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低矮的破房子里面,透著滿滿的陰霾,光線從老的都崩皮舊窗戶透出來,浮上浮下的還飄著灰塵,陰晦的很。
彭丹從老炕上慢慢的爬起,臉上透著蒼白灰暗,努力的撐著雙手想要起來,卻又無力的摔倒,盡顯無力。
抱起藍色的帶花的大粗布包袱,虛弱的坐在炕沿上,走起步來虛虛沉沉,開了木門,捂著肩膀,似乎連踏入門檻的力氣都沒有,擦了把汗,走出茅草屋,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看了一眼太陽,又暈了過去。
“卡——”
“攝像機向左調度三個位置,英子入場——”
“姐,姐,你怎麼了”調度之後,王莎莎撲過來放下手中的籃子,趕緊扶起彭丹,這王莎莎也就是本劇的第四個小主角,一個善良的小姑娘,演過《武林外傳》莫小貝是一個不錯的小童星,現在講的就是有關于她的故事。
小主角之一的胖墩兒父子在鬼不靈唱了幾天皮影戲,就轉場去縣城掙錢了,話說這鬼不靈的地名還真怪,小主角嘎子和胖墩兒摔跤,可怎麼摔得過長他一倍胖墩,欠胖墩兒一把槍,胖墩天天追著他要。
嘎子煩了,參加八路一點也沒好處,奶奶的仇不能報,老鐘叔還不能救,得了把槍還收了。嘎子越想越生氣,趁夜偷了陳數的手槍,離開鬼不靈。
這天區隊也連夜日開會,是接到上級一項任務,南方大城市要來一位特派員,肩負重要軍事機密,路過白洋澱去大後方。
陳數扮演的羅金保本來要去縣城外水路關卡接特派員的,槍丟了也得去。估計嘎子可能也去了縣城,羅金保準備順便找找嘎子,看見了帶回一塊兒算賬!路途中遭遇一些跌宕起伏的,而這時彭丹扮演的特派員也因為走露了消息,和鬼子遭遇,自己受了傷,鬼子混進八路軍內部。
而彭丹演的就是這個角色,受傷之後在英子家住的這一段時間,這一場戲。
“姐姐姐,你怎麼了”小王莎莎小心推動著彭丹,臉上透著關心。
“這這是哪?”彭丹蒼白的臉上透著一股迷茫。
“這是我家呀!”小王莎莎小臉露著羞澀。
“就你一個人嗎?”彭大迷惑的問道。
“就我一個人,爺爺奶奶都出澱打魚去了,姐,你不知道你都流了好多血,都躺了好幾天了了!”小王莎莎天真爛漫的說道,一板一眼的,特別有那個年代的淳樸味道。
“好——通過”
“轉換場地,到縣城日軍矢野浩二部分。”
導演徐耿一喊停,陳數就走了上去,遞上水與毛巾,化身小助理,剛剛彭丹摔倒在地上那段可是拍了四五遍,陳數可是看的分明。
當然也沒少了小王莎莎那份“演的真不錯,以後一定能成為一個不錯的演員。”陳數笑笑鼓勵的摸摸王莎莎的頭,惹得小姑娘還有點害羞。
“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看我拍戲了,不抓魚摸蝦了。”彭丹婉然笑笑接過陳數手里的毛巾還有飲料,現在整個劇組都知道他們早就認識,姐弟相稱,關系特別好。
“不去了,抓魚太累也抓不到什麼大魚,都是一點的小魚”陳數這點倒是挺不好意思的,一個大老爺們帶著三個泥猴,關鍵是陳數這個大老爺也不干淨,身上滿是泥點子,挽著褲腿,雜亂的很,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從腰部以下全部都是濕的,一點兒偶像的形象也沒有的。
“看看你的樣,哪有一點當偶像的料”彭丹笑笑搖搖頭,在劇組的這幾天陳數真不像電視里面那個精致的偶像。
陳數傻傻笑笑“本來說,炸個小魚呢?看來也不行了”陳數撓撓頭,有時候在彭丹這個知性御姐面前也挺害羞的,畢竟自己拿幾首破歌騙了人家,現在看起來還真有點像渣男。
“怎麼了,怎麼害羞不說話了,炸魚什麼的沒問題,有時間我也給你露一手,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彭丹笑笑,感覺這次再見陳數多了點隔閡,陳數正式了些,沒有了湖光山色,蒙雨亦奇,春風十里的文藝感,不過真實了很多,感覺可以踫觸的到,不在那麼虛,不過依舊懷念。
”哎,小數,什麼時候,再唱《春風十里》啊!我可是非常想听啊!”彭丹知性的臉龐,特別調皮的看了陳數一眼,讓陳數心里酥酥麻麻的。
“春風十里,不如你——”
鬼使神差的說了這句話,陳數就飛快的逃跑了,知性大姐姐的情意綿綿,真的是讓陳數心里暖暖的,看來以後真的只能走腎不走心了。
下午拍攝的地區,依舊是那一片小山坡,不,應該說是小土坡,高低平窪全是土坷垃,周圍一些不知名的樹,也都是綠色的濃蔭。
特意的拍了一個全景,一個不大的土磚瓦房,外牆用黃土和石頭等混合在一起,整體還是土黃色,房子前後兩進,中間是一個院子。前面有哨兵放哨,中間有八路軍訓練,還放了一些長槍大炮的,但都是破破爛爛的,也適合現在的八路軍現狀。
“特派員,還疼的厲害嗎?”陳數穿著短打馬褂看著前面的演員。
“走路當然沒有問題”那人一個起身裝作很艱難的樣子說道,陳數趕緊幫忙扶起來。
“我是說還能繼續往下走,執行接下來的任務嗎?”陳數正色的說道,那經過化妝之後略為陽剛的面容,加上一點小胡茬,真有點革命戰士的樣子。
“我想再等兩天,給下面的地下站交代點東西”假的石特派員說道,眼楮中帶著狡黠,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好人,也是,黃曉明版的趙志敬的當然長的不像好人。
“不會耽誤接下來的任務”陳數眉目中帶著思索,潛伏的地下黨都是保密的,地下的,這樣的特派員有點怪。
“卡——過——”徐耿喊了一聲然後又說道“三分鐘後地下黨成員上場。”
“隊長,隊長,我見到嘎子胖墩兒那倆小子了,那倆小子,說特派員遭到了伏擊,說我是假特派員派來的奸細,你說可笑不可笑。”照相館地下黨純剛苦笑的說道,兩個小八路太不正經了。
“孩子說的玩笑話”地下黨純剛又苦苦笑笑,他都沒臉說,在兩個小八路面前,他被下了槍,還差點被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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