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懸鴉這個家伙從他開始打死海魔號上的廚子貝比尼來看他也已經開始了自保。
這個狡猾的九命懸鴉如果趁杰森約迪不在船上之際偷偷轉移走了伊涼和池春那就更說明他想牢牢抓住我分得我藏在荒島上的寶箱。
我就在前幾日曾對懸鴉說過大克拉的寶石多得可以像稻米一樣捧起一把嘩啦啦地響。巴奈組織的出現對懸鴉來講非常突然懸鴉已經沒有太多回旋的余地他已經找不到也來不及找類似守護魔之這樣的依托而我答應分給他一半的寶箱財富也就成了他最後的依托。
一旦得到了這筆財富退一萬步講他是可以放棄獵頭生涯躲到地球上某個角落享受一生。可如果得不到在他資本積累尚未充足的情況下就退隱那就要看他願不願意用他那雙殺人無數的手、回到社會生存鏈條上去勞動了。
可是他那尚未展露的臉盡是密密麻麻的圖騰誰又敢保證他不會因此而招來殺身之禍。
我懸抱在金屬管子上黑暗中透出冷冷地目光注視著他們懸鴉並未立即下手殺了絡腮胡子海盜而是讓他一起幫助搬抬大盆向那間傳來淒慘哀嚎的倉房走去。
我從金屬管子上下來悄悄潛伏著靠近看看他們抓來的戰俘都是什麼人是否就是海盜真王手下的海盜強兵。
順著那間倉房外面的金屬管子我爬上了倉庫頂部並在一個燒餅大的窟窿處用匕首撥開那些穿插其中的電線將眼楮靠過去試著往里面窺探。
里面有五個俘虜他們全是男人大多被扒光了衣服反手吊綁起來。這些人遍體泛著血紅的鞭痕腿和胳膊上被按進了密密麻麻的鋼釘。
而負責審訊的人正是九命懸鴉倉房內一個光膀子的彪悍海盜拎起一桶冷水照準一個已經昏死在吊繩上的俘虜潑去。
“哎!精神點精神點懸鴉先生要問話了。”那個光膀子的海盜一邊放回了水桶一邊走到堆滿刑具的桌子上抱起一個小盒子重新走回渾身滴水的俘虜跟前。
我心中頓時一驚那吊綁著的五個男子中居然有兩個消瘦且干白的肉身再看他們的臉上一眼便可認出這是在石柱林里封鎖尸身靈魂的哭靈侍僧。
東南亞地區佛教廣為盛行在經書記載中曾說人在死後的八個小時之內最怕有人伏在身邊哭泣因為這樣的話亡者的靈魂就無法飛升錯過了天堂大門開啟的時間。
一個漂浮在半空的靈魂想往一扇開啟的大門里飛結果卻被哭喪的眼淚墜住眼瞅著大門即將關閉卻飛不進去拼命開口大聲叫喊可身邊的人已在另一個空間根本听不到這些。一旦天堂的大門關閉落下的靈魂最後只得滑下深淵去見阿鼻審判官。
這時該怎麼辦無非是走出一個和尚抑揚頓挫地說小說整理發布于“阿彌陀佛你們都讓開讓老衲為亡魂超度以助其早登極樂。施主不必破費備些香火錢就是出家人不貪財至于給多少心誠則靈不封頂。”
前前後後因因果果之所以如此吻合和流暢是因為一切出于一個門道。我們可以信仰一個世界來逃避另一個世界但我們必須要認清楚我們所敬仰的對象到底是什麼是人還是石像更或者是自己內心的忐忑。
我的父親是一位志願軍戰士他也信仰佛祖可佛在他的心中。他一生陪著我的母親每年把家里種植的茶葉去集市賣掉後都會拿一部分茶錢出來在雲貴一帶走走給那些在山洞子里念書的娃娃買幾根鉛筆和幾塊兒橡皮。
這讓我父親這樣一個不富裕的人用最少的錢獲得了最真摯的幸福和欣慰。上帝也許早把最好的東西給了我們可太多的人卻只注視欲望南轅北轍了通往神恩大門的路。
我記得那些困苦的孩子最希望得到的是一塊兒柔軟的橡皮她們對紙質本子的消耗不大。
因為她們總是將寫滿鉛筆字的本子用橡皮擦白然後繼續用鉛筆在上面學著寫方方正正的中國字。一個民族勤儉節約的崇高美德正是這樣一群孩子在用稚嫩的小手體現著。
我父親總愛教給她們寫“熱愛”、“和平”、“民族”這些文字希望她們將來做一個正直善良又不忘本的人。直到我現在才深深得懂得父親的那尊聖佛在心中在他的信仰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