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瑩找了位置坐下,也沒管按不按尊卑排序了,且太後也沒有意提醒她坐哪兒。
太後看似對誰都和藹慈愛,對她也是。可安秋瑩總覺得怪怪的,太後不像是喜歡她,不然不會讓她站那麼久,畢竟這屋子里人多,只有她一個人站在中央被人看東西一樣的打量。
“太後,剛妾身和幾位姐妹還與瑩兒妹妹在後花園里踫見呢,妾身還說是哪位妹妹如此絕色,不過瑩兒妹妹先妾身一步離開,妾身還以為她能早些到太後娘娘這兒呢。”說話的自是毓貴嬪了,她依然一副小女兒嬌態,但安秋瑩從她眼里看出了一絲挑釁。
“哦?這麼說瑩兒還逛了一會兒皇宮了?”太後沒有抬頭,她端起茶杯,嘬了一口茶,隨後輕擦唇角,動作優雅高貴。
這話听似平常詢問,實則是在責怪她不分輕重了,一個側妃不以給太後請安為重,反而四處亂逛,簡直目中無人。
安秋瑩暗自嘆息,鳳陵 的風流債,惹她身上來了麼?
“瑩兒不識路,只跟著王爺賺沒想到往遠處繞了,倒是姐姐們比我快。”安秋瑩平靜道,柔柔的語氣奇異的讓人感到舒心。
“你找不到不是還有王爺嗎?王爺難道也找不到太後寢宮?”毓貴嬪窮追不舍,仿佛要把這個無聊的話題進行到底。
她沒想到安秋瑩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己撇清了,含這麼遲沒到祥樂宮,也不知道干些什麼去了!
“毓嬪娘娘,瑩兒當然不敢催王爺了,毓嬪娘娘的意思,王爺想要閑庭漫步,瑩兒還要拉著王爺疾步而行?”安秋瑩似笑非笑的看著毓嬪,眸光深不見底。
“你,我不是那個意思!”毓嬪有些氣急敗壞。
不知怎的,毓嬪不敢直視安秋瑩的目光,可她就是忍不住把火往安秋瑩身上引!
“毓嬪娘娘當然沒有別的意思,瑩兒也只是隨意說說而已。”安秋瑩笑的無害。
“也無妨,哀家又沒有空等,不還有你們那麼多人陪著麼,瑩兒啊,來見過你幾位姐姐。”太後溫和道。
安秋瑩乖巧的點點頭,垂下頭掩飾住臉上的嘲諷,她什麼時候讓太後等了?
她雖然在花園里和鳳陵 糾纏了片刻,可到祥樂宮的時候明明時辰還早著呢,看來太後也蔬會順著竿子往上爬了,這樣一說倒真是她不對了。
太後不喜歡她果然沒錯,可是為什麼呢?
安秋瑩疑惑,第一次覲見,她自問沒地方得罪太後啊。
難道太後是兒子控?
安秋瑩被自己的想法驚得掉一地雞皮疙瘩。
隨後她與皇帝的小老婆們見了禮,因為之前春荷給她提過醒,所以她倒是很快就對號入座,還惹了眾人的一番夸贊,幾個高階的嬪妃紛紛送上禮物,賀她新婚大喜。
這倒是讓安秋瑩有些受寵若驚了,沒做好收禮的準備啊!
接下來就是看這些女人綿里藏針的你扎我一針,我刺你一句,安秋瑩只作壁上觀,甚是無聊。
她是個外人,雖說是妯娌,可畢竟這兩兄弟的小老婆與小老婆之間,還是沒有大的利益牽扯的。
不過安秋瑩這會兒這點就想錯了,不久後她自會明白不提。
所以此刻除了毓嬪對她有莫大的敵意之外,其余人並沒有想要為難于她,氣氛還算和諧。
只是安秋瑩發現,之前見過的玉才人,卻是時不時的打量她,待她看過去,玉才人又移開了視線。
不過讓安秋瑩疑惑的是,這玉才人是應該很活躍的那種人,按理說這種場合玉才人不會放過表現的機會,可據她觀察這人可是一直都沒說過話,前後反差之大,令人奇怪。
何況這麼看自己什麼意思?
綿綿的燻香味自鼻尖竄入安秋瑩的大腦,正當她昏昏欲睡時,太後開口了。
“行了,今日你們人也看了,姐妹情深哀家也知道,往後機會很多,自是可以再見。哀家乏了,都退下吧。”太後揉了揉眉心,揮了揮手。
眾人見狀,自是滿口應承,各自行了禮,起身陸陸續續離開。
太後卻是在眾人沒注意的空檔給齊嬤嬤使了一個眼色。
安秋瑩還沒有走出門外,便被齊嬤嬤給叫住了。
“側妃娘娘,太後有話吩咐,請隨奴婢來。”齊嬤嬤低聲道。
安秋瑩愣了一愣,隨即點頭,轉身跟著齊嬤嬤又往回走。
玉才人一直注意安秋瑩這邊的情況,見她又返回去了,面上閃過深思。
“太後娘娘。”安秋瑩疑惑,有些莫名其妙。
難不成太後還有體己話要與她說?
“跪下。”太後卻是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語氣平靜。
安秋瑩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也只片刻,就跪了下去。
“不知瑩兒何處惹太後生氣了?”安秋瑩道,死也要讓她死的明白吧。
不過太後是不會讓她死的,不然也不用那麼大費周章。
“含何處?你自己心里清楚。”太後瞟了安秋瑩一眼,眸里有些冷色。
“太後娘娘說什麼,瑩兒沒明白?”安秋瑩是真的沒明白。
“哀家之前才與你說過,謹遵婦德,你出嫁前的規矩都白學了?枉皇上還派了身前的得力助手教導你,沒成想教了一個這麼不成體統的人!”太後忽然放高了音量,怒斥安秋瑩。
安秋瑩一懵,太後這是給她扣了一頂大帽子吶?
“太後娘娘,瑩兒一直恪守婦德,不知太後娘娘這話從何說起?”安秋瑩鎮定辯白,想要冤枉她,也得有個理由吧?
“呵,枉我還以為你是個玲瓏剔透的,齊嬤嬤,你告訴她,挑明了也好,看語側妃的臉皮該往哪兒放!”太後冷笑道。
“是。”齊嬤嬤恭聲道,轉身拿了一個錦盒出來。
安秋瑩一看,心里咯 一下明白了。這是上午那個裝驗貞帕子的盒子,太後必定發現了。
“側妃娘娘,你心里清楚這是假的吧?”齊嬤嬤揚聲問。
“瑩兒不懂,太後娘娘,您這是在羞辱我嗎?”安秋瑩面色一變,面上帶了委屈。
現在這情況,她堅決不能承認,況且這太後將這事放到這時候才說,定是心里還有打算,如果真的想要治她的罪,一開始的賞賜也不會有。
只是她現在不知道太後打的什麼算盤,難道,要借著此事拿捏住她?
“沒想到語側妃嘴皮倒是挺硬的,你以為哀家,拿你沒辦法了?”太後似是知道安秋瑩的想法,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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