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單終于在孩子的周歲前一天回來了,也是莫旨送進醫院這一天回來了。
沈之單一回來就回到大院去,他想著他心一直掛念的人應該也是陪著孩子們在家里等著他。他進門後失望了,只看到媽媽抱著一個,而奶奶抱著一個,整個客廳里找不到他想念的身影。可是他得到的消息明明莫旨已經坐飛機回到了b市的。
何爾妮先看到進門的沈之單,“回來啦。”
“阿單,你回來啦。”沈奶奶見了可高興了。
“嗯。”沈之單點了點頭,眼楮還是四處找著。
“看什麼?旨旨回來了沒有來這邊,看你把她傷的。”何爾妮當然明白了兒子的心思,“趕緊去把她給我接回來。”
“她都沒來看過孩子嗎?”沈之單有點失望傷心地問。
“她這段時間都在醫院偷偷地照顧你媽媽直到你媽媽手術前一天才消失。”沈憶軍瞪了兒子一眼。
“媽,你手術做完了?”沈之單沒想到莫旨回來了,合適自己母親的骨髓就出現了。
“已經做了一段時間了,換了骨髓身體也恢復了,這旨旨一回來就有合適的出現真是我的福星的。你快去換換衣服去把她接回來吧。”何爾妮說到旨旨笑了,她知道兒子回來了,旨旨也快回來了。
沈之單伸手抱過她手上的思思,輕輕地親了親她的臉蛋兒。這丫頭竟然對著他‘咯咯咯’地笑了。全家人都愣了,這丫頭會認人了。
“對呀,阿單,你去把旨旨接回來吧,明天應該就是兩個小家伙的周生日了,把全家人都召過來一起吃個飯吧。”沈老太爺說著,他們也想旨旨丫頭了。
“她明天應該會過來的,她的孩子生日了,她應該不會忘記的。”沈之單不明白,這女人還不懂自己的用意嗎?“我去打個電話給阿錄和莫君。”
“你去接她過來吧,夫妻間有了誤會就應該說清楚的。”何爾妮不高興地瞪著沈之單。
“我先回房了。”沈之單把思思抱給了沈憶軍,“明天簡單一點吧。”
沈之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他從口袋中拿出了那條項鏈盯著看看。他想她想得很,每次都是要看著項鏈來思念某人的。不知她是否也想著自己。沈之單想著晚點自己再偷偷跑去她公寓看看她。
丁齊錄回到家後,听了丁齊文說的,他都接受不了,他便往醫院趕去。他進入病房時,有兩個醫生正在給莫旨做緊急施救,而後面站著的莫君淚流滿面,讓他好不心疼,他上前去擁住了她。
“不哭了,有我呢。”丁齊錄輕輕地安慰著。
“阿錄,怎麼辦,旨旨一直高燒不退,很高了,醫生說了退不下來就麻煩了。”莫君真的手忙腳亂了。
“沒事,我打電話把小文叫來,她一定有辦法的。”丁齊錄想到了妹妹,趕緊撥了丁齊文的電話,讓她趕過來。
“君君,通知阿單了嗎,他回來了。”丁齊錄想著應該讓沈之單知道。
“旨旨和他已經完全沒有關系了。通知他干什麼。”莫君堅決地拒絕了。
“嫂子,旨旨怎麼樣了?”丁齊文飛似地趕來了,還好距離不遠,十分鐘路她用了七分鐘。
“她又燒起來,而且是更嚴重了。一直叫不醒,值班護士把醫生給叫來了,小文,你快想想辦法,她一直說著糊話。”莫君哀求著丁齊文。
“嫂子,別急,我看看。”丁齊文也加入醫生救治行列,和醫生溝通後決定給莫旨換個藥。她看著莫旨一直叫著阿單,她知道莫旨內心思念著沈之單。
“嫂子,心病要心藥,我看要不把阿單叫來,要不把她的寶寶抱來。對她清醒會有幫助的。當初你手術前一直昏迷,也是我哥的出現,讓你清醒過來。旨旨一直念著的人是寶寶和沈之單。”丁齊文分析著。
“是呀,君君,你如果不想打,我來給阿單打電話吧。”丁齊錄也覺得丁齊文說得有理。
“不,我去求求沈家,讓我把孩子給抱來試試。”莫君還是想著那離婚證。
“那我送你去吧。”丁齊錄拉著莫君的手,“小文,旨旨就拜托你了。”
“好的,我會的。”丁齊文很快答應了。
丁齊錄和莫君來到了軍區大院找沈家,門衛給通報了。
沈家人看到了莫君出現,看到了莫君的一臉傷心,心都漏一拍了。
沈之單听說莫君來的聲音,立刻沖下樓來,他以為莫旨也一起來了,可是卻沒有看到他想的身影,他一直盯著莫君的背後,想著莫旨會跟在後面進來,可是他卻失望了。
莫君沒有看沈之單一眼,她走到何爾妮和沈憶軍及沈家老爺子夫婦面前跪了下來。
“君君,你這是干什麼?”何爾妮驚到了。
“沈媽媽,求求你救救旨旨?”莫君肯求著。
“旨旨怎麼啦。”沈之單听了慌了,他上前拉著莫君急切地問。
“她怎麼也不關你的事。”莫君並沒有回答他。
“君君,旨旨呢,旨旨在哪,她出什麼事了?”何爾妮也著急了。
“沈媽媽,伯父,沈爺爺沈奶奶,今天君君大膽想借兩個寶寶去看看旨旨,拜托了。”莫君給四位長輩一直磕頭。四個長輩都被嚇到了。
“君君,你別這樣好嗎,你告訴我旨旨到底怎麼啦。你帶我去看看好嗎,沈媽媽求你了。”何爾妮很激動了,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她和沈老夫人把莫君拉起坐在沙發上。
“沈媽媽,我只想抱孩子過去,你們就不用去了,她已經不是你們沈家人了,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了。”莫君傷心地說,“我保證,兩天,兩天後我一定把孩子給抱回來的。”
“什麼叫她不是沈家人了。”沈之單急了,也火了。
“你不是很清楚嗎,你不會不知道吧。”莫君諷刺地問著沈之單。
“莫君,我告訴你,莫旨這輩都只能是沈家的人,死了也是。”沈之單氣的口不擇言。
“是嗎,那還好我手上還有證明可以說明她到死都是我莫家的人。”莫君這次不客氣了,把包里的文件袋扔向了沈之單,“睜大眼楮好好看清楚了,她還會是你們沈家的人嗎。”
“不,不,不,這是哪來的,這不是真的。”沈之單有點瘋狂了,他看著軍事法庭的判的離婚成立,他接受不了,他都沒有申請,哪可能軍事法庭會有這些批復。東西散落了一地。
“看清楚了吧,莫旨已經不是你沈之單的妻子,這是你們軍事法庭給的證明,夠份量吧。”莫君很火大,氣得有點喘不過來,丁齊錄趕緊上前抱住她。
“旨旨,生病住在院里,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君君一直接受不了。”丁齊錄簡單地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不是好好的嗎。”何爾妮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整個人都快暈倒了,沈憶軍趕緊扶住了她。
“沈之單,你這個大混蛋,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把自己那好美好的妹妹這樣推向你,你看看你還給我的是一個沒有生氣的妹妹。旨旨的那套房子完完全全是她自己創建的,當初結婚時只有一點尾款我給她付她不肯,後來我說是你給的錢,她當真的,你還真好意思讓她把房子賣了,你知道嗎,她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錢的,她在那里有多少回憶的?”莫君氣憤地罵著沈之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離婚也不是我申請的。”沈之單呆住了。
“我請你放了她吧,別再接近她了,她傷得千蒼百孔的,我會請我們學院國外來交流的心理教授對她催眠,把她對你的記憶全部抹掉的。她已經和你沒有半絲的關系,她現在只是我的妹妹了。”莫君堅決地說。
“不行,你不能這樣的,這份離婚我不會承認的,我會找軍事法庭理論的,我從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的,旨旨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沈之單也不管莫君的態度了,要不是不知道在哪個醫院他早沖出去了。
“君君,不管事情怎麼樣,先把旨旨的病治好了再說吧。”沈憶軍也覺得莫名其妙的,沈之單明明在國外,怎麼會申請離婚了,他一定要讓人徹查此事的。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如果做了一定會承認的。
“君君,旨旨是我們沈家人,這是改變不了的呀,丫頭。”沈老夫人傷心地說。
“是呀,君君,旨旨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沈老爺子也開口了,看來是有人在背後玩著沈家人了。
“君君,求求你,沈媽媽求你帶我去見我的旨旨好嗎,旨旨恢復後,我們再懲罰阿單好嗎。”何爾妮哀求著莫君,她接受不了這一切,整個人都快暈過去,還好沈憶軍抱住了她不讓她倒下去。
“君君,伯父和伯母說得沒錯,現在旨旨還等著心藥醫,先讓旨旨醒來再說吧。”丁齊錄看了沈之單一眼,勸著莫君。
“爸,現在晚上外面又冷,孩子們就留下來你和媽看著,家里有保姆,我和妮妮阿單過去看看。明天早上你讓媽和保姆把孩子抱到醫院去吧。”沈憶軍簡單安排了一下,“妮妮,你去把大衣穿上吧。”
“不,伯父你們都不用去了,既然你答應我明天讓孩子們過去明天阿錄來接孩子,我就先謝謝了。旨旨已經不是沈家人了,她我會照顧好的。”莫君還是拒絕了。
“不,莫君你不能這麼自私,旨旨不是你一人的,她是我的,她一直是我的。”沈之單痛苦地說,他現在整個心都揪在一起,他很自責著為什麼當初西藏之行不把她強行帶回身邊來。
“是我自私,你就當我自私好了,當初要是沒有把旨旨介紹給你就好了,我的妹妹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她的美好你看不見,但是在我的眼里她一直是那麼的好。”莫君也痛苦著。
“莫君,我求求你了,求你告訴我旨旨在哪吧,她需要我,她愛我的。”沈之單象一只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他的心早就飛到了莫旨身上去,不知那女人到底怎麼樣了,自己真的很混很混,怎麼總讓她一個人受著傷害一個人承受著。
何爾妮和沈老夫人眼里含著眼淚。
“我有話要說。”這時從外面進來的洛亦陽看到大家都是一臉悲傷的表情,也看到莫君出現在此,他以為莫君是來計公道的。
“那你們慢慢說吧,我打擾了。”莫君看了他一眼,轉向丁齊錄傳達要離開的意思。
“你也一起听吧,這也是關于二嫂的。你有權利知道。”洛亦陽不明白莫君要離開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沈之單,發現了沈之單此時痛苦得完全不象平時的樣子了。
莫君听了便停下了腳步。
“阿單從西藏回來後就出國去了,今天才回來,一切事情他都是不知情者。今天我無意中遇上了許明珠,沒想到她竟然大膽到直接找旨旨談離婚。”洛亦陽平靜地看著沈之單。沈之單一下子呆住了,怎麼會這樣。
“我不是明確告訴她了,我和她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只把她當妹妹。”沈之單冷冷地說,他的眼里透著很深的狠。
“就你傻,根本沒有成不了〞qing ren〞的人還能做朋友或兄妹。”洛亦陽不客氣地道明了,洛亦陽敏感地看到了地上的東西,他走近撿起來看了一下,他傻了眼,輕寐地笑道,“這女人也太大膽了,事情都給她辦完了,看來軍事法庭也不夠如此。”
“阿陽,你說這都是許明珠做的,這女人到底想要怎麼樣,我要找她算帳。”何爾妮拿好大衣從樓上下來听到了洛亦陽的話,她一肚子火大了。
“還有她做的事情,你們估計想都想不到的。”洛亦陽把東西放下從自己帶來的包時拿出一張支票,“這是許明珠從旨旨那邊拿到的賣房子的錢,給了她以前的男朋友做分手費,還有一段錄音。”洛亦陽把在大衛那里錄下來的話從手機里放出來
“我是大衛,是許明珠在法國的親密男友,這次我來這邊找她,她給了我一筆分手費,听她說是她現在的男人的前妻分的離婚財產費,這些錢是她給的,什麼都和我沒關系。”
所有人听了都倒吸一口氣,誰都沒想到,這女人會有如此心腸。
“她就不怕有天會穿幫嗎?”丁齊錄覺得不可思議了,阿單怎麼會遇上這樣的女人。
“她估計已經對旨旨進行了一番了解,知道旨旨的性格是什麼事都不會說出來的,寧願自己苦著也不想讓別人煩的,當初她離開估計也是有原因的。”莫君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阿單,現在看來,那次你生日說不定就是許明珠搞的鬼。”洛亦陽想到了當初的相片。
“生日什麼事?”何爾妮不解看向沈之單地問,“我記得那次旨旨告訴我和星星一起去商場給你買禮物,而且還送了我一份禮物,就是我經常戴的那個胸針,還很高興給你看了給我買的禮物。”
沈之單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很彌譜,當初要是自己沒有亂吃醋,沒有懷疑她陪江川磊去逛街買領帶,听阿陽的勸找她好好解釋清楚,說不定就不會這樣了。
“生日那天就是你看到那張相片那樣,許明珠估計是假醉把阿單騙過去喝酒了,還好我去了破壞了她的計劃,我把阿單送去我媽那化驗時發現了他的血液里有嚴重的〞mi yao〞成份,我媽考慮到阿單的身份把這事給壓下了,可是有心人寄了好多相片給二嫂,我找她是發現其中一張。”
“憶軍,這事你給你好好查查,查個徹底,不用再顧慮許參謀,軍事法庭那邊也一並問查,這到底是手腳做到沈家來了。”沈老爺子听完後拍了桌子,大怒了,欺負到他的孫子孫媳身上了。
“這女孩子怎麼變得這麼可怕呀,我們的傻旨旨,怎麼就不會找靠山,我們可都是她最強的靠山呀。”沈老夫人一直搖著頭。
“憶軍,查,一定要查,這次誰的面子也不看,誰的情面也不買。”何爾妮這下有了商場女強人的樣了,她特意看了一眼沈之單,“我說過選擇的話我可以要兒媳,不要兒子的。阿陽,你去查查阿單那次生日時發生什麼事了,旨旨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離開。”
“會的,我一定會查的。這事不這麼算了。旨旨一直都是沈家人,欺負了沈家人,我們是不會答應的。”沈憶軍也堅定地說。
“知道了,二舅媽。”洛亦陽看了沈之單。
“君君,你帶我去看看旨旨吧。”何爾妮走近了莫君。
莫君看到沈家人確實是把莫旨當沈家人對待,她艱難地說,“旨旨目前的情況不太好昏迷中,在西藏的環境使她的身體受到影響,而且還要照顧好兩個寶寶,估計吃了好多苦的。回來後又是捐了骨髓又是思念寶寶們,再加上許明珠的刺激,終于病倒了。”
“什麼捐骨髓?”何爾妮愣住了,她不敢想象了。
“是的,是旨旨抽骨髓給你的。”莫君點了點頭。
“難怪,難怪小文會說捐贈者不想接觸我們。”沈憶軍明白了,莫旨是不想讓他們沈家人有負擔,不想讓沈之單難受,這女孩也是把爾妮的病怪到自己身上,她覺得愧對沈家人。
“傻孩子,傻瓜的孩子,怎麼會這麼傻。”何爾妮的眼眶里都是眼淚了。
洛亦陽現在明白了為什麼二舅媽會說讓她選擇,她會選兒媳不選兒子。這個二嫂實在也太善良了。
“莫君,拜托你,拜托你,旨旨在哪,我的旨兒在哪。”沈之單痛苦得胸口悶痛,想著莫旨正在痛苦中,他傷心欲絕,傷心痛苦流在心里斷離心傷。心中的傷悲在心淚流盡。
“我們離開時小文在急救,在市第一醫院。”丁齊錄知道莫君已經默許了沈家人的意思,“燒還沒退,一直叫著阿單和寶寶們。”
沈之單在丁齊錄的話沒說完就沖了出去了不見人了。
“憶軍,走我們也走。”何爾妮拉著沈憶軍向外走。
莫君向沈老爺子鞠了個躬後,轉身準備回醫院,听到身後傳來。
“君君,你放心,我給你保證,旨旨會沒事的,她一直都是我的好孫媳婦。阿陽,你去通知你大舅媽和你媽讓她們也過去看看,必要時把旨旨轉到軍院去。”沈老爺子對著洛亦陽說著。“好的,外公,你們在家等我的消息吧。”洛亦陽說著也和莫君他們一起前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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