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莫以閃電的速度逃躲在了大石後面他在極度的驚嚇之後應該考慮到兩種結果。
第一種我可能與他處于一個戰壕所以才擊發冷槍幫他打死對手但他未必知道幫助他的這個人正是我。
第二種如果他閃避不及第二發冷槍子彈就會擊爆他的腦袋。就像兩個調皮打架的孩子一個先被父母摑了後腦勺另一個剛要幸災樂禍地譏笑後腦瓜子上便也給來了一下。
這是一種致命的猜測杜莫平時雖然嬉皮但他這會兒絲毫不會、也不敢大意。他始終躲藏在石頭後面不敢露出一點身體的行跡。
“嘶嘶嘶嘶吱嘶嘶吱。”我模仿著竹鼠的叫聲聲音小到剛好使前面躲著的杜莫听到。這種叫聲里暗含著編碼過了好一會兒杜莫才用非洲耳鳥的叫聲小心地回應。
他的口技模仿能力很差而且島上的飛鳥早給沉悶厚重的槍聲嚇得棄巢而逃這個時刻誰若是用鳥叫打暗號被對手听到那肯定是某個要倒霉的人鳥了。
當然杜莫回應的音量也很小小到我剛好隱約听到。我的眼楮依舊貼靠在狙擊鏡孔的後面等著杜莫探出腦袋。
然而遮擋著這個黑亮科多獸的大石後面卻慢慢探出了一個扁鏟形的小鏡片正左右扭動找尋試圖往我這里照。
我一點也不覺得杜莫好笑他反而令我心里踏實這家伙若不是如此小心恐怕我過來找到的只能是他的尸身了。
“哼”!我靠在狙擊鏡後面的嘴角微微一彎鼻腔發出一聲冷笑。這笑是為杜莫還活著被我找到而高興。
他舉在手里探出來的小鏡片猶如一個好奇的小腦瓜轉扭了好幾下才照到我綁滿青藤的狙擊步槍以及酷似一堆雜草蠻藤的我。
我從狙擊鏡孔中清晰地看到了那張撲克牌大小的鏡片傾斜折射在上面的影像有些晃動但我還是模糊地看到了一個圓圓地黑色鼻頭以及杜莫那雙犛牛似的大眼珠子正使勁翻著往上看。
我松開握槍的左手豎起一根小指每隔三秒就彎曲一下。這個暗號是我離開布阿萊公寓時偷偷和杜莫共識得即使海魔號上的家伙們看到也不會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我又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剪刀狀去剪我豎著的小指這是在告訴杜莫“你很危險你已經成了炮灰就像壁虎尾巴似的。”
杜莫看到了這些他再也按耐不住嗖地抽回了小鏡片又在大石頭後面鼓搗了一會兒重新裝扮好偽裝才內心急切但行動緩慢地朝我爬過來。現在他終于確定是我了。
“追馬先生追馬先生我來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