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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腦子，一個副所長有屁用。”高康成彈了馬大魁一個暴栗，罵道︰“你就不會步子跨大一點，想作成大事，就要有狠心才行。你沒有拿得出手的籌碼來，以後金部長轉正後人家不會睬你的。”
“姐夫，我早打算好了。陳橋鎮派出所有30名干警，在咱們縣局除了城關的兩個鎮子外是最大的一個派出所了。
我想叫方鐵先擔任副所長，幾天後立即抽手，把原所長池明懷給抽走，方鐵立即就可以代所長主持所里工作。
再過得個把月，給方鐵按個功勞，立個三等功，立即就扶正。陳橋鎮派出所作為大所，其實可以改成分局的。
到時改成分局後方鐵立即可以升副局長。不過，要升副局長我的推薦重要，但如果我沒兼著縣政法委書記一職就沒有什麼話語權了。”馬大魁倒出了打算。
“嗯，這樣也不錯。等老金轉正後找個適當機會給他提提。如果他想準女婿盡快提拔為實職副科，那就得在關于你入常的事上幫襯著你一把。畢竟，你是方鐵的直接領導，而且公安機關也是個特殊機關，受著上級和地方上的雙重領導。當然，你這籌碼的份量還是太輕了一點，以後再補足……”高康成諄諄叮囑。
第三天，電視台播放了陳橋鎮金雞寨子建了紅軍紀念館的事，東陽日報在頭版登出了高副市長和金副部長，以及唐縣長現場剪彩，關注紅軍紀念館，方鐵同志籌款建館……
當然，方鐵的光彩更大。金月記者整整給他整理了一段長達300個字的篇幅出來，著實讓這小子風光了一把。
唐天東相當滿意，算是個額外收獲。當然，有人滿意那肯定就有人不滿意了。
縣委書記錢魚升一掌拍在桌上，厲聲問道︰“怎麼回事，姜懷遠啊姜懷遠，你那腦門子給驢踢了是不是？這麼大的事你作為陳橋鎮的代理書記，那是一點消息都沒得听到？你每天都干些什麼屁事去了？”
“錢……錢書記，那天我到市里找你匯報工作了。”姜懷遠後悔得直想去撞牆。
那天他到市里找到錢魚升後，把孝敬的東西送上去後，錢書記還是相當滿意地，已經點頭準備讓他上位了，誰知會發生這種噴血的事。
“匯報工作是好事，但這種大事也不能落下。你看看，我們多被動。”錢魚升看在孝敬的份頭上，壓制住了滿腔怒火。
“錢書記，我覺得這里面是不是某些人特意安排的。當初方鐵那小子叫金雞寨的雷支書打的電話。隨口說了個紀念館，我想，金雞寨子窮得丁鐺響，那能搞出什麼紀念館來。而且，當時雷支書說得簡單，是不是縣里有人指使方鐵那混賬小子干的好事。”姜懷遠更是陰辣，直接把錢魚升的怒火引向了方鐵和唐縣長身上。
“嗯！有可能，看來是中套了！算啦，以後注意著點。”錢魚升鐵青著臉，擺了擺手，姜懷遠走出錢家大門後發現汗已經濕透了衣背。
一回到鎮里，姜懷遠鐵青著臉，沖黨政辦主任牛明發吼道︰“你豬腦了啊，金雞寨子發生這麼大的事，你當時怎麼不來個電話。”
“我……我沒得到消息。直到下午四點多才從金雞寨子一個村民口中曉得了這事兒。那個時候市里縣里領導全回去了。”牛明發連腿都有些抖瑟，不敢看姜懷遠那扭曲的臉。心道事都完了，通知你不是等抽嗎？
“叫方鐵立即回來，小犢子的，太會找事了，哼！”姜懷遠把茶杯重重一磕，閉目養神了。
方鐵在接到牛主任通知後，知道暴風雨就要來臨，心情穩了穩，敲響了姜代書記辦公室門。
其實，門並沒關，只是斜開著。听到里面嗯了一聲後方鐵輕輕推門進去了。
姜懷遠好像在審閱著文件，應該感覺到了方鐵進來，頭都沒抬，也沒吭聲，就那樣子讓方鐵站著，方鐵知道，這是姜懷遠在報復自己——罰站。
足足半個小時過去了，見姜懷遠還沒抬頭趨勢。方鐵干脆練起了閉眼閉耳功，暗道，跟老子比定力，你還差得遠。
突然， 地一響，傳來姜懷遠的訓叱聲道︰“方鐵，你好英雄啊！在金雞寨子干得大有聲威，還紅軍紀念館。我姜懷遠在你面前成什麼了，不知會一聲，你心里還有一點組織觀念沒有，還有沒有一絲的領導意識？”
姜懷遠本想以罰站讓這小子毛燥起來，也好趁機出口修理這小子，誰知這小子的耐性好像比自己還要好，淡定得很，所以，只好出手了。
“報告姜書記，那天我因為忙，所以委托的是雷支書向你匯報的。而且，金雞寨子的事雷支書更有影響力，向你匯報完全是按工作程序辦的，我只是一個駐村小干部，協助雷支書干好工作，好像沒什麼地方不妥吧？再說，雷支書是金雞寨的主人，我這個客人總不能搶了他的風頭。”方鐵淡定地回著話。
巧妙地把雷支書給拿出來扣住姜懷遠，氣得這廝那臉微微呈顯鐵青色了。哼道︰“雷大牛懂個屁，小學都沒畢業，能知道什麼？”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雷支書是金雞寨子的老支書了，目前該村又沒村長，他就是金雞寨子的頭面人物。而且，我想，鎮黨委能任命雷支書為村書記，肯定也是看中此人的。”方鐵說道，裝著一臉茫然樣子。
“下邊村子的干部情況難道你不清楚，哪個能挑大梁？說白了，全是一堆上不得台面的土混子。哼！別以為裝傻就想蒙混過關，此事，你是故意為之。”姜懷遠哼道。
“姜書記，你講這話就有些過了。我方鐵剛從學校畢業，書本知識學的是政法一方面。
一來只在黨政辦干了五天就窩在了農機站，對于鄉村工作，那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你們是領導沒錯，總得給我一個適應階段吧，總不能說一出來天生就是干工作的料子。
如果我方鐵真的如此厲害的話，那你們怎麼還要把我這本科生塞進農機站。”方鐵巧妙地反嘴道，隱晦地批評了鎮政府不拿自己當回事，屈才什麼的。有打擊報復之嫌，這一出，噎得姜懷遠差點憋氣過去。
此獠瞪了方鐵一眼，吼道︰“不要狡辯，你這是嚴重失誤。按規定是要開除公職的。不過，鎮黨委考慮到你是大學生，不願意看到你一輩子就這樣子毀了。我看金雞寨子你也不用再去了。咱們鎮羊子嶺水庫最近正缺人，你去那里。”
“羊子嶺水庫，不是只有一個看壩的嗎？以前都是請羊子村的村民守壩。姜書記，我是大學生，而且，是鎮政府正式的干部，前段時間，你們任命我為金雞寨子工作組組長，還跟我說那是一個正股級職務，叫我去羊子嶺，這個，是不是有些……”方鐵拿職務說事了。
“哼！黨的干部就是一顆鏍絲釘，哪里需要你就得釘在哪里。市里很重視羊子嶺水庫安全，派你去是鎮黨委全體委員集體決定的，不是我姜懷遠個人要跟你過不去，你還是享受正股級待遇。組織決定你可以不听，不過，你不去也行，自己拿主意。”姜懷遠板著個臉，逼將了過來。
“好，我去。”葉凡點了點頭，一臉的鐵青色。知道姜懷遠已經跟曲志明達到了某種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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