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七鼓起勇氣,將手中的長刀看向了那兩個人,不過這幾個渾身鮮血的家伙,這時齊齊的轉過頭看向了候七,舉起手中的武器,向著候七砍了過來。
那瘋狂的眼神,面對候七的長刀,一臉無懼生死的淡定模樣,讓候七從心底有些發涼,可是他還是怒吼著,給自己打氣,然後狠狠的向著那幾個人沖了過了去,
噗嗤一聲,候七的長刀,毫無阻礙的砍中了其中一個人,可是那人伸手一把抓住了候七的刀,右手的到已經狠狠的向著候七的胸腹刺了過來。
候七看著這尖刀,帶著一塊塊已經凝固的血塊,向著自己的肚子攮了過來,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來阻止他,候七曉得,自己怕是躲不過去了,他眼楮一閉,右手的長刀狠狠的用力的向下劃去,此刻的候七,腦子分外的清醒,他甚至可以用著刀柄上,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長刀,已經劃過了那人的表皮,肌肉,接著將堅韌的筋腱切開,直到踫觸到堅硬的骨骼。
候七靜靜的等著長刀刺入自己肚子,不過等了半晌,自己一直等候的長刀,卻遲遲沒有刺入。候七疑惑的抬頭看去,他面前那個敵人,此刻已經睜大一雙眼楮,空洞的看著自己,然後喉嚨中發出了咳咳的聲音,然後慢慢的向後倒去。這時,候七才發現,那人的心口,刺入了一根長長的箭枝。
他回頭望去,只見身後的高地上,楊銓手中握著一把長弓,正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這一刻,候七一個機靈,“方才的箭是大人你射的?”
楊銓見倒在地上的人,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是我射的”
卻不成想候七心有余悸的沖著楊銓問道“大人啊,你會射箭麼?”
楊銓搖了搖頭,接著又將手中的弓拉滿,掛上了一支羽箭,嗖的一聲放了出去,候七一縮腦袋,那箭枝從他的頭ding飛過,噗嗤一聲,射在了一個士兵的雙腿之間,將他的衣服都給劃破了。那士兵幾刀將面前的敵人砍死,扭頭看著楊銓,一臉的後怕。
楊銓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沖著一旁的兩個士兵喝道“還都愣著作甚?麻溜的將這些人射死,咱們好早些趕回去!”
旁邊的兩個士兵,將手中的弓箭抬起來,沖著場中殘余的敵人射去,本來困獸猶斗的幾個人,此刻已然沒有了力氣,被這倆士兵點名一般,一個個放倒再地上。
候七這時走了過來,將這楊銓手中的弓接了過來,掛在了身上,沖著身後士兵們說道“以後那個在敢把弓交給大人,我讓你們陪大人練弓箭去。”
“呵呵”楊銓沒有反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救下來候七的那一箭,他本來是想要射旁邊敵人的,可是不成想這箭枝在射出去後,會偏得那麼遠,湊巧把候七給救了。
隊伍召集了起來,方才雖然雙方交戰凶猛,可是這些馬匹卻沒有傷到幾個,楊銓領著這些士兵,趕著馬車,繼續向著大明的方向前進,不過這次候七倒是謹慎了許多,安排了好幾個探子,到前邊探路,這一路行來,倒是順暢了許多。
遙遠的大同鎮,一處漆黑的屋子當中,點著一根縴細的蠟燭,那微弱的燭光下,只能模模糊糊的辨認出,這燈火的旁邊,坐著好幾個黑影。
“計劃失敗了,他們沒有劫殺成功。”其中一個黑影在沉默了半晌說道。
“哦,失敗了麼?這兒家伙倒是好運氣,不過,咱們還繼續在這家伙身上耗費力氣麼?如今那邊催促咱們可是越來越緊了,除了大同鎮還有宣化鎮的防御圖,山海關的咱們還是沒有搞到,這麼倉促交上去,作用是不是太小了,若是這般,那邊的人得了天下,咱們的地位可就……”那人忽然停下來,頓住話不在說了。
木門吱扭一聲,卻是被人給打開了,屋子里的人,齊齊扭頭看去,只見那門口,站著一個魁梧的身影。“諸位,若是想要對負這人其實也簡單,只要咱們的人過去探查一番,曉得了他的弱點,然後跟著這個情況,針對他的弱點,就能找到破解他的辦法。不過對于這麼一個小小的把總,值得諸位如此傷神?此人,不過是一個螻蟻罷了,咱們還是要看的長遠一點,我們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比如那邊點名讓咱們準備的物資工匠,這次損失了不少,現如今這差額必須補上去,卻是一個也不能少!”
黑暗中的幾人,隱藏在黑暗中的臉色都是齊齊一變,然後紛紛站了起來,沖著這魁梧身影,拱了拱手“尊令,”
然後各自從這屋子邊的小門里退了出去,轉眼間,這屋子里,剩下的,只有那魁梧的身影默默的站在這陰影當中,似乎已經融入了黑夜當中。
半晌,那人站直了身子,伸了伸懶腰,看著桌面上放著的幾張紙,他低頭翻了幾張,陰影當中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原來是這樣”
他低低的笑了兩聲,低聲喝道”魅影,“
漆黑的屋子的一角,一個瘦弱的人影,俯首站在哪里,低聲應道“主人,”
那魁梧身影,默默的看了一眼那紙上的東西,說道“你去宣化鎮,去探探這屯田司楊銓的底細,從這額上邊看起來,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呢。不過這人雖然有趣,可是莫要壞了我的計劃,你之後就潛伏在哪里,若是這人阻礙我等發展,你就地處置了他”
“是!”那黑影沖著魁梧身影鞠了一躬,然後慢慢的向下沉去,漸漸的,整個身體,已經和屋子里的陰影融合到了一起,然後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那魁梧身影,慢慢的轉過身子,也從這屋子里走了出去,沉重的木門重重的關上,整個屋子,才子陷入了一片寂靜。屋子當中那本燃燒了一半的蠟燭,在他踏出院門的那一刻,呼的一聲,蠟燭如同被人吹動一半,整只熄滅了。
風吹動不休,將這桌子上殘留下來的紙張,吹得飄動起來,那碩大的白紙上,楊銓那張平淡無奇的相貌,外帶他詳細的信息,出現在這紙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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