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不僅是她,可能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到底他想要保護的是活在緋聞世界里的顧以言,還是一直在他身邊不停來去的沈茵茵。
“茵茵她有心在時宇重頭開始,但是,你不給她機會。之承,之前你想要替顧以言報復打壓茵茵,我也就不和你計較,現在你知道顧以言的真面目,我想,你應該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大哥,時宇影視的運營權現在在我的手上,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時之承看不出來他打的什麼算盤。但是從他剛才到現在的舉動來看,好像他今天過來,的確只是為了沈茵茵合約的事情。
沒錯,為了試探他,他把顧以言和沈茵茵都賣給了沈北的浩森演藝公司。沈北那個人是什麼德行,所有和他交往過的人都知道。如果說時乾令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一個只會砸錢泡妞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那麼沈北就是表面裝成花花公子,內在卻是把懷里抱著的一朵一朵鮮花丟出去換進大批金銀的惡魔。
沈北進軍演藝公司,曾經有個不怕死的當著娛樂記者的面說過,沈北會把娛樂圈的風氣徹底帶歪。以後,戲子和〞biao zi〞,也許就不會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個人現在怎樣,時之承不知道,但是沈北的演藝公司成立之後,給他大哥沈東的收購案增加了多少收益,時之承是有耳聞的。這中間,少不了他演藝公司里那幫“糖衣炮彈”的功勞。
如果沈茵茵和顧以言的經紀合約被賣給沈北,就算合約里明確寫明他們兩個不接有償宴席,相信沈北也有本事讓他們五條街接受“有償宴席”的條件。
時之余到底會出面替誰爭取機會,或者說,接下來的風向會偏向哪一個人,就算時之余不親自出手,時之承也能知道,在他的眼里,顧以言到底能排到哪個位置。是真的想要娶回家當太太,還是他和老頭子置氣,一時逞能。
時仲德多在乎時之余這個長子嫡孫,時家所有人都心中有數。除非能讓時之余自己丟掉繼承人的位置,要讓時仲德把他丟出去,不亞于愚公移山。時之承可不像時乾令父子,以為時仲德被時之余稍稍氣了一氣,就會做什麼大動作。他要的是穩扎穩打,不讓對手有翻身的機會,他不會搏那一點點運氣。所以,在行動之前,他要做好一切調查,萬無一失才能下手。
“不好?”時之余哼了一聲,臉孔沉下來,“就算我前段時間疏遠了她,但是你要記住,她現在就住在我位于月亮島別墅的住宅里。我讓她住在那里,就是在告訴你,別動她。”
“真看不出來,沈小姐對大哥你這樣重要。”
時之余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點,他的目光始終都是沉沉的,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他隱藏在面具之後的情緒是什麼。他听到時之承說話,淡淡勾起唇角︰“重要?”
邊說邊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看向時之承,眼皮微抬的時候,視線從葉歡身上劃過,他的目光在葉歡凝視他的瞳仁里停留了幾秒。他說︰“我的東西,輪不到別人來踫,哪怕你是時家的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把“同父異母”那四個字咬得很準確,像是握著四塊石頭砸到了時之承臉上。他說著,拉開門走出去︰“告訴你那愚蠢的秘書,擦亮眼楮,搞清楚什麼人該攔,什麼人不該攔。至于茵茵,她最近會休假,假期就從現在開始。”
說完,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撞傷。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時之承眼皮一動沒動,他看著那扇關上的門,嘴角的笑容還維持著剛才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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