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很不高興,松了手,一把推開啞巴,轉過臉堵著疤子就問︰“大哥你什麼意思?你明知道我對那個妞有意思你不幫著我,還讓他上手了!”
“就他那個膿包樣,你給他一個妞,他知道自己那勁往哪里使?”光頭吐了口痰,“不行!我不同意!”
“只不過留下來講幾句話,你同不同意,這事都這麼定了。”
疤子說著,越過光頭,往面包車的方向走。
光頭咬牙切齒的握拳對啞巴做了個要打他的樣子,啞巴抱頭,光頭在他腦袋上吐了口痰,轉過身去追疤子。
啞巴見他們兩個走遠,忙推了門進來。他扶著坐不住,往地上倒的顧以言,連聲問︰“你你你怎麼樣,怎麼樣?”
顧以言閉著眼楮,想要睜開,卻一點都使不上力。她問啞巴︰“現在幾點了?外面的太陽好不好?”
啞巴看她的眼楮不停流著眼淚,不是因為難過痛苦流下來的眼淚,啞巴拿手背給她擦了擦︰“你,你要去醫院。”
顧以言笑了一下,搖搖頭。
“他們,一會他們走了,我,我送你去!”啞巴拍拍胸脯,“我大大哥,不會怪我的。”
顧以言听著,有點想笑卻笑不出來。她用可以動的那只手拍了拍啞巴,低聲說︰“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很感激你。”
“我大大,大哥,是我大哥!他為了我,臉上,臉上挨了一刀!”啞巴解釋道,“他會會听我的!”
顧以言這會才搞清楚他們三個人的關系。難怪光頭一直不滿疤子對啞巴照顧,原來啞巴和刀疤臉才是親兄弟。
外面響起汽車的聲音,顧以言心跳了一下。啞巴听到車子啟動的聲音,他起身,貓著腰打開門往外看。疤子和光頭開車走了。從他們這里到市區的足球場,走小路也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他們現在走,三點之前可以到足球場。
啞巴回來,他開始解顧以言腳上的鐵鏈。鑰匙在鐵鎖里轉動的聲音,在閉著眼楮,剩余感官變得明顯的顧以言耳朵里,很清脆。
“啞巴?”
“顧顧小姐,你是個好人。我,我大哥也是個好人。我妹妹,妹妹生病了,要錢看病。我和大哥,才會,才會綁架你。我不想讓大哥坐坐牢!”
顧以言腳上松了,她動了動自己的兩只腳,想要睜開眼楮站起來。眼皮只是稍稍動了一下,就疼得厲害。她只能單手扶著牆壁,支撐著自己想起身。腳踝處卻使不上力。顧以言像是一只吹飽了的氣球,剛想要掙脫繩子逃走,卻在下一秒泄了氣。
“我,我扶你。”啞巴提了她一只胳膊搭到自己的肩膀上,要扶顧以言起來。顧以言的那只手脫臼,他這樣一動,她疼得冷汗都冒了出來。啞巴忙放手,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對對不起顧小姐。那天晚上,我們,我們以為你想要逃走,去,去報案。”
他那天也打了她,但是他不打他,光頭就會說,他和司機也是同伙。身為三人之首的疤子,會為難。
“你傷得這樣厲害,你,你會不會去報案?”
啞巴可能還有仁慈的心,但是他想要幫她,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大哥坐牢。他的仁慈是想要從顧以言這里得到等價交換的。
以言搖頭︰“你們是情非得已。我也有姐姐,我明白你們的心情。”
啞巴不停點頭︰“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是個好人。我看過你的電視劇,你在電視劇里就是,就是個好人。”
顧以言听到這里,已經確定自己找到一線生機,忙問︰“你看我的什麼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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