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快樂,一眨眼工夫,又要到了星期五了。沈之單回部隊後,在為後面的軍演準備著,忙著計劃,又忙著訓兵。到了晚上打電話給莫旨成了他的習慣,天天給莫旨抱怨自己忙累。一點也沒平時訓練團長樣子,還說什麼這一兩個月的雙休都回不了市區,一直在說動莫旨星期天去看他,體驗一下他的部隊生活,順便讓他的兵見見她。說是結婚報告批下來了,星期天去了星期一早上剛好他請假送她回市區並且兩人去扯證。
莫旨想想早晚都要面對的,于是就打算星期六上完補習班的課就上部隊去。所以下班後莫旨都很忙,忙著上商場給辛苦的團長買些慰問品,順便買點東西給部隊里的人,想到他領證後要軍演了沒空回來,她便相準備些喜糖一起帶過去放他宿舍,後面再讓他給戰友分享。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莫旨打了個電話給何爾妮,把自己上部隊的事情告訴她,問她是否合適,何爾妮可是一個勁地鼓舞她應該去的,而且她告訴莫旨讓她帶點東西過去給沈之單。
“伯母,沈之單這禮拜沒時間回來,讓我上部隊看看,你覺得這方便嗎?”
“方便,怎麼不方便呀,你是他的準妻子當然有權利知道丈夫在部隊的一切,夫妻間是要相互溶入的。”何爾妮沒想到兒子會這麼快就想著讓莫旨上部隊,兒子估計是想人了。
“會不會影響他呀?”
“不會啦,你去了他還是要照常干活,訓練的。”
“哦,那我這禮拜六上完補習課程就過去看看。”
“旨旨,我想你要去,就順便幫我帶些東西過去吧。”
“好,那我找個時間過去拿吧。”
“不用了,你什麼時候要出發,我讓駕駛員送過去吧。”
“那好吧。”
“旨旨,謝謝你,謝謝你肯接受阿單,和他一起面對未來。”何爾妮真心地說。
“伯母,我們是相互的,我們對彼此還不夠了解,如何以後我做得不夠好,你要原諒我。”
“不會的,你很好,我很喜歡你,如果你們有矛盾肯定是那臭小子的問題,到時我會挺你,我們是一國的。”
“謝謝,伯母。”
“傻丫頭,我可是盼著你改稱呼,下次我等著哦。”記得以前莫君叫自己伯母時,自己堅決讓她叫沈媽媽比較親,現在她倒不想讓莫旨叫沈媽媽,想听直接叫媽媽了
“好,再見。”
掛完莫旨的電話,何爾妮趕緊給兒子電話。
“老佛爺,你這麼晚了你不休息,在想我呀。可別哦,到是老爺子吃醋會崩了我。”沈之單剛剛洗完澡出來想打電話,電話就響了,看了一下,便皮起來了
“臭小子,你怎麼這麼不上道,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何爾妮笑了,這才象她的兒子,這幾年來那個冷漠的兒子過得苦,她當然明白。
“沒有,怎麼會呢,話說如果老媽和老婆同時掉下水了,我肯定會先救你的,這樣你滿意了吧。”沈之單大笑起來。
“話說你老婆會游泳。這嘴怎麼變得死鴨子嘴硬啦,調戲你老媽。虧我還處處為你著想,鼓動你老婆去找你。”何爾妮給自己請功來著。
“哦,那偉大外加美麗聰明的老媽,請問你兒媳婦是否被你鼓動起來了?”沈之單興趣來了
“為了我的孫子的早點到來,我當然說動了,而且她答應星期六晚上過去,你老媽我為了你媳婦的安全到達還派了司機送她過去呢。”何爾妮很開心的樣。
“她答應讓司機送嗎?”沈之單了解莫旨應該不會同意麻煩別人的,他到希望讓媽媽的司機把人送來,這樣會比較安全。其實他有想過如果確定過來了他打算讓洛亦陽或谷希同開車送過來,比較放心但又怕當事人拒絕。
“我起碼也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我能看不出這姑娘是什麼心思嗎,我有那麼傻直接說給她派車呀。”何爾妮驕傲得很,“我說讓她幫我帶點東西過去,讓她出發時告訴我,我讓司機送去。”
“老媽,太太太有才了。”
“你是在夸我嗎,你是把你太太給夸了。臭小子,給我加油點,別把人家姑娘給我整沒了,到時我可哭到你們領導那去告狀,可別怪我六親不認了。”何爾妮是真的很喜歡莫旨,她很希望莫旨能替代許明珠給他留下的傷痛。
“對了,結婚報告已經批了,看來老子這次也急了,速度這麼快,我後面又要軍演了,會很忙我們打算星期一先去把證扯了。”
“你自己排好,但我提醒你,這之前先和你爺爺奶奶知會一聲,估計你小姑姑已經幫你把墊子鋪好了把人家姑娘吹上天了,你也要行動了。我明天也上老宅去看看。”何爾妮是大家閨秀出身的,該有的禮節還是做得很到的,“我找個時間約莫君談談的。”
“媽媽,謝謝你了。”沈之單很感性地叫了一聲,讓何爾妮感動得,她好久沒見過如此親近的兒子,這莫旨帶來的觸動真的不少。
“知道了。你好好的,我就開心了。”何爾妮的眼淚流下來了。她心里有好多苦,為了兒子,為了丈夫,她說不出來,她現在唯一就是想兒子能幸福,忘掉過去。
掛了媽媽的電話,看看今天還早,才八點便掛了一個老宅的電話。
“爺爺,我阿單,你們最近好嗎?”
“好個屁,听說我孫子要結婚了,還是我曾經的部下你許叔叔來給我恭喜才知道的。我能好嗎?”
“報告首長,陸軍三二八團特種部隊沈之單向你匯報,本人于前段時間相親,相上人家姑娘了,姑娘芳齡25,是位人民教師,長得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聰明乖巧。請首長指示。”沈之單把部隊那套給搬來了。
“指示個屁,結婚報告都批了,還能怎麼著,什麼時候把別人口中的姑娘給我帶來看看。你奶奶這兩天可是樂得差點跑你部隊上去。”老爺子也听沈念樂來贊過了,听起來是個不錯的姑娘。
“準備星期一完全任務。”沈之單知道爺爺一向疼自己,也明白他是在期盼著,自己糊涂了幾年,是該給老人一個交待了。
“放屁,為什麼是星期一,不是星期六。”沈老爺子火氣又大了。
“單子,奶奶啦,要不星期六讓你媽媽帶姑娘來這邊玩玩吧,讓奶奶瞧瞧。”沈奶奶搶了電話,瞪了老伴一眼
“奶奶,星期六不行,星期六她要上部隊來,我星期一帶她回去領證後帶她去您那邊,行嗎?”沈之單听到奶奶滄老溫和的聲音,語氣也軟了,想想自己小時是奶奶帶的,奶奶可護著自己。
“哦,好好,那丫頭一人去部隊,行嗎?要不讓那些臭小子誰送過去。”沈奶奶倒擔心莫旨的安全。
“奶奶,司機會送過來的。星期一我會給你們一個驚喜的,你們一定會喜歡的。”沈之單也明白***心意。
“好好好,我和你爺爺這輩子唯一的願望就是看著你們這群孩子幸福。真好,你帶個好頭了。”
“奶奶,告訴爺爺,我們都會幸福的。你們也是我們的幸福。”
“那我們等著哦。”“好,拜拜。”
沈之單終于可以撥莫旨的電話了,他不禁在想她在干什麼嗎,怎麼都不會主動給自己打個電話。他又想起了這幾天來常常出現在腦海中的臉上溫和的表情。
“喂。”電話通了,傳了莫旨輕輕的聲音。
“你在干嘛,在改作業嗎?”
“沒,今天把作業在學校改完了,剛剛洗完頭。”
“有沒有擦干呀?”
“半干了,等要睡前再用風吹吹干。你今天這麼早就忙完啦?”
“嗯,今天比較早收工,凌晨四點有場拉練。”
“那你早點休息吧。”
“你也太不把我放心上了,我剛打電話,你就讓我休息,你巴不得我不來電對嗎?”沈之單听了不高興了。
“我沒有,你凌晨要拉練,不休息,哪有體力呀?”莫旨有點冤。
“我是軍人,這點體力算什麼,以前在原始森林里連續好幾天沒睡的,你這麼懷疑我的能力。”沈之單有私心本來拉練是星期六晚上,他想到剛剛老媽提了星期六她要過來,便臨時想到把時間給改了,反正他是老大,他說著算,本來這種半夜拉練也是保密的。
“沒有,軍人都是驚人的毅力,這我是明白的,我爸爸也是軍人,軍人都是最棒的。”莫旨是真的喜歡軍人,她會答應兩人的關系可能也摻雜著軍人的因素吧。
“明天丁齊錄會拿一張政審的表去給你,你拿到你們學校蓋印並開張證明,星期六和戶口本身份證一起帶著。”
“好。”莫旨答應著。
“這忙嗎?今天晚上吃了什麼?我今天食堂吃得很辛苦,好幾天沒吃上你煮的東西,來了你要好好補償我的。”
“哦,你那邊有地方煮菜嗎?”
“有,這邊有套小兩房的房子,比你那小點,但是五髒俱全。或許你想過來多住段時間也行的。”
“我要上班的,我要掙錢的。”
“我養得活你,這你不用懷疑。”
“我說過結婚後,我的生活不想有太大的改變,我住習慣了自己的房子,上你家住只能是偶爾。”
“住哪里,我無所謂,畢竟我在家的日子也少,我不會勉強你做不喜歡的事。莫旨,你和我結婚,你會後悔嗎?”沈之單很想知道答案,又很怕听到答案,他不明白他也會有小心異異的時候。
“我不是那種反反復復的人,答應了我就沒想要後退。我不能保證以後的生活美美滿滿,但我一定會努力學習做好我做妻子,做媳婦,做嫂子,做沈家人該做的事。”莫旨很真誠地說。
“莫旨,我也是。”沈之單在心里加了一句,我也會學著對你好。
“沈之單,我想問你的一個問題,行嗎?”莫旨想問他以前的感情,又不知怎麼說。
“你問吧。”
“你以前的感情都處理干淨了嗎?”
沈之單沉默了很久。
“對不起,我越界了,你不用回答,你當我沒問吧。我知道每個人都有過去了。我只希望結婚後,我們的婚姻是純潔的,這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夢。”莫旨明白了,心有一點點兒疼,過去對沈之單來說是一道坎。其實她對他完全沒感覺是否定的,所以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感情,她也害怕自己交出自己的感情後會讓自己陷入不可自拔的界內。
“再見吧,你早點休息,該準備的我會準備好材料等你的。”莫旨沒有讓沈之單再說任何話,把電話給掛了。
莫旨在想,或許自己和他以後就會是相敬如賓的生活了,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她告誡自己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心。
被掛電話的沈之單,心里有點堵了,他剛才是真的在想過去,他明白傷害了莫旨。他在想星期六或許她不會過來了,該怎麼找機會給她解釋了。
其實她問的問題,自己在向她提出結婚時就想過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也回不去了。這段時間他腦海里出現的都是莫旨的那張臉,耳邊回蕩的都是莫旨的聲音,他一直以為他不再懂得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但是他明白這次他被這個叫莫旨的姑娘吸引了,她並不是表面對自己那麼的冷漠,她也是有一顆熱情的心在對自己,沒有表現出來自己感覺到了。
他發現了,現在他對過去並沒有感到多大的感覺了,也沒什麼傷痛了,對于許明珠,這個好久沒人敢提起的名字,自己也沒什麼恨意存在,也就沒有愛意回憶的。許明珠是個驕傲的公主,她容不得別人對她及她的親人一絲的不好,她會千萬討回來,想到當初她告訴他的,她要為她母親討回年輕的不甘心,她要讓他做為沈家兒子痛苦,讓他明白自己愛上的是自己妹妹。
沈之單痛苦的不是他愛上她,而是她的心可以如此狠。他不明白上輩人的恩怨,只是他從和父親交談中,得知父親曾經和她母親交往過,後來遇上自己的母親並瘋狂愛上後,便選擇與母親在一起了。當他問父親有沒有對不起過母親時,父親說有過,他就怕了。他就覺得許明珠說的話的真假了。他不想父親受到影響,不想母親受到傷害,不想家庭失去詳和,他自己痛苦著。他知道父母親之間非常相愛,誰不曾犯過錯,既然錯了就讓他一個人承受。所以許多年來除了丁齊錄和莫君,所有人都以為他深深愛上許明珠,許明珠卻移情愛上了別人。
沈之單真的不知該如何向莫旨交待過去的那段感情,說實在的那感情確實是存在的,有過快樂有過痛苦和罪惡,但是感情已隨著許明珠離開而破滅了。人只能長大不能還童,所以只能向以後走,沒法回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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