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寒,說你愛我!”
此時的上官柔神情嚴肅而又帶著緊張。
但在衛子寒的眼里看來,簡直是可愛得讓人想要捏一把她的臉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上官柔那一直緊揪著他衣領的手也慢慢的松了開來,心里如同石沉大海一樣的慢慢下沉著——
她——還是想得太多了!
心里的那種沉悶感覺讓她非常的不舒服,上官柔慢慢放開了他的衣領——
就在她徹底松手,將要轉身離去時卻被衛子寒拉住了手腕。
“——你走吧!不用回答了。”上官柔沒有回頭,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他的反應,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眼楮不知怎麼的,有點澀澀的,她用力的眨了眨,竟意外的濕了睫毛。
衛子寒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的後腦勺,“你不回頭,我要跟誰說?”
上官柔錯愕的回過頭來,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不一樣的神情,但是最後,她只看到他的一臉嚴肅和認真。
“我愛你,至死方休!”
一字一句,衛子寒說出了他此生最深情的告白,也一字一句的敲進了她的心里。
錯愕,驚喜,心悸,幾種復雜的心情的交織在上官柔的心底,連著眨巴了好幾下明亮的大眼,看著面前認真的男人,她忽然做了一個霸氣的舉動。
那就是壁咚了他!
沒等衛子寒從被壁咚的驚訝里回過神來,上官柔就踮起腳尖雙手捧著他的俊臉沒有一絲猶豫的就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受不了她的撩撥,衛子寒只在五秒內就完成了反被動為主動的轉變。
小奶包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了這熱情如火的一幕,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後,發現自己的父母不知要繼續多久,又默默的退回了房間里。
“我說過,想要听我說了這句話後,你就再沒有後悔的余地。所以,不管你心里是不是還有著別人,從今天起都要把那人從你的心里拔出來。我的女人,不允許在心里再想著其他男人!”
一吻罷了,看著唇色嫣紅的女人粉面桃花,衛子寒開始宣誓著他的所有權。
上官柔微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後,對著他清淺一笑,忽然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低聲呢喃了一句後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衛子寒此時的表情是驚愕的,甚至,那張大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真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他以為一直只有自己在一廂情願——
可是,剛剛,她明明說了,她也愛他!
上官柔笑得甜蜜蜜的,又在他的臉上啵了一下後說道,“真的!”
不然,她為什麼非要他說愛她?
不然,她為什麼會那麼在乎他不肯說愛她?
不然,她又怎麼會在沒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話時那麼的傷心?
一切的一切,只因為,她早就愛上了有他陪伴的日子,早就愛上了他對自己的柔情,自然也愛上了他這個人!
“妖精!”衛子寒輕嘆著笑說了一句,“我該拿你怎麼辦?”
就是這樣一個可以讓他為之瘋狂的小妖精,牽動著他難得波動的情緒,讓他都變得不認識自己了!
“記得你說過的話,要好好的愛我,不許自作主張的離開我,不然我會帶著你的兒子改嫁,讓他喊別人爹地!听到沒有?”
上官柔笑得明媚,說著她那惡狠狠的誓言,那樣子在衛子寒的眼里仿佛又看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她。
“難道這麼久以來,我沒有好好的愛過你?”
難得她這麼活潑的一面表現出來,衛子寒也當起了老司機,耍起污來。
看著他舞眉弄眼的樣子,听著他那曖昧不已的話,上官柔著實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你這個人!太那啥了!”不依的捶打著他因為悶笑而起伏不已的胸膛,她嬌嗔的怒罵道。
“哪啥?”衛子寒笑著握住她的手腕,“我這不是在為我們的夫妻生活增加一點樂趣嗎?”
“不跟你說了!快走吧!再不走你就要遲到了!”
說不過他,上官柔索性推著他出了門,臉上笑意滿滿。
“柔柔,要記得自己小心一點!”
被推出門外的男人在她將要把房門關上的時候阻止了她,面色沉重的吩咐著,臉上再沒有那種吊兒啷當的笑意。
上官柔聞言一頓,隨後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注意的!凱臣也不會讓我陷入危險的!”
“我會盡可能快的跟大衛完成交易,然後回來。你一定要穩住,我在各個路口安排了人,嚴格來說,應該是沒有危險的。但是萬事還是要小心一點,明白嗎?”
事情關乎著上官柔的安全問題,所以他不得不一再叮囑。
本來今天的計劃是應該他來親自實行的,但是大衛那方面派人來說,有一批高級的珠寶要跟他交易。對方是多年的老朋友,更何況是大衛親自要來跟他接頭交貨,為了表示誠意,他也不得不親自出面。
所以才讓上官柔自己一個人面對泰爾這樣的危險。
雖然,有安凱臣和展令揚在,衛子寒也相信他們不會柔柔受到一點傷害,但是作為男人,他還是擔心,因為這是他的老婆。
讓自己的老婆去涉險,本不是他的意願。
上官柔對他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嗯,我知道。你快去吧!”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衛子寒終于走了。
上官柔關上了房門,一回頭就看見兒子在盯著她看。
“小奶包,什麼時候起來了?”從聲音里都可以听得出,她的心情大好。
小奶包笑得雞賊,“在你們吻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媽咪,你跟爹地是不是表白了?”
上官柔臉上微微一紅,走近他,佯怒的拍了一下他的頭,“小屁孩子,管得真多!快去洗臉!要上學去了!”
“惱羞成怒了!”小奶包摸著被打的頭笑著跑進了衛生間。
听著兒子的話,上官柔又笑了,這是這幾看來,她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心里沒有各種顧慮,沒有了各種負擔,她又回到了以前那個自己了。
小奶包很快就清洗好出來,然後母子兩人簡單的吃了點早餐,就出門上學校去了。
顧城在小區樓下等著,上官柔一怔,快步上前去問道,“顧城,你怎麼會在這里?”
顧城不是應該要跟著衛子寒去跟對方交易的嗎?他為什麼在這里?那麼也就是說衛子寒沒有帶著顧城一起去?
“寒爺讓我留下來保護太太。”顧城說著打開車門,“小少爺,太太,請!”
上官柔只好帶著小奶包坐進車後座去。
“那這樣的話,你們寒爺那里——”顧城是衛子寒最看重的心腹,可是他卻沒有帶著顧城去做交易,那他會不會有危險?
顧城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的說道,“太太放心,寒爺雖然沒有帶我,可是還有其他兄弟跟著,所以寒爺應該會沒有事情的。”
上官柔這才放心好下來,“那就好!”
送完小奶包上學後,上官柔就直奔麗晶酒店。
今天的事情,還是要多多跟安凱臣和展令揚商量為好。
在經過一番認真而又仔細的各個街道和各個地形的分析後,安凱臣最終作出了一套安全的對敵方案。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著請君放甕了!由于不知道泰爾他們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動手,所以上官柔已經做了等候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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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柔這邊做各種安全準備,那邊泰爾跟衛子剛也是為了準備要動手而做著充足的行動準備。
把兩把手槍里的子彈給上滿了瞠,泰爾丟了一把給衛子剛,接著又準備了兩個微型炸彈放到了上衣里。
“我們真的今天動手嗎?”衛子剛接過槍問。
其實他覺得不用這麼急的,應該要認真觀察好路線,摸清上官柔和她兒子的行蹤再動手會比較好。
“沒時間了!”
泰爾當然出想周全一些,但是剛剛上面的老板打來電話說,琳達快要不行了,如果再不把那個孩子給捉到美國去的話,琳達就會因為心衰而死。
到那時候,就算他能捉到那個孩子,也拿不到那一億美金了!
所以,他現在是在跟時間賽跑。
希望琳達能夠等他把人捉回去。
“你要記得對我的承諾!”
不知道為什麼,衛子剛忽然有一種不蹋實的感覺。
總覺得,這個泰爾不是那麼靠譜?
可是,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再也沒有後路可退了!
泰爾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成天要承諾,不嫌可笑嗎?我既然答應你的事情就會做到!”
只不過,是要看什麼時候實現而已!
衛子剛有火卻不敢發,現在他要靠著泰爾來幫他取得衛子寒的權力,沒有泰爾的幫忙,他一個人要對付衛子寒並不現實。
檢查好各式裝備後,泰爾倒頭就睡,“先休息一下,養足精神!”
根據泰爾觀察的結果,上官柔在下午五點左右去接那個孩子,大概在五點十五分後在昨天的那家蛋糕店買蛋糕,那個時候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其他時候,那個孩子在學校里,且不說學校好不好進,單就那十來個保鏢嚴謹的態度他們就難以得手,弄不好還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一路上其他時間地點都是在開車,只有買蛋糕時的環節薄弱一點,所以蛋糕店是動手的好地點。
衛子剛無奈也只能跟著休息,現在才早上九點,離五點還遠得很。
這棟舊樓房還是上次綁架小奶包時才發現的,當初在這里還有一個林詩意陪著他鬼混,沒想到現在,不過是個把月,林詩意就已經成了鬼。
也是在這里,他才發現上官柔的身手原來那麼好!
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一切都已經時過境遷了。
林詩意死了,老婆孩子走了,老爺子也死了,自己變成了通緝犯,母親應該也被父親趕出了衛家,這一切的一切,歸根到底,都是衛子寒才引起來的!
衛子剛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惱火。
他不把衛子寒給弄得死無全尸,他就不叫衛子剛!
憑什麼衛子寒一切都比自己優越?憑什麼他衛子剛就要落到這般田地?
“你這個逆孫!你太讓我失望了!”
朦朧中,衛子剛好像听到了老爺子的怒罵聲,驚得他一個跳起來,盯著天花板看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老爺子,你未免出太偏心!就連做夢都要教訓我!我一定要讓看看,寒星門到底是在我的手上會比較好,還是在衛子寒的手上比較好!”
從來沒有得到過肯定,現在的衛子剛急需要用一件事情來肯定自己。
他也是有能力的!
他並不比衛子寒差!
“衛子寒,你我的兄弟情意早已盡了,今天就是我們反目成仇的日子!”
過于偏執,衛子剛早已在權利金錢中走火入魔,憑誰也無法再把他拉出來——
**
時值下午兩點。
還是東岸碼頭。
一艘巨大無比的貨船正在緩緩的靠岸。
衛子寒的身後帶了五個人,清一色的黑西裝,氣場強到讓人無法忽視。
由于東岸碼頭並沒有完全對外開放,所以在這里靠岸的船只其實並不多,行人當然就更少了。
大衛優雅的從貨船上下來,一見面就給了衛子寒一個大擁抱。
“寒爺,你果然是好膽識啊!上次就是在這里被公安抓了個正著,沒想到今天你竟然還敢約在這里!”
“上次如果不是我故意放出了風聲,公安怎麼可能得知我的交貨地點?”
衛子寒同樣的回以一個擁抱,說得異常的囂張狂妄。
“寒爺的勢力果然不容小覷!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做生意!”
大衛朗聲笑著,招呼手下人把貨交上來,“這是我答應給你的貨,寒爺請過目!”
衛子寒只看了一眼那個裝貨的外包裝袋,笑道,“大衛先生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按照上次所說的,我讓你三成利潤。”
說著他拍了拍手,身後的一個保鏢馬上提了一個箱子上來。
不用等衛子寒出聲,保鏢就自覺的打開了箱子,里面是一摞摞的美元,
大衛也沒有清點,直接收下就交給了自己的人,“寒爺果然說話算話,我佩服!”
“希望我們還有更多的合作機會。”衛子寒笑著伸出手去跟大衛握了一下。
“好說,跟寒爺這樣的人做交易,省心!”大衛也同樣的用力回握了一下。
事情到這里,本來是最完滿的結果了。
可是,有時候不如人意的事情真的太多。
就在衛子寒和大衛準備讓兩方人馬各自收隊時,尖銳刺耳的警笛聲響起。
雙方的人都臉色大變。
“這是怎麼回事?警方怎麼會來?”大衛厲聲的責問道。
衛子寒同樣緊皺起眉頭,要說今天的交易地點都是他臨時決定的,按說不可能會透露出去,所以警方又是怎麼知道的?
若說警方能知道如此私密的交易時間和地點,那必然是自己的身邊有警方的線人或是叛徒。一想到此,衛子寒那凌厲的目光一一掃過自己身後的那五個人。
李三?這個人顧城重點培養了多年,而且看樣子沉穩有智,應該不是。
張明?這個人一直有跟在自己身邊做保鏢多年,也曾經拼了命的救過自己,所以應該也能排除。
馬風,以前曾經跟在顧城的手下,自從胡明東叛變後,就讓他做了胡明東原來的位置,平時的表現也很好,所以基本也能排除。
孫志,這個人原來是衛子剛的陣營,但因為最近衛子剛變成通緝犯後才歸在了顧城的手下,听顧城說,這個人很會來事,而且交待做的事情也都完成得很好,所以很快就得到顧城的重視。
這一次也是顧城挑選他來的。
至于最後一個張東,那是老爺子以前的人,衛子寒接班後就一直死忠的跟著自己了,所以也可能排除。
這麼一圈下來的話,似乎只有孫志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
在衛子寒那凌厲的目光注視下,孫志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這細微的表情變化怎麼可能逃得過衛子寒的眼楮?
只不過,不等衛子寒出聲,靳東明已經帶著人來到面前。
看著他們兩方手上的貨和錢箱子,靳東明笑得很得意,“衛子寒,這一次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衛子寒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兩手分攤,“沒什麼話可說!”
他能這樣鎮定的等著靳東明來,那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但是靳東明渴望抓到他太久了,因此沒有深想那麼多,只是直覺的認為自己是證據人證齊全了,于是手一揮就下了命令,“來啊!把這個黑老大給我銬了!今晚本隊長請你們去大吃一頓!”
靳東明的命令下得響亮,但是行動的時候卻沒有人敢上前,惱得他怒火中燒,“他媽的,就一個黑幫頭子,你們這們刑警隊員的是干什麼吃得?怕個鬼啊?”
“隊長,真的要動手麼?萬一——”老隊員小張小聲的勸道,“抓錯了,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怕個屁啊?沒看到他們現在人贓俱獲嗎?”靳東明不吃這一套的怒喝道。
小張無奈的對著其他人點了點頭——
就在手銬將要銬到自己手上的時候,衛子寒冷笑一聲,“靳隊長,希望你不要後悔!”
“笑話!我一個堂堂刑警隊長會因為抓你一個黑老大而後悔?”靳東明笑得無比得意,“能抓到你,是我最重要的工作!”
由于是刑警隊,而且都帶槍,反觀衛子寒和大衛的兩方人馬雖然不是空手赤拳,但是也不敢太放肆的反抗,因此很快就被刑警隊的人給銬了。
“帶回去!”靳東明滿意的看著這次行動的結果,下令收隊。
相對于隊長的興奮,其他的隊員明顯沒有這麼高興,因為根據以往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這會是一次白做工——竹籃打水一場空!
衛子寒的保鏢有人想要亂動,但是衛子寒一個凜冽的眼神看過去,都只好乖乖的安分下來。
而大衛的人馬則是安靜的可怕,仿佛他們不懂什麼叫公安一樣,甚至還有人在談笑風生,一點也不像是將要進局子的樣子。
“等下就讓你們笑不出來!”靳東明惱極的說道。
這些黑社會真的太讓人討厭了!
由于衛子寒他們的合作,所以很快就被帶回了公安局。
靳東明滿面春風的走進辦公室,局里的同事紛紛探頭想要看看他為什麼那麼高興,但是在看到他身後被押著的衛子寒後,又紛紛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但是靳東明因為太高興,所以根本就看不見自己這些同事的表情有什麼不對勁!
“局長,這下你可得要好好給我獎勵一下我的隊員們!看看我們抓到了什麼人?”
靳東明人沒到,聲音就先到了,讓正在跟人商量事情的局長大人皺了皺眉,下一秒靳東明就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後面還有兩個足可以讓他心肌梗死的人。
“靳東明!你怎麼把衛總給抓了?”
要知道這整個g市就數衛子寒納稅最多,貢獻最大!他們現在的所拿的工資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納的稅,雖然明眼人都知道衛子寒還有另一個黑老大的身份,但是沒有人能確實的拿到他違法的證據,再加上他是納稅大戶,所以一般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可現在靳東明竟然把這樣的一個人物給扣到局里來了,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這兩個人非法交易走私珠寶,被我當場抓獲!而且是人證物證俱在!”
靳東明哪里知道這g市的門門道道,只是覺得自己掌握了所有的證據,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喂!你這個警察,沒有證據就亂說話,我是可以告你的!”
一路上都不吭聲的大衛此時卻開了口,讓局長大人又是一陣眼皮狂跳。
一般人要是有底氣說出這句話的,都是不簡單的人!
“別狡辯了!現在人贓俱獲,你還不服氣?”靳東明大笑兩聲,睨了一眼衛子寒,“你這個合作伙伴都沒有否認呢!”
被點名,衛子寒笑了笑,“靳隊長,我不說話不代表不否認。”說著轉看向局長大人,“王局長,你們就是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抓我到這里面來,不打算給我什麼說法嗎?”
王局長頭上的冷汗直流,“衛總,我相信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
“能有什麼誤會?”靳東明非常不屑的看了一眼局長大人,“當場人證物證都有,難道我還能冤枉了他們不成?”
“是不是冤枉,你敢給我解開手銬麼?”
大衛把被銬的雙手伸到他的面前,“給我解開!否則我告你們亂抓良好公民!”
王局長看了又看,最終還是示意靳東明給他們解開手銬。
但靳東明不干了,“為什麼要解開?刑警隊的人又沒有手抓錯!”
“有沒有抓錯,似乎不是由你靳隊長來說吧?你說你有證據說明我們走私珠寶,但是我也有證據證明我是合法商人!”衛子寒冷笑一聲,說的話讓靳東明著實一噎。
“我來開!我來開!”王局長決定還是自己動手來得有誠意。
誰知道衛子寒說得是不是真的?萬一人家真的有證據說明自己是合法的交易,那他這個局長到時候可就懸了!
雙手一得到自由,大衛就從衣袋里掏出一疊的各種單子出來,“看清楚!這是各個海關的通行證和繳費單子!我們可是走的正經渠道做商意!”
靳東明此時都有所驚心的拿過那些通關證件和單子認真查看,直到最後完全癱倒在椅子上——
“衛總,這個靳隊長剛來g市不久,還請你不要太過責怪他的魯莽。這件事情我會好好的批評他的,這樣吧,我讓人親自送你回去可好?”
粗粗的看了那些單子,王局長諂媚的說道。
衛子寒冷哼一聲,“大衛是合法的珠寶商人,他的珠寶都有通關證明。那麼我跟他做商意也就是合法的,如今卻被你們這個靳大隊長不問青紅皂白的給捉到這里面來,你們警局是不是也要給我一個交待?”
靳東明大概不會想到,就是前兩天,大衛已經在他的所在國家得到了合法的珠寶商人資格,而且大衛所走的珠寶來源渠道全部都是合法的來源。
所以說,現在他們真的是完全的合法交易!
王局長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他頻頻的用手紙去擦,“那是!那是!這個我們一定給!一定給!”
得到王局長的保證,衛子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靳東明,“靳隊長,那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我那些兄弟給放了?畢竟,他們可是什麼也沒有做過!”
“放!放!一定放!”沒等靳東明回答,王局長就搶著回答了,還馬上招來了一個人,“你!快去!讓刑警隊的那些人把衛總他們的人都放了!”
那人看了一眼靳東明,婫著頭快步奔向了審訊室。
“放人了!局長吩咐,把剛抓來的那些人都放了!”
此言一出整個審訊室的人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反倒是大衛那方的人員個個都笑得猖狂不已。
孫志在听到這個消息時,明顯的一愣。
“走吧!去找寒爺!”
手銬被解開,重獲自由的馬風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孫志沉默的點了點頭。
由于衛子寒這樣的人本身就具有足夠的話題來吸引人,更別說今天刑警隊的這一出笑話鬧出來就能讓整個警局里的人議論紛紛。
“靳隊長真是可憐!這才剛上任多久?就惹上了衛子寒這樣的人物!嘖嘖——”
“本來想著要立一記大功,現在看,可能要被記一個大過了!”
“那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上面派下來的人呢?自然不怕這些黑老大了!只不過靳隊長沒有能拿到有用的證據而已!”
“連局長都巴結的人,能有那麼容易拿到證據?”
——
一路上從局長辦公室里出來到警局大院,都是各種議論,讓王局長更是慚愧得無地自容。
“王局長,希望你手下的人下次辦事之前,最好弄清楚再動手!”衛子寒冷著一張臉說道,“再有下次,我衛某人可是不會這麼好說話的了!”
“是啊!這麼隨便就把我們這些合法的生意人給弄到局子里,那是好倒霉的!”
大衛火上澆油的補了一句,讓一邊緊跟著的靳東明面如死灰。
“靳隊長!還不快給兩位老總道歉?”王局長瞪了一眼這個一直看不習慣自己的靳東明,沒好氣的說道。
靳東明自恃是上面派下來的,從來就不會懂得尊重他這個一局之長!
“每個人都有配合公安機關做好各種工作的義務,所以我不認為有什麼可道歉的!”靳東明傲然的轉過了臉。
要他跟一個黑幫老大說道歉?他可做不到!
“道歉什麼的就免了,只是,希望靳隊長以後別再肖想我衛某人的老婆,不然,我可能會揍人的!”
淡然的說著風輕雲淡的話,衛子寒的樣子狀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卻也足夠讓王局長跳腳的。
“什麼?你還肖想人家老婆?”
“我有權利追求自己喜歡的女人,至于她是不是你的老婆,得由她本人說了算。”靳東明面赤耳紅的反駁了一句。
這個衛子寒肯定是故意的!
好好的竟然扯上自己的老婆干嘛?
“容我提醒你,我這個人,向來肚量小,更是見不得別人想要染指我的女人,所以如果下次還有糾纏我老婆的事情發生,那可就不要怪我衛子寒了!”
衛子寒說神情嚴肅,就算是沒有見過上官柔的大衛也能感受到他對于自己老婆的那種佔有欲。
“衛子寒,能走到最後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現在你不要太得意!”
靳東明真的恨得很啊!明明可以一網打盡的,結果居然會是這樣的反轉!
“那我們走著瞧吧!”衛子寒這一次沒有再多說廢話,直接就走下台階,對著那早已排好隊伍在等自己的馬風等人說了一聲,“走!我們回去!”
大衛對著靳東明豎了一下中指,也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警局。
“寒爺!我們的交易完成了,是不是要找個地方去喝點酒好去晦氣啊?”
出了警局的大衛追上了衛子寒,嘻皮笑臉的問道。
“今天不行了,改天吧!”衛子寒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說道。
現在已經是三點多了,他要趕到柔柔那里才行。
完全放手讓上官柔去面對泰爾和衛子剛,他始終是不放心的。現在事情都弄完了,他自己要趕過去。
大衛無趣的揮了揮手,“你是不是有那麼忙啊?我們這麼多年的老朋友,這還是我第一次要求你一起去喝酒呢!”
“大衛,今天真的不行,這樣吧,你想要去哪里?隨便去,完了之後記我帳上,可以吧?”衛子寒邊說著邊上了車,對著車外的大衛揮了揮手,“下次我請你喝個夠!”
馬風啟動車子,一溜煙就開出了幾百米遠,只留下大衛在吃車尾氣。
真是的!大衛用手扇了幾下鼻子邊的氣味,讓自己的人把車子開過來。
雖然是在g市的範圍內,但是離上官柔他們制定的方案地點還有著兩小時的車程的。
衛子寒看了看表,四點了,想要最快的趕到上官柔的身邊,至少也需要一個多小時。按理說,此時他應該要馬不停蹄的趕到上官柔的身邊才對。
但是寒爺做的事情沒有人能理解,在馬風將車開上了國道時,衛子寒發了話,“馬風,到這附近的海邊停一下!”
馬風愣了一下,還是听話的將車子轉了個彎,駛離國道轉入了一條叉路口,然後十分鐘後在一條人煙稀少的二級公路邊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沿著公路往下走個四五米就是大片的海。
這片海域明顯的沒什麼人來,所以沙灘上的垃圾隨目可見。
馬風等人亦步亦趨的跟在寒爺身後,沒有人知道他想要干什麼?
看著海面有十分鐘後,衛子寒才沉聲說道︰“說吧!為什麼要做判徒?”
此言一出,就讓身後的五人均是臉色大變!
馬風看了一眼其他人,訕笑著說,“寒爺,您會不會弄錯了?我們這些人怎麼會有人想做叛徒呢?”
“馬風,你不會,不代表其他人不會!”衛子寒回過頭來,犀利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最後落在明顯心不在焉的孫志身上,“如果沒有叛徒,警方怎麼會知道我跟大衛的交易地點和時間?自己站出來會比我親手揪出來要好得多!”
寒爺的此番話分明是對著自己說的,孫志又怎麼會不知道?但他打定了主意不認,只要他不認,寒爺就沒有證據表明是他做的!
其他的四人紛紛你看我,我看你,一頭的霧水。
看見此情此景,衛子寒再次冷笑了一聲,“即然我給了你敬酒,不吃,那就是要吃罰酒!那好,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說著,他直接到了孫志的面前,衛子寒的這一舉動,讓其他四人都大吃一驚!而孫志也明顯的臉色一變,“寒爺,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用我說嗎?”衛子寒這會兒的笑容有如陽光般的燦爛,但是看在孫志的眼里卻似寒冰一樣的冰冷。
“寒爺,沒有證據你不能誣蔑我!”
衛子寒的手段他不是沒見識過,所以孫志在這時候還是盡力爭辯,企圖為自己的小命奪回一線生機。
“證據?”衛子寒再笑,凌厲的目光掃過幾人,“寒爺我做的事情沒有證據會隨意拿人開刀嗎?不過,你要證據,那我便如了你的願!”
衛子寒說著從西裝外套里拿出一個手機,當著孫志的面打開視頻,里面的情景就是他們在警察局里被審訊的畫面。
由于他們幾幾個人都是單獨審訊的,前面幾個人都還好,沒有人肯說出今天在東岸碼頭是做什麼,都以一句只是听從寒爺的吩咐對寒爺的人身安全進行保護來帶過。
唯有孫志……
“你說一下,你們跟著衛子寒到東岸碼頭干什麼去了?”這是審訊官的問題。
“警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寒爺主導的!他說要到東岸碼頭去收一批貨,我們幾個人就是跟著去保護他的安全的!誰知道會是去做非法的買賣!這真的不關我的事!”
……
孫志在看到自己的畫面時就已經徹底臉色慘白……
他以為這一次衛子寒一定會證據確鑿了,誰知道竟然沒事!還從警方那里拿到他的審訊視頻!
“想知道我和大衛為什麼沒事嗎?”衛子寒直逼近孫志,眼神卻看向其他,馬風等人自然也是一頭霧水。
雖然寒爺的能量很大,但是像這次的事情也太過簡單了些,所以讓人生疑。
“那是因為大衛已經取得了合法珠寶商人的資格,而且他的貨全部都經過海關繳稅進來的,所以,我跟他的交易是合法的!而你……”
衛子寒說著看了一眼孫志,“你明明說不知道,那又怎麼會知道我跟大衛做非法的交易?我沒有跟你們幾個人說過一句關于交貨的事情吧?”
此言一出,馬風等人紛紛搖頭,他們也是直到碼頭,看到大衛出現,才知道這是在進行買賣。
“你帶著那麼多一個皮箱,一看就知道是干嘛去了,這還用說嗎?”孫志據理力爭。
“所以你就憑一個皮箱斷定我要做非法買賣,所以你在一旦確定了我的交易地點,就迫不及待的通知了靳東明?”衛子寒的話讓孫志冷汗直流……
“我沒有跟警方的人說!我只是跟大少爺說而已……”
“大少爺?難道你不知道衛子剛現在已經是寒星門里的頭號叛徒了嗎?老爺子是怎麼死的?還用我跟你們再說嗎?”衛子寒說著雙眸變冷,“像你這種既然心懷舊主,偏又另投新主的人根本就是不忠不義!那麼我留你何用?”
只需這一句,馬風就自覺的前來∼…
這意味著什麼,孫志很清楚,既然已經是無法逃避的結果,那麼拼成一搏還有可能會尋得一條活路。
所以孫志掏出了槍,對準了衛子寒……(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