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于子年沒有睡得太好。原因在于老是做夢,重生後第二次。
夢里他見到一個八十歲的華發老嫗人,手持一柄閃爍著青光的寶劍,在一個俊奇的青峰上不停地練劍。挪移,跳躍等這些個動作一晚上不斷地在于子年腦海里翻滾著。
“老魚,醒醒,該進廟了。”,大概凌晨六點過,郭海螺就把熟睡的于子年給搖醒了。
“額∼嗯,你昨晚做夢沒?”,被搖醒的于子年頭有點迷糊,不過耳邊一點也不清靜。
外面鞭炮在不停的 里啪啦,還有好多人在整齊地唱著朝貢歌曲,手持著香,排著隊,跪跪拜拜,調子忽高忽低,抑揚頓挫。
不過于子年想的不是這個,在嘈雜聲中,關心的是這個夢境。
前世小時候每次來南岳,必定做這個夢,那時候也沒多在意,畢竟年級小。
直到有一次工作回家後,陪母親來衡山還願。在廟里一個老和尚盯著他看了很久,那晚又做了這個夢,才後知後覺的感覺有點不對勁,才發現自己老做這個奇怪的夢境。
這也是他想來南岳衡山的緣故,他怎麼也沒想不通,自己重生後,還是做這個夢。
“夢?嘿嘿,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做了個春秋大夢。”,海螺笑的很蕩,笑的時候還做了幾下擴胸運動,眼楮卻瞄著牆壁,隔壁就住著那位青衣美人。
“歐一鳴,肖葉晴。”,于子年也笑了,主要是被他的賤樣弄笑的,于是嘀咕了句。
…
對于郭海螺和于子年要像其他香客一樣虔誠,六點多進南岳廟。其他幾人都困意翻滾,掙扎的時候,有點兒牢騷。
“到這里後,晚上要悠著點,別玷污了這個聖地。”,當海螺叫袁大頭的時候,看著後者深深的黑眼圈,向房間瞄了幾眼,剛好看到袁雪一臉春潮。
“這里不能做那事,那你的意思就是南岳山下的孩子都是神造的咯。”,袁大頭不以為意。
……
早餐,吃的是齋菜。
菜品還是比較豐富,但味道嘛,見仁見智。
一盤長豆角,六分熟,上面還滾燙著香油。
一盤魔芋,就是整整齊齊的魔芋片,稜角擺在那里。除了香油和鹽,沒見一點兒其他的佐料。
一碟水豆腐,這個是幾女的主要下飯的食物。
另外還有些豆腐和面粉仿動物和雞蛋做的菜。
讓這伙人有點寡淡無味,懨懨地挑著吃。當然,郭海螺和于子年除外,相反兩人還吃的津津有味。
“我決定了,離開之前,我一定要飽餐一頓豐盛的肉食。”,看著滿桌子菜,袁大頭愣是沒找到下筷子的地方。最後黏著筷子,惦著筷子尖兒,夾了幾個長豆角,扒了幾口飯算完事。
兒其他四女主要是吃水豆腐,然後就是大眼瞪小眼看看餐廳其他人的桌上,最後就是干看著于子年和郭海螺大塊朵頤。
“你們心不誠,卦打不轉的。”
郭海螺笑著看了幾人一圈,然後又扒拉魔芋去了。
……
可能是季節原因,今晨朝貢的人特別多,一條街放眼望去,清一色的黑色朝貢服的人流。
而眾多喧囂的聲音中,于子年听到最多的一句唱語就是︰
“南岳司天昭聖帝,安邦富國大天尊…”
幾十塊的門票還是和記憶一樣熟悉。廟很大,前後有好幾重進。
到了這里,幾個一路沉默的女生總算找到了樂趣,走走停停,拍照不斷,歡聲笑語也出現在了眾人臉上。
袁大頭一改吃飯時的焉樣,充當了專業攝影師的角色。當然,根據他的不正經本色,偶爾也會趁幾女不注意,伸個頭,比個手,延個腳。
袁大頭做的最多的還是拍攝背影,除了陳利軍的不拍,其他人都被他弄進了幻想,估計青衣美人讓他關注的更多。
…
南岳寺廟很大,佔地估計有一萬平方米,仿bj故宮形制,依次九進。
大廟坐北朝南,四周圍以紅牆為主調,角樓高聳。壽澗山泉,繞牆流注。
廟內,東側有8個道觀,西側有8個佛寺,以示南岳佛道平等並存。
而最有意思的是,儒家也來參一腳,寺廟的中軸線建築就是最好的例證。
…
到了寺廟後,郭海螺已經把女人忘在了腦後,就算一個學校來的美人學姐也拋在了一邊。
陪著于子年,兩人專程干起了祈禱的事情。
兩個人,各花了十塊錢買了付卦,然後特意跑到石龜背上磨了會。
寓意是這樣打磨過的卦,撲的卦像更靈。
前進幾進廳落,供奉的主要是佛教八大菩薩︰
觀世音菩薩、彌勒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地藏菩薩、虛空藏菩薩、大勢至菩薩(忿怒像為金剛手菩薩)、除蓋障菩薩。
兩人一路拱手磕頭祈禱,而到了八座道觀的時候,于子年的心里有了一絲怪異。
“老魚,怎麼了?”
前進幾個步子的郭海螺,發現于子年停在了原地,帶著幾分疑惑,疑惑中又夾雜幾分謹慎地東張西望,于是他又退回來疑惑問道。
“我感覺怪怪的,你有感覺沒。”,于子年左看右看,並沒有發現什麼。
“同樣的話,你今早說了兩次了,莫不是發燒?”,郭海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又伸到于子年的額頭上,卻被打開。
“兄弟,虔誠點。”,郭海螺接著也跟著看了看四周,也一樣沒收獲。然後手搭在于子年肩上,一本正經地說著。
好吧,沒想到郭海螺比自己這個重生的人還迷信,更注重場合和肅穆。于子年表示知道的點了點頭,而心里卻這樣想著。
…
“黃庭觀。”,站在這座道觀外面,抬頭有點楞的于子年喃喃自語。
“黃庭觀,傳為晉天師道女祭酒魏華存修道處,據說八十多歲那年,在南岳持劍飛仙而去。”,听到于子年在念叨,海螺也是抬起了頭,看著匾額,然後解釋一遍來歷。
“你確定?”,本來在自個想著事情的于子年听到這話,詫異的轉過頭。
“當然,不過我也看的是舅舅家里的雜記。”
“難怪!”,于子年又轉過頭嘀咕句。
來到這座道觀前面的時候,于子年那絲怪異更甚,原來和夢境有那麼一絲相符。
“難怪你妹,走了。”,不理會他的神神叨叨,海螺走了進去。
帶著濃濃的好奇,又帶著忐忑,于子年小心翼翼地跟著走了進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