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那端有短暫的沉默,他問︰“談什麼?”
談我的女兒!這句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顧以言用牙齒咬著舌尖,好一會才說︰“我們已經結婚了,難道真的要用互相傷害的方式生活下去麼?不管怎樣,我們有必要冷靜下來談一談。”
他沒有立馬回答,等了好一會才說︰“我晚上會過來。”
然後掛斷了電話。
顧以言松了一口氣,躺在沙發上不動。剛剛匆忙的跑去接電話,崴了腳,現在一放松下來,她才感覺到腳踝那里隱隱生疼。起來到廚房的冰箱里拿了點冰塊,給自己冷敷了一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的眼楮,她睡了過去。
睡夢里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進來,但是眼皮沉重得很,她一時之間睜不開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脫離了地心引力,顧以言驚出一身冷汗,猛驚醒過來。
時之余的臉孔很清晰的落在她眼楮里,顧以言察覺到自己現在的情況,下意識兩只手搭到時之余的肩膀上,想要從他的攬抱里跳下來。但是,兩只手剛剛用力握住他的肩膀,她又改變了主意。顧以言抬起眼皮看他,他進來的時候沒開燈,就算離得很近,他的臉上也像是蒙了一層灰蒙蒙的紗,沒有那樣清楚。
“我腳崴到了。”她很誠實的說,示意了一下臥室的位置,她問,“能不能麻煩你抱我進去?”
時之余盯著她的眼楮里有很顯然的微光掠過,他沒有回答,邁開步子抱著她往房間里走。
這個房間,他們曾經有過肌膚相親的時候,但是,彼此都很不愉快。時之余把她放到床上,要松手,顧以言兩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目光清亮直接︰“我現在是你的太太。”
時之余臉上有一絲意外的神色滑過,他不說聲,只以一雙探究的眼楮看著她,瞳孔黑而深。
顧以言又說︰“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她臉上沒有一絲諷刺,又或者是像在拉斯維加斯時那樣認命的表情。很多時候她都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和她的胞姐顧以諾相比,她更膽小怯懦,更傳統一點。但是,這不代表她沒有凶狠的時候。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她呢?
曾經人性刁蠻的小姑娘,要是認真要設計起誰來,時之余相信,她還是有那個潛力的。他靜觀其變,不打算在一開始就斬斷了她的“積極性”。
微微彎著唇角,他湊近她,迎著她一雙水潤潤的紅唇,似乎是要從諫如流。對她“為所欲為”。
一切看起來都順理成章,是她主動“邀請”,他很樂意讓大家都感到“高興”。可就在時之余的唇要踫到她的雙唇,顧以言兩只手移到他的肩膀,阻止他再一步往前近。
時之余暗里哼笑了一聲,他懸在半指的距離看著她,等她的下文。
“我打過電話回澳洲。”
她說,眼楮一動不動的觀察著他。
時之余很沉靜,沒有什麼表情的凝著她的視線,示意她說下去。顧以眼等了等,才說︰“我只是想要確認我女兒的安全。時之余,我們來做個交易,我留在你身邊哪里也不去,你別踫我的女兒。”
很顯然,在她的心里,沒有什麼比得上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孩子。
可能她是真的不明白,他想要的遠遠不是什麼傷害和折磨,他沒有那樣自虐的傾向。她也不明白,他最在乎的不是她和別的男人生養了孩子。
慢慢吸了口氣,他松開她,起身站在床邊整理剛剛抱她而褶皺了的襯衫。半抬下巴,昏暗里,驕矜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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