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位新人自己主動的交換了戒指,後續的婚禮總算勉強可以完成,司儀也在這個時候光榮的完成了他的任務。
接下來就是進入酒店請來賓們用餐,這些瑣事自然是交給顧城去處理了,反正寒爺交待的事情他就要做好。
至于有人問那新人呢?
新人此時正在客房里躲起來敘舊呢!
“腿是怎麼傷的?”看著那輪椅上依舊顯得強壯有力的雙腿,半蹲著的上官柔雙手放了上去輕聲問道。
此時的她依舊穿著婚紗,頭紗已經掀到了後面,露出那如白玉般的面容來,嫣紅的唇顯得特別的誘人,看得衛子寒心神激蕩。
“跌落海里時不小心跌到了暗礁上,所以就成這個樣子了。”
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她是知道的,可是偏偏從這個男人嘴里說出來就那麼的風輕雲淡,好像就不值得一提似的。
“那後來呢?為什麼我們一直找不到你?”上官柔沒有忘記當初的那幾天東邦幾乎是出動所有能使用的力量來尋找他,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的毫無所蹤。
“摔下去後我就暈了,後來是厲翌墨救了我,醒來時人就在夏威夷了,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出了上官柔眼中開始溢著淚花,衛子寒忙雙手捧住她的臉,眸色深深的看著她,“這些都不重要了,真的,重要的難道不是現在我們終于辦了婚禮?”
“你這個人——真是的,你看過有人坐著輪椅結婚的嗎?”上官柔破涕為笑的白了他一眼,心情也終于好了一些。
“坐著輪椅結婚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是,不影響我可以洞房就好!”
她的笑燦爛了他的世界,衛子寒低笑著說了一句,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吻上了她的雙唇。
在離別的這些日子里,她的唇是他最想念的,當然除了唇之外還有更多更多——
這里是個封閉的空間,不像是剛才在外面婚禮上不能盡興,現在就算是想要做什麼壞事也沒有人看到,所以自然就更加深了這個吻的熱烈和纏綿。
舌尖相糾纏著追逐著彼此,曖昧的氣息噴在彼此的臉上,空氣一度顯得稀薄。
不知什麼時候上官柔已經被衛子寒給拉著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這讓她一度顧忌他的腳傷,“你的傷——”
“傷的是小腿。”衛子寒沒有讓她有躲閃的機會,再次堵住了她的雙唇,雙手甚至伸到了她的背後拉開了後面的拉鏈。
厚重的婚紗滑落,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具讓男人日夜思念的嬌軀,手上的觸感細滑,讓衛子寒差點把持不住自己。
“知道嗎?醒來後的每一天我都在想著你的身子,想著你在我身下嬌媚的樣子,想得快要發了狂。”貼著她的耳朵,他說著讓人臉紅的情話。
上官柔的笑容越來越上揚,知道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單方面的思念,這種感覺讓她很受用。
外面的溫度盡管很冷,可是酒店里有暖氣,所以就算是沒有穿衣服她沒有覺得冷。
“讓我好好看看你。”微微的拉開了一些距離,衛子寒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著,很快他就發現了不一樣。
好像,她的胸圍比前還要大了兩個號?原本縴細的腰肢好像也圓潤了一些,“看來沒有我你也過得很好。”
這句話他說得甚是委屈,他在日夜思念著她,可是看來她在這段時間以來吃得好睡得好,不然怎麼會長胖了?
上半身**著在衛子寒的注視下上官柔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在听到他的話後她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來希瑞他們並沒有告訴他,她已經懷孕的事情。
“小沒良心的,有這麼好笑?”不悅的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衛子寒挑著眉頭問。
上官柔抓住了他的手,慢慢的移到了自己的小腹上,讓他自己通過手心而感應,並沒有多說什麼。
手掌貼著她的腹部,感受到了從那個部位傳來的心跳讓衛子寒猛然驚訝的抬頭,“這是——”
他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因為當初醫生已經明明說了柔柔此後都不能再懷孕,那麼現在?
“他可比小奶包要調皮多了,那現在你還覺得我這段時間過得很好嗎?”
微勾著笑意,上官柔問。
但接下來衛子寒的反應讓她傻眼。
“那你不早說!天氣這麼冷,又不穿衣服,萬一感冒了可怎麼辦?”
反應過來的衛子寒第一反應就是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給脫下來親自給她穿上,嘴里還一直碎碎念著,“孕婦感冒可不是開玩笑的!這麼冷的天,怎麼選的這樣的婚紗?還在外面凍了那麼久?”
上官柔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她的婚紗是誰選的?不是他嗎?她就說怎麼那件婚紗跟她自己選的不一樣!說她不穿衣服,她的衣服不是他脫的嗎?怎麼還怪到她頭上來了?
可能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衛子寒手忙腳亂,以至于一件外套穿了好幾分鐘也沒有能扣上扣子。
就連剛才那可以引他犯罪的雪白風景也不能再讓他專心了,他現在只想快點給她穿好衣服,免得感冒了!
看著他顫抖著手扣了五六次出沒有辦法把一個扣子給扣好,上官柔好笑的捉住了他的手,引來衛子寒疑惑的目光,“快點穿好,小心感冒!”
“這里,”上官柔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它就有了你的位置,所以,不要再懷疑我!”
衛子寒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狂跳出來了,手上的觸感柔軟而順滑,這種手感他不知道感受過多少回,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能讓他心情如此激動。
如果換了平時,他可能早就把她給吃了,可是現在他有了顧忌。所以思量再三,他只是輕輕的把手從她的胸前抽回來,再認真的幫她把扣子扣上,“快扣上!會感冒!”
“子寒,你有沒有听到我的話?”不喜歡他的逃避,上官柔扳正了他的臉問道。
衛子寒抬起眼瞼看向她,點了點頭,“我听到了。以後不管老婆說什麼,我都會唯命是從!”
“這還差不多!”上官柔總算是笑了開來,盯著他的薄唇看了兩秒,主動的封住了他的唇,甚至比之前他的吻還在熱烈和瘋狂。
衛子寒也僅僅是愣了兩秒,就急切的回應著她的主動,勾著她的舌尖吸允著,就像要把她給吃進肚子里面去。
又兩分鐘過後,氣喘吁吁的兩人才算是分開,一條細小的銀線從兩人分開的唇瓣中拉出,樣子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四目相對的視線里,都有著彼此最深的眷戀——
當上官柔重新推著衛子寒出現在宴席廳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的身上。
上官柔早快換了一身合身的旗袍,把她曼妙的身姿展現得惹人注目。
但是最讓人注目的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那嫣紅的雙唇,再看看輪椅上的男人那一臉的滿足笑意,就是白痴也知道這兩人剛剛消失了這麼久,是干什麼去了。
“小奶包,看來以後你媽咪不能再寵你一個人了!”曲希瑞笑看著雷君凡身邊的小奶包說道。
他此話一出立馬引來其他東邦人不約而同的笑聲。
小奶包像個小大人似的,老神在在的吃著面前碗里的紅燒排骨,“無所謂啊!只要爹地回來,媽咪開心就好!我也是個男子漢了,用不著要媽咪寵我了!”
“喲!小屁孩子就男子漢了?”向以農取笑著說道,“那你說說,男子漢要干些什麼?”
“行了,不要教壞孩子!”展令揚笑著打斷向以農的話,側身向小奶包說道,“小奶包,不要听你希瑞叔叔和以農叔叔說的話,你媽咪怎麼可能會不寵你?”
“又在跟他說什麼呢?”推著衛子寒向來賓們敬了一圈酒下來,上官柔推著衛子寒來到了他們這一桌。
“沒什麼!就跟小奶包開個玩笑嘛!”曲希瑞嘻皮笑臉的說道,“話說,小柔,這一次打算怎麼謝我?”
“謝你?”上官柔眯起了雙眸,凌厲的目光掃視一圈所有人,“我還沒有找你們算帳呢!明明早就找到了子寒,你們倒好,集體瞞著我是什麼意思?有你們這樣的嗎?”
這話一出,東邦所有人都沒了聲音,個個低踫上頭故意吃菜。
“你們一直瞞著我,說是跟小柔說過了,其實根本就沒有說?”一直不知道實情的衛子寒表情冷了下來。
難怪在婚禮上看柔柔的表情那麼奇怪,原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還活著!
“呃——那個,也是為了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嘛!”南宮烈難得有勇氣說了句話。
“驚喜?是有夠驚喜的!”上官柔說著叫來服務員拿了一瓶白酒過來,把每個人的杯子給集中起來,每人倒了滿滿的一大杯白酒,“為了謝謝你們給我的驚喜,就干了這杯酒吧!”
據她所知,這些人對白酒那是一向敬而遠之的,只因為太烈性。別看東邦人看起來個個頂尖,可是在白酒這方面,那還真不是她笑話,就一個慫字。
“要不要這麼狠?小柔,好歹我也救了你老公一條腿啊!”曲希瑞抗拒的求著情,“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只是一杯白酒,又死不了!跟你們集體騙我比起來,我這可是明面來的。”上官柔冷笑著看著這些平日里最要好的伙伴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肯定又拿我打賭了!”
尤其是展令揚,她還記得最後一次問他衛子寒的消息,他還口口聲聲說還沒有找到!這口氣讓她怎麼咽得下?
“我喝!”安凱臣倒是爽快的端起來一杯一飲而盡,“小柔,祝你新婚快樂!”
有人帶了頭,雷君凡也端起一杯舉了起來,“騙你是不對,我也喝!也祝你幸福!”
“我也喝!”
“我也來!”
——
曲希瑞,南宮烈,向以農都紛紛的喝下了自己的那一杯,上官柔總算是笑了出來,平時難得讓這些人喝白酒,今天可算是讓她得了逞。
最後的展令揚也端起了最後的一杯酒,“我承認騙你是不對,所以也沒有想過你能原諒我,這杯酒不是因為自責而喝的,而是為了祝福你而喝的,希望你們以後可以順順利利的在一起。”
展令揚說完就一飲而盡,沒有一絲的猶豫。
“我是很生氣你們騙我,但是我更感謝你們一直在照顧著我,這一杯我敬你們的!”拿了個小號的杯子,上官柔也為自己倒是一杯白酒,剛想要端起來時卻被衛子寒奪了去。
“小柔,你是孕婦,不能喝酒!”曲希瑞微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所以這一杯由我來代她喝,我也謝謝你們對我們夫妻伸出這麼多次援手,更謝謝你們在過去五年里照顧著她們母子。作為父親,在過去的幾年里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小奶包也多虧了你們的照顧,所以我自罰三杯!”
衛子寒說著拿過上官柔手中的酒瓶,再拿過兩個杯子倒滿,連著手上的那杯,三杯酒喝下去,眼楮都不眨一下。
“好!”展令揚拍了拍手了,“果然是小柔看上的男人,有氣魄!”
“爹地,我也要喝!”小奶包不知從哪里拿過一杯果汁,跟著自家爹地敬了起來,“爹地,以後要好好愛媽咪喔!她一直很辛苦的!”
衛子寒朗笑出聲,摸著兒子的腦袋,“傻兒子,爹地不對媽咪好要對誰好?”
看著身邊的父子兩個,上官柔忽然覺得,過去所有的難過都不值得一提了。
她相信,以後他們一家會很幸福的!
在東邦人這里逗留過後,上官柔跟衛子寒終于來到了衛成平夫婦跟自家哥哥他們這一桌。
“爸,媽!”看著雙親眼淚盈眶的樣子,衛子寒輕聲喊了出來,“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人沒事就好!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林淑貞抹了一把淚花,笑著說道。
“你說你這人,今天是兒子跟媳婦的大好日子,哭什麼呀?”衛成平拉了拉老婆,對著兒子說道,“子寒,以後可要好好待人家小柔啊!這些日子你不在,她是又顧著孩子又幫你顧著公司,還管著寒星門里的事情,這些事情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都辛苦啊,更不用說她一個孕婦,整天吐得天昏地暗的,真的是難為她了!我們做男人的,可不能辜負這樣的女人啊!”
衛子寒聞言握緊了上官柔的手,“爸,我會的。至死,我也不會辜負柔柔!”
“說這些干什麼呢?爸,子寒他不在,他的事業我不可能會看著不管,所以都是應該的。”
嘴角含著笑,上官柔淺笑著說道。
對她來說,衛子寒能活著回來,就是天大的驚喜,哪怕他此後就這樣坐在輪椅上過一輩子,她也不後悔。
上官辰滿意的看著妹妹妹夫兩個人伉儷情深的樣子,拉著楊雨薇站了起來,“小柔,子寒,哥哥嫂子祝你們幸福!”
“謝謝哥,謝謝嫂子!”衛子寒先上官柔一步的說出了這句話。
由于楊雨薇也是孕婦,所以兩個孕婦喝的是果汁,兩個男人則喝得是啤酒。
一邊的溫玉和黎夜人也站了起來,“子寒,小柔,祝你們新婚快樂!”
特別是溫玉,看著這兩個自己最好的朋友能成為這麼有情意的一對,打心底里就高興。
“謝謝!”再次把手里的酒喝了個精光,衛子寒只覺得今天喝多少都不覺得醉。
難怪有人說,人生最高興的日子就是結婚那天!原來都是真的!
“寒爺,你能回來真的是太高興了!”顧城也站了起來,“能看到你和太太一起,真的是很高興的事情!”
白冰也一同站了起來,“雖然我已經不是衛家人了,但是按以前的叫法吧,小叔子,小柔,祝你們白頭到老!”
如果說,之前白冰跟顧城在一起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只要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了。
“白冰,原來你們——”林淑貞驚訝不已的看著白冰和顧城,直看到這兩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嗯,不錯,顧城也是個不錯的男人,白冰,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啊!”
“媽!你再這樣看人家,顧城該臉紅了!”衛子寒笑著看顧城的窘相,拿起酒杯,“我們大家再喝一杯吧?”
“你會不會喝太多了?對你的傷會不會有影響啊?”上官柔微微的皺了下眉頭小聲的問道。
“沒事,只有今天而已,我衛子寒難得抱得美人歸,多喝兩杯也是應該的!”
衛子寒笑著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這個小舉動讓在場的人又是一陣會心的笑。
經過一天的折騰,總算是結束了這一場可以讓第二天全g市的新聞頭條都關注的婚禮。
回到帝景時,已經是八點多了,小奶包白天玩得瘋,所以回到家後洗了澡後就回到他自己的小房間里睡去了。
在兒子的小床邊上看著他的睡臉,衛子寒細心的給他蓋好被子才放心的推著輪椅從兒子的房間里出來。
上官柔這時剛好從浴室里出來,“水已經放好了,你——自己能行嗎?”
不是她小看衛子寒,而是他的傷腿——他要怎麼進入浴缸里?
“如果老婆大人願意幫忙,那我想我會很感激的!”衛子寒笑著滑動輪椅來到她面前。
上官柔還真是認真的想了一下,豁出去的推著進了浴室里。
輪椅上的男人暗中一挑眉毛,心里樂翻了天。其實他的腳只是不能走,而不是不能動。像洗澡這樣的事情還是可以自己來的,畢竟他也不是兩條腿都傷了,可看樣子這女人是誤會了。
也好,難得她這麼認真的想要為他服務,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上官柔微窘著臉色給他脫掉襯衣後對著他的褲子發了呆。
雖說多少次的親熱來經過了,可是一想到要親手給衛子寒脫掉褲子,她還是沒有勇氣。畢竟,在以往她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怎麼?不會解皮帶?”戲謔的笑看著她的窘境,衛子寒心情大好的就想要逗一下她。
上官柔那不服輸的個性又跑出來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誰說不會?”
真是沒有良心!也不想想她這樣是為了誰?竟然還敢嘲笑她!
“那就動手吧!不然水要涼了!”
面對著衛子寒那充滿嘲笑的戲弄,上官柔一狠心就蹲了下來,但是手卻是不那麼靈光,單單是解一個皮帶扣就夠她顫半天的。最後還是衛子寒看不過眼,自己動手把皮帶給抽了出來。
可是接下來的工作則更是讓上官柔後悔,她干嘛要給他洗澡?那不是自找苦頭嗎?脫褲子更困難吧?而且他還是坐在輪椅上!
更可惡的是,這個罪魁禍首還在用很失望的語氣嘆了一聲。
“老婆,我以為我們已經親熱太多次了,沒想到你還是那麼害羞!”
“誰說的?”上官柔反唇相譏,也不知哪里來的一股氣,三下二除五的把他的長褲給扒了下來。
不過,她的眼神始終是看向別處的。
衛子寒倒也沒有再為難她,只是說了聲,“你扶著我站起來就好。”
上官柔趕緊用盡全身力氣扶著他站起來,然後小心讓他跨進浴缸里。
反正事已至此,再矯情也沒意思了,索性她就幫他擦起背來。
享受著美人的服務,衛子寒就差舒服得閉上了眼楮。
本來認真擦著澡的上官柔在看到他背的那個子彈孔的傷痕時停了下來,縴縴玉指輕撫著那個疤痕,她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如果不是為了救她,他也不會挨尼坤的這一槍。
“當時應該很痛吧?”
那個時候他流了那麼血,怎麼可能會不痛呢?上官柔在心里對自己的問話進行了反駁。
“如果讓你們母子受了傷,那不如讓我來。要我看著你受傷,我做不到。”
側過臉,衛子寒反握著她的手說道。
如果他們兩個人之間要有一個選擇去死,那麼那個人一定是他!他不可能會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有一絲絲的傷害,他自己都舍不得傷害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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