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不在家,也不在學校,沒個好解釋,必然會讓家人擔心。
蕭秋水只模糊的說和修煉有關,需要離開一周,就像電視里高手閉關一樣,不能被人打擾,所以她請假一星期。
林母雖然擔心她的安危,但是在看到她單手捏碎一塊木板後,對她的人身安全倒不再那麼擔心,但又擔心她年紀小被人騙了,好在林父從旁開解,蕭秋水這才能安心解決信普文。
林父有句話是︰“這孩子非池中之物,我們把她放在眼皮底下,只會束縛她展翅高飛。”
隨著蕭秋水日漸表現出來的特別,林母也感覺到了蕭秋水與他們的不同,心中似乎隱約明白了什麼,卻又不想去捅破那層紙,若無其事,過著日子,就好像從前一樣。
見蕭秋水回來,林母依然欣喜地喊著︰“秋秋,你回來啦!”
蕭秋水回到家里,心亦變得輕松,語氣溫和地回應著林母。
二人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天,林母沒有過多詢問她這七日的事,比如去了哪里,做了什麼。
蕭秋水仿佛也察覺到了什麼,為林母的體貼而感到窩心。
她查看了一下林母的經脈,成效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是長此以往,林母定然會比普通人要健康得多,如無意外長命百歲不是難事。
林母對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也十分滿意,模樣年輕了十歲的她,看起來美艷動人,仿佛回到了一生當中最成熟迷人的時刻。
家庭美滿,生活幸福,還能拾回青春,她已經沒有遺憾。
只是,林母最近也有新的煩惱。
蕭秋水注意到林母不小心泄露出來的一縷憂愁,便問︰“遇到什麼煩惱了?”
林母看看她,欲言又止。
“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
“還不是女人那點兒事。”林母一旦開口,心里堆積數日的煩惱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樣,嘩啦啦倒出來。
就像林母所言,就是女人間的事。
林母是全職主婦,也是清閑的官太太,平時最常做的事便是同江城里的貴婦們一起喝茶聊天,逛街美容。
以前大家年紀相當,身份雖然有差別,但是走在一起的時候,外人倒也看不出來。
可如今,林母突然變年輕變得更漂亮了,一群貴婦站在一起,她如鶴立雞群,閃亮亮的,成了眾人的焦點,這麼一來,自然就讓那麼貴婦很是嫉妒。
她們從旁敲側擊到直截了當地問她怎麼變年輕變漂亮了,問她是不是整容拉皮了,把林母氣得心肝兒疼。
沒有的事愣是被一堆人猜測,任是誰也不會開心,更何況,這個猜測還不怎麼好。
在林家那是被大的小的寵的林母,真想和他們來個斷交往來。但她卻不能。
貴婦在一起喝茶聊天狂逛街購物,可不僅僅是為了消遣時間,這些官太太富太太,喝茶聊天其實也是一種社交,是她們必須做的,即便不願意,也得適時地與大伙兒一起說說話什麼的,要不然就會被名門夫人圈子所排擠,被人說是性格孤僻之類的。所以林母縱然心里生氣,卻不能夠不和他們往來。
但是如此一來,又要經常受氣,脾氣好的也就忍氣吞聲了,偏偏林母也不是個溫和性子,最近因為這事,煩得頭都痛了。
不過就算這樣,她也絕口不提蕭秋水教她修煉養顏的事。
“我不能告訴她們說我在修煉心法,說是做了護膚保養,她們就讓我介紹她們去,叫我去哪兒給她們介紹一個那麼神奇的地方?”林母不滿地抱怨。
蕭秋水听完之後,眼里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
“秋秋,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
“她們想變美是嗎?”
“對啊,愛美之心人皆有知,何況是女人,沒有哪一個不愛美的,那群太太更是嗜美如命,為了讓自己變得年輕點變得好看點,一擲千金也再所不惜。”
林母自己經常跟她們在一起,平常就經常听她們聊這些話題,很肯定地道。
“那簡單。”蕭秋水嘴角微微翹起。
“簡單?”林母眨了眨眼楮,“你不會是要把心法還有那什麼洗髓丹給他們吧?”
“不是。”蕭秋水搖頭,“那東西流傳出去必然引得社會大亂。”
“那要怎麼讓她們消停下來?”林母作洗耳恭听狀。
“她們不是有錢麼?那就買吧!養顏丹,駐顏膏,返青丸,我都可以配。”
林母驚訝地張大嘴巴︰“真有這些丹藥?你得到的那份秘籍里記載的?”
“嗯。”蕭秋水眼楮都不帶眨的,“想要年輕漂亮,不一定要修煉,用了靈丹妙藥,效果也不差,不過原料都是昂貴的中藥草,所以制作成本高,如果她們想要的話,得出點血。”
“沒關系,她們皮血厚,流點血不算什麼。”林母感興趣地問,“你手頭上有現成的嗎?”
“我上樓看看。”
林母連道好,在樓下等蕭秋水下來。
市面上也有不少駐顏養顏的保健品、美容品,效果一般,那些貴婦用的都是世界頂級的產品,可是該老的依然會老,不漂亮的只能靠化妝來欺騙大家的眼楮。
她們都想要有一種能夠讓人皮膚變白,眼楮變水靈,皺紋變少的神丹妙藥。
蕭秋水很快拿著兩個小瓶子下來,兩個小玉瓶,都不大,裝著兩種藥,卻是蕭秋水平時煉著玩兒的,這個世界許多草藥和修真界不同,她找到相似藥性的藥草時,都要先試驗一下,看煉出來的丹藥是否效果一樣。
“這兩瓶丹藥,白色瓶子的丹藥可以讓人皮膚變好,綠色瓶子的丹藥則可以讓人變得年輕。”
林母好奇地接過來,“那麼神奇?”
“明天你和她們約會的時候,便帶上吧。不過這藥成本高,可不能直接送給她們。”蕭秋水不忘提醒。
林母連連點頭︰“我明白,要讓她們出點血。對了,這一顆藥的成本有多高?”
她打開一個白玉瓶瓶蓋,鼻尖立刻聞一陣清香,令人精神一震。
林母大感驚奇,眼楮睜大,透過瓶眼看進里面,看到瓶內只有五顆褐色藥丸。
“成本很高,媽到時候能報多高就報多高吧,想要變美,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想必那些人都不缺錢。”蕭秋水又在想著怎麼坑人賺錢了,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並沒逼著人家一定得買。
林母聞言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而後點點頭︰“嗯,確實,而且把價報得高點,讓她們知道這些養顏丹的珍貴,她們才會更加珍惜,要不然隨便一個都來找我要的話,豈不成賣白菜了。”
接著,她把瓶子蓋住,笑眯眯地對蕭秋水道︰“秋秋,你放心,我一定會賣個高價的。”
蕭秋水挑了挑眉,不知道這兩瓶丹藥能賣出多少錢。
……
當天下午,公司開股東大會,蕭秋水身為第二大股東,自然要到場。
議題有二。
第一,由于股東成員及順序有變,董事局成員也要做出相應調整;
第二,信家因為信普文〞qiang jian〞案疏忽了對福生藥業的打壓,他們要規劃一下公司的未來,如何趁此機會修養生息並大力發展,讓公司快速壯大。
作為第三大股東的秦翝也來了,之前他已經參加過福生藥業公司的股東大會,大家都互相認識。
董事局目前只剩下四名成員,福生和他二叔分別佔據了董事長和副董事長的位置,還有兩名他姓的董事。
蕭秋水無意于董事局,她自動退出,秦翝則成了新晉董事。
至于怎麼發展壯大公司,蕭秋水不參與討論,她只提供技術之持,福生讓她掛了個技術名譽總監的職位。
愛蓮產品已重新上市,並且受到了許多消費者的好評,算是打響了第一炮;
為了避免再出現類似的愛蓮事件,福生對生產產品的藥廠都重新整頓一番,對藥廠負責人及重要崗位的員工都進行了嚴格的檢查,包括他們的人品、家庭狀況等,而且在藥廠中安裝了不少攝像頭,在秦翝的提議下,另外在隱蔽的地方安了針孔攝像頭。
當然,這些都是公司的機密,即便是各大股東和董事,也不清楚攝像頭的具體分部,更不知道除了明眼人能發現的攝像頭外,還有隱密的針孔攝像頭。
至于要怎麼讓公司更上一層樓,以福祿為首的保守派認為,應該全力生產愛蓮產品,把它打造成國際品牌;而以秦翝為代表的則認為,最好能夠早日開發出新產品,弄成和愛蓮產品一個系列,這樣才是長久之計。
雙方爭執不休,福祿覺得愛蓮養顏品效果極佳,新產品不一定能夠青出于藍勝于藍,他心里始終不太相信蕭秋水在醫藥方面的能力。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蕭秋水覺得把時間浪費在听他們爭辯這件事上,不值得,當場寫了張配方,扔給福生,丟下一句︰“明年上半年的新品配方,你們繼續討論。”
福生一听是新品配方,忙小心翼翼地拾起,然後打開,瞄了一眼,又趕緊合上,雖然說在場的大多數看不懂什麼門道來,但這可是公司一等機密,要謹之又謹,這小祖宗嘩嘩幾筆下去,一點兒防範意識都沒有。
其他人伸長脖頭想要看看蕭秋水剛剛寫了什麼,見福生把配方疊好收起來,有人忍不住問︰“福董,明年的新品配方,主打的是什麼?”
“這個,我也不清楚,拿給實驗室的科研人員研究吧。”
蕭秋水提前離開股東大會,然後去了趟醫院,看望蔣老師和姚奇。
兩人如今狀況好轉,身體恢復得很快,醫院里的護士暗暗驚奇,而醫生們驚訝之余則忍不住得意,車禍重傷,根據二人剛入院時的診斷報告看,按照正常情況,也得躺幾個月才能好,但是這兩人經過他們的搶救及後續醫治,竟然短短一周時間,就可以下地行走,簡直是奇跡。
殊不知有人暗中悄悄替二人醫治。
這一次,算是蕭秋水正式的第一次來探望兩位傷患。
正趕上班里幾個學生來探望他們。
突然在醫院里看到蕭秋水,幾個學生愣了愣,接著,王通達斜睨著她︰“蕭秋水,你這幾天跑哪里逍遙自在去了?”
“有事請假。”
“出什麼事了?要不要幫忙?”姚奇不知道蕭秋水一周沒上課。
“已經解決了。”蕭秋水眼楮在剛剛進來的四五個學生身上溜了一圈,回頭看向姚奇,“醫生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快了,估計再住幾天就能辦出院手續了。”姚奇嘿嘿一笑,額頭上被撞出一塊淤青,看起來幾分滑稽。
“那就好。”
蕭秋水和閆珊珊、蕭蘭蘭在一起的時候,話本就不多,跟其他同學在一起的時候,更加沒話可說,便告辭離開。
王通達在門口問︰“蕭秋水,明天你去學校上課嗎?”
“去。”蕭秋水回答。
又過了一周,就快期末考試了,蕭秋水再曠課的話,期末考也不用考了,直接休學算了。
離開醫院後,她又轉道去了黑衣女子的家。
黑衣女子叫白筱月,才剛剛從杭城回來。
蕭秋水到了白筱月的住處,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蕭秋水皺起眉,難道黑衣女子不在家?
她將神識探入門中,頓時滿頭黑線。
用暴力手段撬開門,她堂而皇之地進入,房門關上,卻因為鎖被破壞而關不緊。
蕭秋水沒管房門如何,直接走進白筱月的屋子,叫她起床。
白筱月睡得跟頭死豬似的,愣是雷打不動。
蕭秋水直接施了個引水訣,一道水憑空而出,澆在白筱月的頭上。
“啊!下雨了!屋頂漏水了!”趴在床上四腳大叉,睡得毫無形象的女子哆嗦了一下,叫嚷著坐起來。
抬頭瞬間,眼角瞥見屋內多出的一抹身影,聲音嘎然而止,“你怎麼現在過來?”
“雇主是誰?”蕭秋水沒和她廢話,直切主題。
白筱月打了個哈欠,頭發亂糟糟地披散著,睡眼惺忪,眼楮下方有厚厚的眼袋,身上套一件卡通睡衣,被壓得皺皺巴巴的,不修邊幅。
“是一個姓黃的,好像叫黃江的人。”
她連連打著哈欠,一邊伸手取手機。
“我把他的臉拍下來了,你自己看看先。”
將黃江的照片調取出來,白筱月困得忍不住再次趴到被子上,眯著眼楮睡個回籠覺。
她的生活本就顛倒黑白,蕭秋水來的這個時間差不多是她起床的時候,可是為了幫助蕭秋水盯住取她寄的快遞的人,她愣是好幾個大白天沒合眼,生物鐘被破壞,精神自然就不好。
之前蕭秋水都是在晚上和她聯系的,她沒想到蕭秋水會突然那麼早到,要不然她昨晚就不會玩一晚上偷菜游戲了。
蕭秋水沒管她偷眯的舉動,拿了手機,看到一張陌生臉孔出現在手機上,她不認識。
于是,她把白筱月叫醒,找她要黃江的身份。
白筱月眼楮眯得幾乎看不見,嘟嚷著道︰“你自己去網上搜搜吧,這個不難,讓我再睡會兒吧。”
說話的時候頭越來越低,下巴快貼到胸口上。
說完話後,她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蕭秋水無語地看著她,真有那麼困嗎?
小命在自己手上,她就一點兒不擔心自己不給她解藥?
見白筱月實在是困得緊,蕭秋水沒再為難她,直接用白筱月的電腦搜索黃江的信息。
黃江是杭城的商人,生意做得不是很大,人也很普通,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可他為什麼會讓白筱月去偷閆珊珊的玉佩呢?他又是怎麼知道閆珊珊身上戴著玉佩?
想要得到答案,得從黃江口里找。
蕭秋水正要關掉網頁,忽然看到收藏夾里有一條叫作“世界佣兵”。(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