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再度停下腳步,他沒有看向舒琴,只听舒琴又輕柔的說道︰“小女也甚是掛念小妹,不知可否也隨王爺一同前往?”
“舒小姐隨意。”劉鑫留下不冷不熱的話語,便自行離開,因為得知舒琴的心意,而他又無心于她,所以劉鑫索性表現的冷淡些,好避免舒琴在他身上浪費青春。
舒琴從劉鑫冷淡的舉動中,再次被深深的刺傷,她不再驚疑舒畫的存活,因為劉鑫與舒天南鎮定的舉動,都像似早已得知此事,那麼這件事情中,到底又存在怎樣的內幕?
劉鑫待到畫閣正堂內,便揚聲喚了一聲,“畫兒...”
舒天南父女三人,也緊隨其後,但安靜的樓內,並無人回應,劉鑫順著正堂,直向里屋走去,穿過一道門,便看見舒畫嬌小的身軀,側躺在一扇大窗下的軟榻上。
“畫兒...”劉鑫又喚了一聲,也慢步走了過去。
舒畫雖是迷迷糊糊的狀態,但此時她需要安靜,而听聞劉鑫的叫喚,她厭煩的拉起搭在身上的薄被,將整個頭都埋進被褥里,舉動也顯得格外煩躁。
舒畫的一系列舉動,都落在來人的眼里,但劉鑫絲毫都沒有怒意,他走在軟榻旁,又輕輕的說道︰“小圖畫,你睡著了嗎?”
舒畫一動不動的蒙著頭,來到古代這麼久,她第一次需要一個人安靜,然而這里,許是她初來的地方,所以唯有這里,能給她帶來一絲踏實感,可劉鑫卻並不打算讓她消停。
“畫兒...”劉鑫俯身湊進舒畫,他伸手試著揭開舒畫蒙頭的被褥,許是被劉鑫舉動所惱,舒畫猛的坐起身,並一同將被褥從頭上扯下。
“劉鑫,你....”舒畫本是很嗔怒的語氣,但在見舒天南以及兩名貌美的女子,也隨在劉鑫之後時,她目瞪口呆的動了動嘴角,四散的烏發,因為蒙在被褥中,而變得凌亂不堪,甚至發絲都纏在她一副無知的臉上。
舒畫看了眼劉鑫,似乎希望他能給予她解釋,可而後她便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禮,她一臉僵硬的扯著嘴角,尷尬的磕磕巴巴的問道︰“這...你...你們這是...?”
劉鑫明知舒畫失去了記憶,但他還是一副玩味的說道︰“怎麼,不感到意外嗎?”
舒畫更加的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她深知從劉鑫口中得知眼前的兩名女子是誰,估計要廢不少口水,于是她直接對舒天南問道︰“父親,請問,你們這是?”
舒畫一臉疑惑的看了眼舒琴與舒棋,顯然是指舒琴和舒棋給她帶來了不解。
而舒琴與舒棋一直還沒有醞釀好情緒去接受,終于還是舒棋較為激動,她上前拉著舒畫的手,一副不敢確信,卻又激動不能的說道︰“四妹,真的是你,你真的還活著?”
“我....”舒畫一臉無知的看著激動的舒棋,許是出于無知的本能,她身子明顯朝軟榻里縮了一下。
“四妹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舒棋激動高興的抱著舒畫,她也只是太過于激動,兩手觸交,彼此都能感受不一樣的溫度,所以她已經確定舒畫存活的事實,但她內心過激的情緒,依舊難以壓制。
舒畫舉著雙手,一時不知該落于何處,她一臉困惑的瞪著無知的大眼,全而不知發生在她身上的情況。
舒天南似是看出舒畫遲緩,于是他適時的說道︰“棋兒,你四妹她因用藥過量,所以暫時失去了原有的記憶,所以她可能對你們沒有印象。”
舒棋聞言,她緩緩的松開舒畫,但不等她開口詢問,一旁沉默已久的舒琴,倍感驚奇的說道︰“父親是說,小妹她失憶了?”
舒天南略顯沉重的點頭說道︰“所以日後你們都要用心幫畫兒恢復記憶,我們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
舒琴頷首作答,她看著若無其事,反倒顯得很是無知的舒畫,從她那充滿驚奇的神情中,舒琴看不出任何異狀。
舒天南又走在舒畫身旁,他一副謙和的說道︰“畫兒,這位是你大姐‘舒琴’,這位就是你二姐‘舒棋’你可還記得她們?”
舒天南分別以介紹的姿態,分別示意了一下舒琴與舒棋,而舒畫則是仔細的打量著,所謂的姐姐,她不禁替舒天南感到慶幸,除了她自己不說,光憑舒琴與舒棋的姿色,完全可稱得上傾國傾城,再加上舒天南的身份,想必定能為兒女,尋得上好人家。
舒畫及時停止了偏題的思緒,也意識到在下的人,還都在等著她回答,于是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畢竟她確實不記得,而忘記,也是一種最好的戒備。
“沒事。”舒天南一副慈愛的說道︰“她們都是你最要好的親姐姐,以後慢慢熟知了便好。”
舒畫淺淺的勾勒著嘴角,也以點頭作答,她知道,來到這里不能僅與劉鑫、劉詢、舒天南幾人的相處,所以往後的日子,她不僅需要適應這里的生活,且還要重新認識,要接觸的沒一人,每一物。
“既然幾位千金需回顧親情,那本王也不便在此打攪。”劉鑫又一本正經的說道︰“本王就此先行一步,改日定再來探望。”
“你老臣恭送王爺。”舒天南說著,便為劉鑫讓出一條道路。
舒琴與舒棋齊齊頷首說道︰“王爺好走。”
劉鑫並無言語,倒是略顯威嚴氣勢,他走時,還不忘對舒畫笑一下,但舒畫卻不待見他的示好,她突然想起來,劉鑫與金芊芊之約,于是她從軟榻上蹦起,並及時說道︰“等一下。”
幾人都將不明的眼神投向舒畫,而舒畫絲毫沒有將劉鑫的身份放在眼中,她半踩著鞋子,走近在劉鑫面前說道︰“你不是一直要幫我尋找記憶嘛,眼下我跟姐姐們敘述過往,你不妨也一同參加,免得我還要一個一個去回顧,煩都煩死了。”
劉鑫本是不好留下,打攪她們姐妹之間的情意,所以才會選擇離開,但眼下舒畫主動留他,他又何樂而不為,于是他爽快的說道︰“本王樂意奉陪。”
舒畫被他一臉陰險的笑意,反倒是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但是話已出口,她總不能隨意收回,況且她留他下來,也不過就是故意破壞,他與那金芊芊的好事,再無其它想法。
舒天南自然意識到自己顯得多余,于是他上前說道︰王爺恕罪,老臣府上還有事務要忙,便不在此打攪王爺雅興。”
舒天南又對舒琴姐妹說道︰“琴兒,棋兒,畫兒,你們定好招呼好王爺,萬不能有失禮節。”
舒琴與舒棋都較為懂得禮數,她們二人頷首說道︰“女兒謹遵父親之言。”
舒畫有些傻乎乎的也跟著欠了欠身,劉鑫頗為正經的說道︰“臣使事務繁忙,大可隨意。”
“多謝王爺,老臣告退。”舒天南緊接著頷首退了出去,他目的是,只要所有人都相信舒畫失意,他便不擔心路途艱難。
舒畫被他一臉陰險的笑意,反倒是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但是話已出口,她總不能隨意收回。
況且她留他下來,也不過就是故意破壞他與那金芊芊的好事,再無其它想法。
舒天南自然意識到自己顯得多余,于是他上前說道︰王爺恕罪,老臣府上還有事務要忙,便不在此打攪王爺雅興。”
舒天南又對舒琴姐妹說道︰“琴兒,棋兒,畫兒,你們定好招呼好王爺,萬不能有失禮節。”
舒琴與舒棋都較為懂得禮數,她們二人頷首說道︰“女兒謹遵父親之言。”
舒畫有些傻乎乎的也跟著欠了欠身,劉鑫頗為正經的說道︰“臣使事務繁忙,大可隨意。”
“多謝王爺,老臣告退。”舒天南緊接著頷首退了出去,他目的是,只要所有人都相信舒畫失意,他便不擔心路途艱難。
舒天南離開後,她們姐妹三人連同劉鑫,便進入一場拘謹的閑聊中,舒畫實在不喜歡這樣沉悶的氣氛,于是她提議去游覽舒府,好在氣氛也在游園中稍稍得以緩解。
許是因為劉鑫作陪,所以舒琴與舒棋除了,幫給舒畫講了一些她們小時候的有趣事之外,倒也沒說太過,所以在天色昏暗前,她們便各自解散。
舒畫回到自己的房內,簡單的梳洗後,也吃了豐盛晚餐,許是天色還早,也許是難得一個人清靜,她獨自卷縮在窗前的軟榻上,對著如墨的夜色,本是要欣賞一番,夜色的池河,在昏暗的彩燈下,是怎樣的美景。
夜色深韻,月色撩人,星光點綴了如墨的天際,微風也帶來了屬于深秋的涼意,一片寂靜的池河,在暮色中,顯得格外的冷清。
舒畫抱著雙膝坐在軟榻上,她慵懶的將下顎墩在膝蓋上,本就單薄的身體,在卷曲中,顯得更加縴弱,偶爾一陣冷風吹過,她也會驚顫的抖動一下,但由于深陷在思緒中,她並沒有察覺到冷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