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博怔了一下,當年他去哥倫比亞的事只有自己的貼身下屬霍刻知道,可霍刻是不會害他的?
“你少在那挑撥離間!我是不會上你當的。”霍梓博表面硬撐著,其實心里對霍梓修說的話已經開始動搖了。
“你要這麼說,那我們就不用再談話了。”霍梓修起身,雙手揣在褲兜里,睥睨著對面比他老了一大截的男人.
“至于你勾結黑獄這筆帳,我還是等你先料理完公司的事,再跟你算吧。”
“霍梓修!”霍梓博突然惱羞成怒,大聲怒喊,“我沒有勾結黑獄來害你!”
霍梓修準備上樓的腳步一頓,“不是你?難道還是二嫂?”
如果霍刻給羅岩游艇不是讓羅岩去接觸酒哲,那羅岩背後的人就是沈奕,他佷兒霍牧言的母親了。
霍梓博嘴角翕動,婚禮當天的殺手的確是他安排的,但高架橋上的暗殺事件,真的和他無關。
婚禮當天,他的目標也並不是霍梓修,但是現在,霍梓修將兩起事件都算在了他的頭上。
“大哥,rg,我已經給你了,我希望你能管好你自己的人,專心的把公司做好。另外,我投資的那幾億,是借貸形式,現在我是債主,我隨時都可以向你追債。”
霍梓博眼中竄起熾烈的怒火,渾濁的眸子變成了紅色。
“霍梓修,你不過是霍家的一個私生子,你在我面前囂張什麼!跟我斗,你還沒那個資格!”
霍梓修撇了撇嘴,對他的怒罵並不惱怒,“大哥,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以我現在的能力,我是什麼身份有什麼差別嗎?這個世道,有錢,有權,才是強者,否者的話……”
霍梓修突然走近霍梓博,目光看向他的腹部,“你怎麼可能有健康的腎髒來維持生命!”
霍梓博被他犀利的氣勢逼得往後退了兩步,他年輕時也有挺拔的身板,現在卻只能將重心落在手里拄著的拐杖上。
霍梓修上樓,眼角的余光瞥過樓下背弓的男人。平時虧心事做多了,所以才會這樣疑神疑鬼。
……
午夜,霍家的人一大半的都入睡了,樓下有汽車的聲音,霍梓修躺在床上,不用想也是霍宇然剛從酒吧回來。
就他這樣吊兒郎當的樣子,也是真的枉費他父親的一番苦心。
翻了個身,霍梓修手摸著枕頭下的槍,準備入睡。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麼時間,靈敏的耳朵似乎听到有人在扭門把的聲音,他倏然睜開眼楮,在床上打了個滾,槍口對準了開門而入的人影。
“誰?”
“我。”
阮瑟蘭被突然拿槍指著她的霍梓修嚇得縮在牆角,借著微弱窗外微弱的月光,阮瑟蘭焦急又害怕地壓低了聲音吶喊︰“不要開槍,是我。”
“瑟兒?”霍梓修簡直不敢相信,大半夜偷偷摸摸闖入他房間的是阮瑟蘭?“等下,我去把燈打開……”
“不要開燈!”阮瑟蘭還把聲音壓得低低的,生怕人听到一樣,“開燈會引起樓下那些值班保安注意的。”
“我開個燈,難不成還要經過保安的允許?”霍梓修只開了一盞橘紅色的小燈。
房間的光線瞬間亮了許多,阮瑟蘭慢慢地站直了腰板,然後不顧一切地飛奔向了霍梓修。
還沒等霍梓修反映過來,阮瑟蘭就已經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了。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霍梓修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發頂,“怎麼來的?”
“坐車來的。”
“……沒走大門?”
阮瑟蘭臉貼在他的堅硬的胸膛,“我怕被人發現。”
“看來霍家的保安系統要重新整頓了。”這樣一個弱女子就能隨便闖入霍家,那某些有能力的人,豈不是把霍家當超市一樣閑逛了?
“怎麼我來了,你好像不高興?”阮瑟蘭捧著他冷峻的面頰,“不想看到我嗎?”
“你不听我的話,還想讓我開心?有你這樣霸道的人嗎?”
“嘿嘿。”阮瑟蘭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我就是一個人在公寓太無聊了嘛,我說過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在哪里睡覺,我要來。”
阮瑟蘭松開手從他身上跳了下來,然後直接跳上他的大床,還將帶著他體溫的毯子蓋在身上。
自己的床被霸佔,偏偏還不能發脾氣?
霍梓修覺得此生最窩囊的時刻便是如此。
“你把床睡了,我睡哪?”房間里別說沙發了,連椅子都沒有。他以前很少回霍家的,也是近期因為大哥腎的問題,才偶爾回來睡一晚。
阮瑟蘭睜開眼楮挪了挪身,指著旁邊還有很寬的床,“吶,這邊給你。”
又把身上的毯子也扯了扯,“蓋的也有了,可以睡覺了。”想了想,阮瑟蘭還把腦袋下面的枕頭也挪到他那邊,“枕頭也給你了,我不用枕頭也能睡。”
霍梓修走到床的另外一邊,把她扔過來的枕頭放好,遲遲不肯上床。
“修修,你干嘛呢?怎麼還不睡覺啊?”
挖槽,這麼勾魂的聲音……
霍梓修渾然撐大了眼眸瞪著床上的人,然而床上的女孩一動不動的,就像是已經睡著了一樣。
霍梓修捏了一把冷汗,剛剛是他幻想了。
深吸了口氣,怕個毛線啊,這不是你正期待的嗎?現在就你眼前,怕什麼?怕什麼?
想到這里,霍梓修終于躺上了床,手指捻了毯子的一個角蓋在自己的腰上,背對著阮瑟蘭睡。
根本就睡不著的霍梓修想了很多問題,阮瑟蘭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就算是他以前並不了解這個女孩,但以常人的目光,阮瑟蘭和普通人絕對不一樣。
因為他不信,霍家的保安系統會爛到,攔不住一個普通人。
睡得迷迷糊糊,霍梓修覺得腳背有些癢癢,縮了一下後,發現膝蓋根本沒辦法彎曲?
翻了個身後,霍梓修又覺得自己的下顎也有些癢,伸手撓了一下,摸了一個軟呼呼的生物,本來就睡得淺的他倏然睜開了眼楮。
阮瑟蘭正像一只貓一樣的在他懷里睡得打呼,而她很不老實腳還踢他的腿……
霍梓修擰起了眉頭,被她踫觸過的地方像火在燒的灼熱,肌膚上殘留著她的溫度和那細膩光滑的觸感讓他的心,跟貓在抓的難受。
然而懷里的女孩呼吸依舊均勻得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霍梓修吸了口氣,頓時又後悔了,她身上的清新竄進了他血管里,和他的血液一起翻滾著。
他上輩子是犯了什麼罪,要忍受這樣的考驗。
這腦袋一定是被門擠過了,才會任由她和自己躺一張床。
而且,這丫頭。
她不知道他是個男人嗎?
一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嗎?
房間里安靜得只有她的呼吸聲,明明開著冷氣的,霍梓修卻覺得空氣悶得快讓他透不過氣了,渾身燥熱難受。
尤其是軟呼呼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腰上……
不行!
不能!
不可以!
靠著殘存的最後一點自制力,霍梓修猛然掀開被子下了床進了衛生間,洗了一把冷水臉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低頭看著被撐起來的褲子,是不是快要天亮了?
每到天亮的時候,褲子都會被撐起來。
可拿起手表看了眼時間,卻還只是凌晨三點半。
霍梓修瞪著鏡子里的自己,這樣亂他的生理特征,身體遲早會出問題的!
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阮瑟蘭抱著毯子翻了個身,手不偏不倚的正朝某人的重點部位打下去。
霍梓修伸手一擋,還好沒有造成事故。
這要打下來,給他打斷成了兩截怎麼辦?
阮瑟蘭虛眯著眼楮看著坐在床上,背靠著床背的人咕噥著︰“你怎麼都不睡覺?”
霍梓修沒說話,他到是想睡,可睡得著嗎?
他老二一直這樣撐著,他都要瘋了。
“好吧,不管你了,我再睡一會。”
阮瑟蘭到不客氣,繼續悶頭睡自己的,腳丫子抵著他的腳背,時不時的還動動腳趾頭,讓背靠著床背的男人終于兩腿一抖,一飛沖天,褲子里有了熱呼呼的粘液。
挖槽!
他……
唉!
霍梓修認命地下了床,難受地提著濕了的褲子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里的水龍嘩嘩地流著水,一條短褲在水槽里浸泡著。霍梓修四下看了看,擠了一點洗手液在水槽里,然後自己搓洗著自己的褲子。
唉,他真的該有個女人了。
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要遺……
外面那些像他這個年齡的男人,身邊的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他只需要擁有一個,也不至于還要自己來洗自己的褲子了。
一夜沒睡,一個人在衛生間里洗好褲子,又洗了澡,換上干淨清爽的衣服走到床邊,看著依舊睡得跟豬似的女孩。
“喂,我要出去了,你走不走?”
現在時間還早,樓下的人應該比較少,讓她混在自己的隨從隊里,應該不會被發現就能離開霍家。
“我還沒睡夠。”含糊不清的聲音從毯子下面發出來。
“那你什麼時候起?”
“……”沒聲了。
“還不想走嗎?”
“……”繼續沒聲。
“那我走了哦?”
毯子掀開了,阮瑟蘭閉著眼楮,耷著腦袋張開雙臂,那樣子像是要抱誰。
霍梓修湊了過去,阮瑟蘭抱著他的脖子,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拜拜。”
又倒下去睡了。
霍梓修面癱地呵呵兩聲,起身離開了房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