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但凡這樣的殺手由于身體超負追求一種極限他們的壽命不長很多只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
凋魂門螺那一記重重的低邊腿雖然結結實實打在了播月身上但播月那白皙冷艷的面孔下包裹骨骼的卻盡是擊打和抗擊打能力超強的紅肌和白肌。
由于播月預先有了意識知道已經躲不開勢必要吃上一擊所以身體全部神經和肌肉緊張起來大大降低了受損傷的程度。
即便如此播月俊秀地眼角還是微微顫了顫。我知道那是真得疼。
凋魂門螺的每一次攻擊都非常堅決和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所以她釋放出攻擊之後身體回縮的速度很快簡直和出招一樣。
播月右手腕兒一翻月牙割刀去追抽踢在自己身上的腿可對方回收速度太快割刀只得落空。
任何一個人回擊用偷襲伎倆割斷自己一根腳筋的對手那種憤恨和怒火的激烈程度已是可想而知更不用說阿鼻廢僧這種家伙了。
他對我憤恨到了極點握在他右手里的那把筆直利刃隔著鋪墊在索道底下的潮朽木板的空隙瘋了似的往下亂戳亂扎。
此時翻扒在索道下面的我就感覺自己抓在一頭巨牛的尾巴上隨著它的狂奔而起伏顛蕩。
無數碎木渣滓混合土腥怪味兒稀里嘩啦往我身上和身下散落。我不僅要注意保護眼楮還得時刻提防夾在木屑中戳下來的尖刀。
我此時的手指一絲一毫也不敢扒在一個地方多停留上小半秒更不敢張開胳膊去抓索道兩側的麻繩網。
阿鼻廢僧那個家伙不斷隔著木板戳扎我的胸腔和腹部他的真實意圖是想逼我在索道底下快爬一不留神漏出手指和腳掌。
我五個指頭若掛在索道兩側的麻繩網上顯露出來阿鼻廢僧會毫不猶豫地一刀削落掉;若給他抓到我的一只腳這個暴躁到快要燃燒起來的家伙勢必要將我整只腳掌給活活剁下去解恨。
我依靠兩只粗糙的手懸吊著身體往後速撤希望快掉靠近那棵靠近索道一旁望天樹旁然後躍起身子撲抱上去逃開。
“�E啦啦�E啦啦……”不斷有木板被阿鼻廢僧握刀的手砸碎那家伙追得很猛很凶。我已經將後撤速度提到了極限此時心中甚至有點後悔不該采取這招偷襲使自己給人逼到這步田地。
阿鼻廢僧唯一的優勢在于他處在索道上面不用控制自己的重力。但他也得趴下身子追我一是站起來夠不到我二是他有一條腿已經殘了。
我和阿鼻廢僧的心里都有去掏手槍的念頭意圖隔著索道木板穿射死對方。可是雙方一追一撤彼此都沒有機會。
依靠雙腿的彈動雙臂輪番後扒帶動身體回撤的速度本來就到了極限若再騰出一只手去摸槍恐怕食指不等勾在扳機上令一只手就給對方斬去五指變成一只不具備抓力和控狙能力的血鴨蹼了。
而阿鼻廢僧左手握著掛肉罪鞭右手攥著斷劍式匕首也很難將一手更換成槍械雖然這僅是一點點的停頓時間但也足夠我騰出一只手抽出掛在屁股上的f57手槍。
這個時刻就是拼速度拼誰的槍械質量好落後了就得死。但他不想與我同歸于盡那樣的話他會認為自己虧本認為自己堂堂八大傳世殺手不該與我這種在大環境下無名份的低等佣兵玉石俱焚。
我快速地抽身恨不能生出翅膀飛進濃重的水霧中。一旦我消失在水霧之後倒底是翻上了索道還是故意做了一個假動作依舊掛在索道底下用手槍頂著木板對他過來阿鼻廢僧可就不清楚了。
這種情況我以前遭遇過只不過那是在黑夜之中如果;兩人距離特別近且又看不清對方的準確位置只有想自殺或找死的一方才會打出一聲不可能擊中對方卻會暴露自己確切位置的槍響。
凋魂門螺雖然陰森森地令人恐怖但她卻是個很智慧的女人她知道我拼命後撤中要經過一段底板空白的索道便也牙關一咬跳躍回來再次襲擊阿鼻廢僧。
可是就在如此一瞬間這一截不知經歷多少風雨的破舊索道再也容忍不得我們四人在它蒼老的身體上折騰最後低沉悶重地發出啪啦啦一串崩響索道從中間斷開了。
只听得呼啦一聲耳畔再度生風眼前就像突然掀起了熱蒸屜白煙似的水霧瞬間充斥遮蓋住了視線。
我心里清楚這半截兒先後急速墜蕩的索道不會撞在周圍的樹干上但若是蕩到盡頭掛在殘斷索道上面不肯松手的活人勢必要拍砸在支撐索道的大樹干上噴出一口濃血。
先前看中的那棵索道旁的望天樹瞬間被我估算好時間和慣性距離較接近望天樹干時我快速松手挺腰躍起身子撲掛過去。
隨著“啪”地一聲整個胸腔重重撞了一下里面的籠骨差點沒發出嘎巴嘎巴地斷裂。此時的我哪里還顧得了這些疼痛急速摟住樹干往下滑溜。
只要出了水霧層落入樹界底下便有看到輪廓的視野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像趕潮人一般看看播月和阿鼻廢僧哪個掉在地上摔蒙了然後抬去狙擊步槍對準讓們的腦殼令其永遠安睡在這片參天的大樹下直到成為塵埃被植物吸食上樹冠頂端再度展望到藍天(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