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靜止之後,床的病人依舊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vw
不會失敗了吧明川問道。
應該不會。阿山似乎也不太肯定,轉口解釋道,身軀與靈魂體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相互之間對彼此都很陌生,總得讓他們習慣一下。
算你說的有道理。明川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門邊,抬頭透過門的玻璃朝外面看了看,走廊里空無一人,走廊間的護士站里坐著的值班護士也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來這邊的動靜並沒有引來旁人的注意。
阿山卻走到了病床旁邊,朝著面的病人伸出手置于對方的頸項間,似乎想探探對方的狀況。這樣放置了幾秒鐘之後,阿山的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了明川見狀問道,不會沒成功反而把這家伙給弄死了吧
心電圖還在跳動。阿山神色有些嚴肅的說道。
明川剛才那句不過是在開玩笑,他當然知道這病人還活著,這麼一目了然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問。但是看阿山的神態和語氣,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真是怪啊。沒等明川深想,阿山疑惑的開口道,這狀態不太對勁。
哪里不對勁明川心里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似乎阿山沉吟著,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說明。
法陣消失之後,病房變得昏暗下來,只有透過房門玻璃照進來的走廊的燈光以及陽台窗外揮灑進來的月光。
窗邊的窗簾隨著夜晚的微風緩緩的飄動著,在地面留下晃動的陰影,如同灰色的流水,來回搖擺浮動著。
潔白的牆壁和淡藍色的病床在這昏暗的光線下顯露出另外一番模樣,與白天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顯得有些不太真實。
阿山收回了手,低著頭看著床的病人,神色在昏暗的房間里看不真切,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明川見狀,走前去,問道︰怎麼回事
花先生的狀態阿山始終低著頭,皺著眉看著床的人,看去不太妙啊。
明川聞言心一驚,伸出手輕輕的捏住病人的右手掌心,像之前那樣用鬼氣對其進行試探。
一番試探下來,明川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沒有成功的融合麼明川發現,起之前,這具身體內多出了一團鬼氣,想必是大花的靈魂體。然而這團鬼氣卻沒能被這具身軀所容納,像是走錯了地兒的螞蟻,找不到正確的路,只能在原地到處亂竄。
按照之前阿山與那少年的說法,只要尋找到合適的身軀,靈魂體能被身軀容納,進而與之相互融合,成為一體。
床的病人與大花應該是合適的,但是卻沒能像他們所說的那樣進展順利。這其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
花先生的靈魂體好像與普通人不太一樣。阿山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緩緩的開口,之前我注意到了,但是並沒有將這件事太過放在心。
不一樣哪里不一樣明川心里想到了大花那特殊的體質,莫非是那個的緣故
說不來。阿山有些遲疑的說道,是覺得有哪里不太協調。
停頓了片刻,阿山再次開口,說道︰這個花先生,並不是驅鬼師,對吧
嗯。明川回答道。
他也看不見鬼怪阿山又問。
生前是看不見的。明川說道。
既然這樣,他的靈魂體的鬼氣能量為何這麼濃郁阿山疑惑的問道。
很濃郁麼明川沒有對過驅鬼師死後的靈魂體與普通人類有什麼區別,實際在認識高山家的人和阿山這伙人之前,他都沒見過幾個活著的驅鬼師,更不要說死後的驅鬼師靈魂了。也因為如此,他並沒有察覺到大花的靈魂體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此時阿山問起,明川也無從較。
可能不協調的感覺是從這里產生的吧。阿山嘆了口氣說道,之前我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這是失策。
這與現在的狀況有關系麼明川問道。
應該是有關系的吧。阿山對此也不是很確定,這次實在是有太多無法確定的因素,所以我現在也不能肯定究竟是哪一個因素造成了這樣的狀況。
那現在怎麼辦這事兒他沒經驗,只有詢問面前的專家。
這個嘛阿山正想說什麼,門口的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
怪,今天查房的時間怎麼提前了阿山納悶的說道。
誰知道,總之我們先躲起來再說吧。明川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面正朝著這邊走過來的醫生和護士,連忙在屋里尋找能夠藏身的地方。
別躲了。阿山一邊說著一邊朝陽台走去,這狀況一時半會兒我也解決不了,先回吧。
啥明川扭頭看了看床的病人,這丟這里不管了
他們暫時不會有事。阿山說著走到了陽台的護欄前,轉頭看向明川,將他們留在醫院才是最安全的。
說完,阿山也不給明川開口的機會,翻身從陽台的護欄跳了出去。
喂喂,這里可是七樓啊。明川扒著護欄朝下望了望,看到阿山像一只猿猴在各層窗戶的鐵柵欄穿梭,一眨眼的功夫跳到了下面的灌木叢消失了蹤影。
真是的,也不怕被其他病房里的人看見。明川一邊嘀咕著一邊扭頭看了看房門的方向,那些醫生和護士已經走到了大門外,隔著玻璃已經能看到晃動的人影。
沒時間給他思考了,他學著阿山的樣子翻出了陽台。
這棟老舊的住院樓有些特,只有頂樓的單人病房有陽台,其他樓層只有被鐵欄桿封死的窗戶。明川任由自己的身體自由下落了兩層之後,伸手抓住了四樓的一扇窗戶,硬生生的將下墜的身體拉住,接著手臂微微用力一推,腳順勢借力朝牆壁一蹬,身子便朝斜下方躍了過去。
他的目標是大樓外壁的一截凸起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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