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事業單位發布廣告第二天,陸彤就去報名,拿到資料,學習背誦等等,這期間杜敏來過一趟,陸彤只說準備考試,對她要去雜貨鋪幫忙一事,只字不提。實際上,站在面前的杜敏也不象以前那麼高大,盡管她非常有錢,也有能力,但他陸彤不也要發達了,記憶中,西裝革履的他進入新單位,文筆不錯,加在又會繪圖,運用基礎軟件嫻熟,得到一把手欣賞,也得到新同事的一致好評。
看到不斷復習的陸彤,杜敏不再打擾,她有些失望,但陸彤是在做一件正確的事。幾天後,考試開始,又過一周,成績公布。陸彤被正式錄取,開始他向往的悠閑自在白領工作。
在錄取的當天,杜敏專門讓際彤到家里,給他正式介紹父親。杜方,西部A縣本份的農民,兢兢業業,撫養一雙兒女,大女兒杜敏開雜貨店,小兒子杜賀在當地縣煤礦場做運輸。
杜敏父親杜方,那個能喝點小酒,和善熱情的人,四十五六上下,一點架子也沒有,對女兒的事他不管,但絕對關心。陸彤也能听出,看女兒如此出息,賺到大錢,就想也給兒子分擔一下。小兒子單位效益是不錯,就是工資不高,也在縣城買了樓,是貸款。每個月杜敏也會幫個還些。
“你放心,只要你們結婚,我絕對不在打擾。”
喝下酒,說出這話,讓陸彤尷尬,他當然不是反悔什麼,只是想起即將要見到的歐陽,已經身不由已。這或許就被別人稱之朝三暮四,但他總不能還人情,就不去見心怡的女孩吧。
一直坐在旁邊杜敏注意到陸彤對此話,並無多大觸動,有些失望,隨之接上話︰“陸彤現在考進了事業單位,怎麼可能會看到我呢?”
這話說得杜方沒反過味,非常費解地望著杜敏,不知又在打什麼怪主意。陸彤並不應話,只是悶頭喝酒,不時沖兩人笑笑。他很開心,不想說不開心的話。
杜敏覺出什麼,“啪”把酒杯放在桌上,轉身離開,又覺得不妥,嘴上說有點不舒服,一人就進屋了。
杜方也覺察不對,也不勸解杜敏,只是反復祝賀陸彤,前程似錦等話。飯後閑話挺多,陸彤看杜敏半天沒出來,覺得無聊,要起身走。杜方讓他去屋里與杜敏說一聲,推開門,看到杜敏干坐在床前,終有些心軟。他還不至于馬上說變臉就變臉,賠的錢還在帳戶有記錄,欠的人情,也要慢慢還清,但感情的事,只能算到下一個世界吧。
看到默默不語的杜敏,他甚至想,要是能有分身術多好,兩面都能得好。胡思亂想下,他走到杜敏身邊,習慣想推她一把,手懸在半空,終沒踫她。這無意的動作,才覺察到自己與杜敏的交往,很多時候,發出錯誤信號,一直把她當成前世那個痴情女生。
幾天後,陸彤經鄰居介紹,見到那個心怡女孩歐陽。
見面第一句話,陸彤說︰“你去哪里了?一直在找你!”
歐陽母親去逝後,她與父親、弟弟在一起,性格變得焦灼。陸彤去家里,她父親都會客氣地擺滿菜,茶滿杯。她卻一人走在屋內,突然變得冷淡,直到陸彤走進屋,她才恍惚抬頭。
隨後陸彤再去,她會領來朋友,與陸彤一起打牌,或者出去玩,她知道一處比較隱避的滑冰場,她說,那是朋友開的。穿上滑冰鞋,她輕盈嫻熟,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恍惚間,冰亮光面上,她宛若插上翅膀的燕子,把陸彤也忘掉。沒有想到,一個外表矜持的女孩,在熱烈的火焰燃燒中,她會不顧一切,誓無反顧。激情浪漫下,徹底融化自己,那是一份粗野、肆意,站在她面前,陸彤有些失措、怯弱,她巨大的力量每次無法令人承受,或許只能等到一切灰飛煙滅。
陸彤已經離不開歐陽,她的激情與熱力,超過他的想象。
新單位,為了照顧一批不在本地的員工,給每個人都安排了臨時公寓,在這個干淨不大的環境下,他們度過很長一段的兩人世界,幸福非常簡單,只要一份安靜,一份平淡,兩個就可以。
直到那天,他們一起又回到單身公寓。陸彤說,今晚,別走,好嗎?
晚上,他們相互緊緊促擁,她身體有點冰冷,逐漸變得溫暖,曾經的孤助無依,驚慌失措,在那個晚上,突然變得釋然。
歐陽父親覺察到什麼,有一次,他留下陸彤喝酒,酒席間,他說了不少糊話,也喝了許多白酒。隨後,他倒睡在沙發上,被歐陽扶到臥室。陸彤也倒下,她父親的話,不時回響耳邊︰歐陽,太天真,希望她找個男人……
那晚,陸彤沒走。歐陽把陸彤按排到她的臥室,她與弟弟跑到客廳睡。
深夜晚,陸彤起身出去方便,無意听到客廳聲響。輕輕開門,見到歐陽睜大眼瞪他,陸彤向她暗暗示意。等他再躺回床,她已經推門躡手躡腳走進臥室,爬在陸彤身上。
“爸爸睡了,弟弟也睡是要死。”
她在顫笑,陸彤已經撥去她的衣服,她還痴笑。
驀然,隔壁臥室傳來重重喘息聲,暗夜中,那聲音不象喝酒人發出的響兒。他被驚住,停下手,屏住呼吸,等待那聲響消失。一會兒,听到她父親緩慢起身,走到外屋,嘩嘩的流水聲響,在耳邊,刺激他們濃烈火焰,他抓住那片柔軟的東西,一動不動。
這樣的時光陸彤很開心,只是偶爾會想起杜敏,那張熱情的笑靨,她也很長時間沒有找他,似乎覺察到什麼。
陸彤說,暫時不能買樓房,歐陽點頭,並沒有反對,讓他非常驚喜,難道就這麼避過那個劫難了?
春天快到了,陸彤與歐陽開始準備談婚論嫁。定好結婚儀式在二月初,一個浪漫吉利的日子。他們一起照了婚紗,決定只舉辦簡單的婚宴,然後外出旅行結婚。(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