擦了，不舍地說，“乖，別哭，別哭了，我不說了，不說了。”
莫旨閉起眼楮來，不理他了。
沈之單給莫旨洗完腳擦干後摸了摸她的腳，發現那雙腳冰得象冰棍似的，他眉頭緊皺著。
沈之單在浴室里簡單自己清理一下後出來，便脫了外套從床尾爬上去把莫旨的雙腳給放到自己的懷里，給她捂熱。莫旨見了想掙扎開，卻被他緊緊的抱住。
“別動，熱了我再放開。”沈之單低沉的聲音傳入莫旨的耳朵里。
莫旨的心一顫一顫，她的眼眶里都是眼淚了。她強迫自己入睡，強迫自己不要想，可是她的腦，她的心不受控制式，往事一幕幕涌了回來。兩個人的甜蜜，兩個人的心酸，兩個人的傷痛。
好一會兒後，莫旨的腳終于回暖了，沈之單也按照原先說的放開下床。披上外套，沈之單看到莫旨的藥也完了，他便動手輕輕地把針給拔了起來，再次爬上床抱住了莫旨和她一並躺下來。
“別，你別這樣，這不合規矩的。”莫旨想推開他。
“抱自己的老婆怎麼不合規矩了，你還怕我被軍事法庭給處罰不成。”沈之單靠近莫旨的耳朵輕輕的吻著。
“老婆，我在溫泉酒店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食言過的，我對許明珠或許年輕時有些感情，但是她回來後我對她有的只是愧疚，我只把她當妹妹了，我生日那天她跑去部隊了，她給我看了你和江川磊在商場上你幫他打領帶整理服裝的相片，我承認當時我吃醋了，但是我還是想晚上回家等你的解釋，我疏忽了你的感受把她帶宿舍去休息，就到辦公室去忙，直到我要回市區她便搭我的車回來，我到處找不到，打你電話也不通，我便回我們家等你，可是沒等到你，等到陌生人的電話讓我去接個喝醉的女人，我就過去看看，沒想到會是她，她又吵又鬧，一直不肯回家吵著把酒喝完了完了才要回去，我便替她把剩下的酒給喝了，我有打電話讓阿陽去接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在大姑媽家住了一晚。”沈之單回憶著。
“你亂說，那天明明是她到部隊找你，你們在宿舍一起呆了最後還呆到床了，因為床上有她的頭發，床頭櫃上有她給你的禮物，後來你們又一起去慶生了，你們抱在一起，你們親在一起，你們一起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莫旨痛苦哭出來，很傷心很傷心。
“傻瓜，誰告訴你的，這些你也信了。當時她去時又向我表白了她的感情，我拒絕她便去了辦公室做了很多事為了是晚上回市區來和你一起過生日的。我真的是後來去的酒吧的，我替她喝的酒里有〞mi yao〞的，這大姑媽很清楚，當晚她給我化驗了，但考慮到我的身份便沒把事情公開追究。”
“你騙我，你知道嗎，我的手機收到的彩信都是我的老公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還不夠我第二天收到人家寄來的相片還是同樣的驚奇，我幾乎要窒息了，我心痛得無法呼吸了，我還要調整好我面對別人的心態。”莫旨一直都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今天她傷心地發泄著。
“寶貝，乖，不哭了，我錯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對不起你的，那些擁抱是許明珠借酒撒潑著，那個親吻應該是我身上〞mi yao〞起效迷糊時被許明珠給偷襲的，當我在小家里床底看到那些相片時，把我自己的嘴唇整整刷了兩個小時，我害怕你知道會覺得我髒了。”
“從我知道大石頭對我有特殊感情，我都會避閑著，每次他約我，我總會帶上星星和木子，我沒有和他單獨相處過，而你說的打領帶只是剛好那天去買生日禮物時遇上了，星星剛好走開獨自去給你買生日禮物，而且他說過把我當妹妹了，就幫他打個領帶也有錯。許明珠找我，要求我成全你們兩個時，我已經同意了，可是你們兩個沒有放過我，一起出現在姐姐家，我害怕著會讓姐姐傷心，後來我也沒想到許明珠會決定和大石頭一起走，我不知道他們路上發生什麼了，我沒有權利去指責大石頭，畢竟沒必要把他卷進我們當中來的。許明珠出事了，我也很自責，但是你給我留下的印象比自責還要難過，在西藏的夜晚里，回蕩在我腦海里的都是你當時憤怒的表情和絕決的話語。”莫旨的眼淚不受控制一直流著，她要把心里的惡夢都挖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老婆。”沈之單吻著莫旨的眼淚，他心疼得要命。
“算了，回不去了，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事情都已經發生的。”莫旨自憐地說。
“老婆，都過去了，我們就讓過去都過去吧。”沈之單抱緊了莫旨。
“沈之單，你也清醒點吧，我們是辦了離婚的，既然上天安排我們要分開的，你就面對現實了，我也會現對現實的。”莫旨沒有看著沈之單。
“不，旨兒，老婆，我不能沒有你的，請你別放開我，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我們還有思思念念的，難道你要他們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嗎？”沈之單慌了，他無措了。
“分開了，我們同樣還是他們的爸爸媽媽，我會在你允許的情況下見他們的，如果你不同意我見他們，我會尊重你的意思的。”莫旨心在流血，她忍著痛說。
“旨兒，別對我失去信心好嗎。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求求你了，旨兒寶貝。”沈之單的沙啞的聲音傳入莫旨的耳朵里，沉痛的淚掉在莫旨的臉龐上。
“沈之單，你冷靜冷靜吧，你會明白了，除了我你還會遇上更好的。”
“不，我只要你，只要你，不要更好的。我不會放棄你的。在你離開的日子，我是度日如年，我在我們的小家里等待著，等待著你的突然出現，我在我們的小家里尋找著，尋找著你的味道。我一直把你沒有帶走的項鏈帶在身邊，等著再見你時給你戴上。我不敢回我們的家里，那里被你清得沒了痕跡，少了東西，少了你，那都不象家了。”沈之單堅定地說。
莫旨沒有再回答了，她靜靜地閉上了眼楮，傾听著身邊強烈激動的心跳聲。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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