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咬顧氏第一口的人不是你,是曹艷和三太,你只不過是在顧氏潰敗已成定局的時候沒有出手相救,也去湊熱鬧咬了一口,而這一口,你得到的利益也不多,你替顧氏承擔了三分之一的債務,如果不是你,顧家兩姐妹不要說還能找到工作還債,就是找個地方安穩的住下來睡一覺都不可能,這些事,這些話,你為什麼就不能開口告訴她呢?”
“說這些,只會讓她覺得我有意推卸責任,讓她覺得我沒有辦法,只能砌詞狡辯,用這種無能的手段來挽回她的信任。”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商啟嘆氣,“也不知道你們兩個這個死結要怎麼樣才能解得開。”
“不過好在你們兩個連孩子都有了!俗話不是說得好,孩子是夫妻兩個之間的潤滑劑。只要你從孩子身上下手,我相信大嫂她不可能不心軟的!”
商啟看了下時間,起身道︰“不和你說了,我明天一大早還有一台手術,我得回去睡了。我打電話給齊騰了,他應該就快過來了。先走!”
說著,不等時之余開口,他從吧台邊的椅子上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外邊走了。
酒吧里的音樂還在斷斷續續唱著,是一首很古老的鄉村音樂,听得人也恍恍惚惚。時之余抬手,示意侍應生︰“兩杯whiskey。”
夜已經很深了,酒吧的音樂還熱烈的持續著,室內溫暖熱情,襯得外面街道越加冷寂無聲。
時之余喝得有點多,齊騰開了車門下來攙他,他已經有點搖晃。不過好一點的是不管他喝酒喝得怎樣多,他仍舊清醒。坐到車上,齊騰替他把門關上,繞過來準備開車。
“齊騰,你今天晚上沒有約會?”
齊騰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回答道︰“她出差了,要幾天才回來。”
時之余笑了一下,半靠在椅背上︰“你是沒有人在家里等,我是家里有人在,她卻不可能等。”
齊騰沒有回答。這也不好回答。只問︰“先生是回去?”
“回去?”回去也只有一個捂不到心冷心熱的人,她近在眼前了,卻不如曾經明知道她遠在天邊的時候。好歹他還能抱著回憶,想象他在身後跟著她一步一步在梧桐樹下慢慢走的時候,只要他出聲,她就一定會回頭,撲向他懷抱的場景。
“不了,去沈小姐那里。”
齊騰欲言又止,然而他還是沒有違逆自己老板的意思,把車子開到沈茵茵的住處。
沈茵茵近來沉寂很多。事業上沒有辦法再攀高峰,在時之余這里,她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但是她有法寶,至少時之余短時間之內不敢甩掉她。
一听到車子喇叭的聲音,沈茵茵原本正在試衣間里試著一件件剛到的秋裝新款,忙把手上的衣服丟進櫃子里,她推門出來,對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又把寬大的家居服整理了一下。這才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往樓下來。
看到齊騰扶著時之余進來,沈茵茵是有點不快的。每一次,他總是喝醉了酒才到她這里來。他能用醉酒的理由忘掉在她這里發生的一切事情。就算是她主動開口說,也討不了他的好。她也沒有那樣愚蠢,明知道他最不喜歡女人開口要求什麼,還用這種辦法來試探他的底線。
沈茵茵單手扶著腰,招呼阿姨幫忙把時之余扶到樓上臥房里去。齊騰謝絕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沈茵茵︰“時先生剛剛在車上交代,他今天晚上睡主臥。”
對,沈茵茵在這棟別墅里住著,可是從搬進來的第一天起,她就睡在客房里。她在這個地方的位置是“客人”,就算是現在,她的身份也沒有改變。
沈茵茵憋著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有點扭曲︰“時先生的主臥有一段時間沒住了,不如我那里舒服。還是扶時先生到我我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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