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濟南府竟然來了如此高手,我燕子李三打不過你,不過要論輕功的話,我還不把你放在眼里!”燕子李三高聲大喝,頗有美國百老匯的舞台主角的感覺。
“燕子李三,別以為就你燕子門的輕功厲害,我周家也有家傳的輕功,鐵掌水上漂的名頭不知你听說過沒有!”周天扯淡最在行了。
“什麼!你是鐵掌水上漂周家的人,你們周家不是早就退出江湖了嗎,為什麼還要趟這趟渾水。”燕子李三大驚道。
“我周家雖然早就退出江湖,但卻還保留著一顆為民除害的赤子之心,像你這種的飛賊就是國家的禍害,我作為一個好公民理應將你抓住上交黨國!”周天慷慨激昂跟念報紙一樣。
台詞說的差不多了,也得真弄出點動靜來。
“啪”“啪”的交手之下,便已經分出了勝負。
“鐵掌水上漂果然厲害,我竟無法脫身,不過你也莫要逼急了我,小心我和你魚死網破。”燕子李三聲音略帶了幾分的瘋狂,顯然是被周天逼急了。
“周天他竟然比燕子李三還厲害,如果周天能把燕子李三抓住是不是也能算我的一份功勞……”譚建仁的兩個小眼珠子急轉,竟然有了他那個狐狸老爹的幾分神韻,看來生在政治之家,對于功勞的搶奪還是很敏感的。
“哼,魚死網破,你還沒那個資格!”周天大笑道,顯然沒把燕子李三的話放在眼里。
“那就別怪我了,接招。”燕子李三一聲大喝,隨即山崖上便傳出一陣呼嘯之聲。
“啊”周天慘叫一聲,如同殺豬一般。
“燕子鏢,竟然是燕子鏢,我居然把你的這個殺手 忘記了。”周天十分後悔的說道。
“哼,這次給你個教訓,看你是周家的人我便不殺你,你好自為之把。”燕子李三傲然說道。
“你不殺我,是不是我應該感謝你。”周天冷笑一聲“燕子李三你莫要太自以為是,你燕子門有燕子鏢,但我周家也有廬山升龍霸,看招。”
“哎呀。”燕子李三慘叫的動靜比周天還打,跟踩到雞脖子似地“竟然是廬山升龍霸,今兒看來我得拼命了,燕子三點水!”
山崖下面的譚建仁表情激動,倆眼珠子瞪著崖上,跟听相聲似地,正听得起勁,卻見山崖上一道黑影俯沖下來。
而黑影之後,則是一道白色影子,這白影自然就是周天“李三你逃不了,你的燕子三點水還不是我周家鐵掌水上漂的對手。”
“是嗎,若是你一人的話說不定我跑不掉,但現在你卻有個累贅……”燕子李三從山崖上急速沖下,在那譚建仁毫無反應之時,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你快放了譚公子,不然我讓你命歸西天。”周天見燕子李三擒住了譚建仁,大驚說道。
“放了,哼哼,你做夢,這是我逃命的籌碼,你別過來,否則我要了他的命……”燕子李三爪力驚人,略微用力之下,便在譚建仁的脖子上留下了幾道爪印。
“周天兄弟別……別沖動,你千萬別過來,我的命可……就在你手里……”譚建仁被燕子李三抓著,腿都哆嗦了起來。
“建仁兄你放心,有我在這燕子李三傷不了你一根毫毛,即便是建仁兄真的不幸遇難,韓主席那說不定能給你追封了烈士什麼的。”周天嘴上說著,手底下給譚建仁的做了一個向右靠身子的動作。
不過那譚建仁這時候早就傻了,根本不明白周天的意思,而是在不停的和燕子李三說好話“李三大哥……你千萬別傷我,我可以給你錢,好多好多錢,我爹是省里的秘書長,只要你不殺我,我讓我爹把你的通緝令撤掉也行。”
“哦,你原來是譚秘書長的公子,那我就更不能放你了,哼哼,不過你爹即便是秘書長也沒資格把我的通緝令撤掉吧,老子偷的可是韓復渠!”听到譚建仁他老爹竟然是譚秘書長,這燕子李三眼中凶光更甚,沖周天道“你叫周天是吧,這個譚家公子要是出了事估計你也擔不起吧,你要是不想讓這小子死,那就讓我順利離開,否則,大不了咱們同歸于盡……”
燕子李三話未說完,便見一顆石子向自己飛了過來,沒來得及反應,手上便是一痛,下意識的松開了譚建仁的脖子。
“建仁兄快跑!。”周天大喝一聲,身子如箭一般沖向了燕子李三。
而這時候譚建仁也反應過來了,並且反應還不慢,速度和周天能有一拼,一個大跳,便迅速的逃離了燕子李三的攻擊範圍。
“受死把。”周天身形飄忽,出拳之間帶著呼嘯,拳拳都實打實的擊中了燕子李三的身體,不過全部都避開了要害。
燕子李三在周天的拳頭之下,顯得毫無還手之力,片刻之間,已經人事不知。
“建仁兄你沒事吧。”解決掉燕子李三之後,周天將癱倒在地上的譚建仁扶了起來。
“沒事,沒事……”譚建仁臉都白了“這次多謝周天兄弟的救命之恩了,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連燕子李三都能抓住……他死了沒有。”
“沒有,我給他留了口氣。”周天笑道“韓主席對他狠的咬牙切齒,想必見到這活的燕子李三應該更為高興吧。”
“是啊,這次咱們能把燕子李三抓住可是立了大功啊。”譚建仁不要臉的功夫到了極致,竟然當著周天的面分功勞“對了,你的傷沒事吧,他這鏢上有沒有毒。”
“沒事,幸虧我躲得及時,只是皮外傷。”周天肩膀上此刻正扎著燕子李三的燕子鏢,自己和燕子李三的這一番搏斗,可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不受點傷說不過去啊。
“那就好,那就好。”譚建仁道“那咱們把燕子李三抬上車運到警察局去吧,可不能讓這燕子李三跑了,對了,你車里有沒有繩子。”
周天搖頭“沒有,我又不知道能踫見燕子李三,沒事帶繩子來干什麼。”
“那就不好辦了,我听說這燕子李三逃脫的本事了得,要是不綁住他,說不定半路上就跑了。”譚建仁琢磨了一下,說道“要不現在就殺了他,免得到時候麻煩?”
“你放心,我絕對讓他跑不了。”周天從腰間拿出把匕首來,走到燕子李三跟前,抓過他的腿來,一劃拉,便將燕子李三的腳筋挑斷了。
這個橋段是周天跟燕子李三商量過的。
燕子李三現在作為讓韓復渠恨的牙根癢癢的人物,到時候被抓時候肯定是要嚴家看守的,各種拉七八糟器具往身上一套,保不齊燕子李三就逃不出來了,與其讓被套個嚴嚴實實,倒不是做的恨一點,把燕子李三的腳筋挑斷,如此的話,估計看守的燕子李三的人就會放心不少,而燕子李三逃脫的機會也就更大了,畢竟有周天的靈符,這腳上的傷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雖然現在難受點,但以後逃命的機會大,這一刀,值了。
“周天兄弟你……你真果斷。”譚建仁沒想到周天會將燕子李三的腳筋割斷,這樣的話燕子李三總是本事再大,也沒有絲毫逃脫的機會了。
“對付這種飛賊自然得下手狠一下,走吧,咱們去領賞,一萬大樣可夠咱們兄弟風流快活一陣子的。”周天將燕子李三扔進車子的後備箱里,隨即便開著車回了城里。
燕子李三被緝拿歸案的消息,在第二曰便傳遍了整個濟南府。
周天和譚建仁如同英雄一般受到了韓復渠的接見,而且在韓復渠一句“我看你順眼”之下,給了周天一個公安局正局長的位子,那張墨軒則成周天的副手。
韓復渠看周天順眼,但看著譚建仁就不怎麼順眼了,幾句問話之下,那譚建仁顯得唯唯諾諾,自是引得韓復渠不喜,不過這譚建仁也是跟周天分了功勞的。所以,也弄了個官職,當然肯定不如周天的官大。
譚建仁自然不會有什麼怨言,畢竟這些便宜都是白得來的。而周天也以吃虧者的身份,和譚建仁的老爹增加了友誼。
這天晚上,韓復渠為周天二人大擺筵席,周天的名頭自此傳遍整個山東政界。新星少壯派的周天,成了不少人茶余飯後的談資。
抓住了燕子李三,富人政要自然是拍手叫好,但窮人特別是東北來的難民則是罵起了娘,燕子李三在貧民之中那是絕對的英雄,俠盜,現在英雄被抓進去了,他們不罵才怪。
對此周天早有預料,所以這民間的謠傳之中,那譚秘書長的寶貝兒子才是抓住燕子李三的真正主角,而周天只是個路人甲而已。
周天在民間沒有受到罵娘的待遇,而那譚建仁就慘了,不但整天讓人罵著,那些民間藝人還寫了段子罵,好像最出名的是個叫《譚大王八及譚小王八傳》的山東快書。講述是譚氏父子的一段倫理故事。
《譚大王八及譚小王八傳》(也被稱作《譚大王八和譚小王八傳》)一經推出在人民群眾中引起了熱烈的反響,各種劇場中的演出頻率,緊隨《武二郎傳》的演出頻率拍在第二位,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一部紀實作品,並且也得到業界內知名人士的廣泛好評。
當了警察局局長的周天,生活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就是整天得坐在局長辦公室里。
喝杯茶,看看報紙,一天就算是過去了。
“這活不錯啊,就傻子都能干。”周天懶洋洋的趴在的警察局的桌子上,無精打采的看著報紙,不由感嘆這年頭當官太他媽簡單了。
當然這是因為燕子李三被抓住了,要是前兩天估計誰坐在這個位置上都燙的慌。
除了每天看報紙外,周天這個局長也不是沒活干,收個錢什麼的就屬于體力活了。
這不,剛上任第一天,就有人來給送錢了。
來人長了個大腦袋,一臉的橫肉,說是土匪都算美化他。
“局長,這人叫白志生,是咱濟南府的道上的老大,今兒特來孝敬您的。”張墨軒現在降了職,成了副局長,原本這錢是他收的,不過現在已經輪不著他了。
“鄙人白志生,給周局長見禮了。”白志生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包袱,推到周天跟前,恭敬的說道。
“白志生?”周天有些印象,听燕子李三提過,不是什麼好人,開了個賣福壽膏的藥店,當初燕子李三抽大煙就是讓他給攛弄的,此人周天得辦他啊。
周天打開小包袱,發現都是金條,得有好幾十根。
燕子李三被抓進去了,所以現在周天就沒有什麼收入了,雖說自己那還有不少的存錢,但是只出不進的話也支撐不了多少時間,而這白志生既然拿錢孝敬自己,那自己也不好當場翻臉,先想辦法把他給榨干淨吧。
“白爺是吧?”周天抬眼看著白志生“听說你開了個藥店,好像賣的東西不怎麼地道。”
“是賣了點福壽膏。”白志生不敢隱瞞,陪笑道。
“那玩意可是害人的東西。”周天翻弄著眼前的金條,數了數,一共有二十五根。
“不害人,那東西吃了長壽。”白志生依然陪笑道。
“害不害人不是你說了算啊。”周天向旁邊的張墨軒勾了勾手指頭“這錢怎麼算,是每月都有,還是這一次姓的。”
“您剛上任,這次給的多,以後每月是十根。”張墨軒看著桌上的金條心疼的要死,這些錢原本是要裝進自己口袋里的啊。
周天點了點頭,沖白志生說“我不跟你多說廢話了,金條以後每月三十根,不能少,而且還得先給首付,一百根,交齊了,否則的話你就甭想在濟南府這個地段上混,這些我先收下,剩下的你去籌備,今兒等你一天,籌備不來,我就組織次掃黑活風暴了,趕緊去吧。”
白志生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他可沒想到這回新上任的局長心這麼黑,不過沒辦法,誰讓自己以後得靠著周天吃飯呢,所以白志生也沒耽誤功夫,告罪一聲就回去籌錢了。
“張副局長你也出去吧,順便把咱們能賺著的外快收入都寫張紙給我,讓有孝敬的那些人趕緊來送,送晚了我可不客氣。”白志生走後,周天又沖張墨軒說道。
“心真他媽黑啊。”張墨軒心中暗罵,但還是很恭敬的點著頭,退出了周天的辦公室。這張墨軒背景不大,在周天這種政界超新星面前根本就沒什麼話語權,所以只能忍著氣,給周天寫外快名單去了。
給周天上供的人有不少,大部分都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圖個做生意敞亮,所以才往局里交錢的,像白志生那種缺德的玩意就那麼一個,不過因為那些人干的都是正經買賣,給的錢並不是太多,也就每月一兩根金條而已,對于這些人周天倒不會怎麼去為難。
下午的時候白志生把錢湊齊了,給周天送來了,當然,周天也不會因為手里白志生的錢就放過他,畢竟周天也得過過官癮,當當青天,這種賣福壽膏的家伙可得除了。
但現在周天還得指著他送錢的,讓他蹦 兩天再除也不遲。
經過一天的勞累,(說這話都違心)周天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自己的小洋樓。
“哥,你回來了。”周天剛下車,卻發現沈遠宜正在自己家門口等著自己呢。
“妹子,你怎麼來了。”周天一愣,沒想到沈遠宜會來自己家。
兩人進了屋里,坐下來,周天看了看桌上的半杯茶,竟然是自己當初給張墨軒預備的茶葉末子,不用說,這是小蘭那丫頭做的好事,她可是對一直對沈遠宜心存怨氣啊。
“小蘭,把那毛尖拿來。”周天瞪了小蘭一眼,讓小蘭換茶,而小蘭自然不敢違背周天的意思,只是撅了撅嘴。
“妹子,有什麼事兒啊,這麼急,非得親自到我這來一趟。”周天看沈遠宜一臉的興奮,不由說道。
“嘻嘻。”沈遠宜未語先笑,露出許久未見的真心笑容“哥,你猜今天誰去我那了,你絕對猜不著。”
“你都說我猜不著了,我還猜個什麼勁兒。”周天笑道。
“是壽亭哥,今天我看見壽亭哥了,他是陪著一個叫陳家駒的人來的。”沈遠宜興奮道,不過隨即又有些失落“不過他好像記不起我來了。”
看沈遠宜略有些失落,周天道“當初你差點死海里,臉色差成那樣,但現在可是閉月羞花,在加上當初壽亭哥喝了酒,認不出來你是正常的……壽亭哥來濟南干什麼?”
“開染廠啊。”沈遠宜從身後拿出份報紙來,遞給周天“五天以後壽亭哥的染廠就要開業了,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嗎,廣告上都說了‘別青島來濟南,染出一片藍藍的天’”沈遠宜像孩子一般的笑著。
周天搖頭,接過報紙,廣告版的內容周天一般都會省略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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