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生日之變
那老年軍官持續處于緊張狀態,突然松懈下來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可惜的是,在那個被電弧擊出的圓坑中慢慢爬出來一條身影,經歷過天劫的陸逸豈是那麼容易便死的?殘余的電弧雖然造成了一定程度破壞,卻不知為何吸收了部分雷電能量,略微補充了施展破血狂殺的後遺癥,否則他連爬的力氣都沒有了。
衣衫襤褸的陸逸晃晃悠悠艱難地走到附近的半截粗樹干背靠坐地,由于迫不得已施展破血狂殺導致他大量失血,身體幾近油盡燈枯,有了炸彈在眼前爆炸的前車之鑒,他生怕中了冷槍死的不明不白。
硬抗雖然過癮,但陸逸也是心中後悔,為什麼就腦袋一熱跟沒有神智的月煞拼起能量了呢?若是施展分身斬借巧勁劈死月煞的話,又何苦如此的慘烈呢?此時仿佛有人在用力撕扯他全身的經脈,裂痛令他眼前一陣發黑,木雷屬xing的能量並不是好相與的。
月煞比前人所言更加恐怖,在戰斗中全無懼意,機器一樣的冷酷無情,為殺死眼前阻礙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誰能想象年老的神脈者引發的月煞會如此之瘋狂?
而與此同時,他看清了隱藏在神脈者體內的真正力量,那剩下的便是追尋太古神脈者的遺跡,找到延長現代神脈者生命的良方,成為地球生物食物鏈的最頂端,重現神脈者的輝煌。
幾分鐘後,木雷屬xing能量終于被養心經煉化,這傳自遠古的心法果然神奧,現在陸逸感覺好多了,繁雜的月光能量源源不斷鑽進他的身體,迅速修補大傷的身體。
不大會的工夫,幾輛卡車緩緩駛來,許多身穿藍se防輻射服裝的人跳下車,又從車中搬出許多設備。
陸逸一邊吸收能量一邊緊張戒備,但那群人沒有一個搭理他,埋頭用各種儀器設備探測掃描,這幫人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才撤退,一幫身穿mi彩服的戰士立即跑過來清理現場殘骸,有幾個人還拿著滅火器撲滅火星。
陸逸默然從樹後閃出身來,他終于恢復了活動能力,那名年輕一些的軍官仿佛看到了鬼,瞠目結舌地用手指指著他。
看著軍官們整潔干淨的服裝,年輕的陸逸沒有怒火朝天,只是很想嚎啕大哭一場,他們的做法明顯得有如二百度的大燈泡,就是想借hun亂致自己于死地呀。此時他忽然產生一種離世的想法,回去第一時間找部長提出辭職申請,然後帶著慧子跟姜凱經營地源熱泵項目,做一個正經的商人,也省得日後不小心被人害死。
他雙目茫然地往前走了幾步,那名年輕一些的軍官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腰部。
陸逸裂嘴一笑道︰“竟然沒死?”說完無故仰天大笑,而且一邊笑一邊順來路走。
“陸逸,任務失敗了,二十八名異能者軍人一死一傷,那只變異的損種實驗體去向不明,你要負責”年輕一些的軍官冷酷地說道。
陸逸身體略作停頓,沒吱聲繼續前行,那年輕些的軍官勃然大怒,拔出手槍便要去拉陸逸,年老的軍官立刻伸手拽住他搖了搖頭。
軍官們的做法真的有錯嗎?陸逸心里明鏡似的,要不是在四川滅了那支熱武器特種部隊,他也不會遭受如此的猜忌,這些年京城異能者在軍部的眼里簡直就是不可靠、不安定因素的代名詞,而他恰恰就是一個異能者,要恨就只能恨自己太過強大,強大至令人害怕的程度。
陸逸宛如一具行尸走肉,在深深的夜se中行進,幾縷冷風一吹反而冷靜下來。
有些事情既然不能改變就讓它去吧,大不了以後遠離是非圈子到頭了,精忠報國還有其他的途徑,比如說眼前的地源熱泵項目。
換個思維方式,以後經商就可以時刻陪伴慧子身邊,哼那些悶sao的大學生,都給老衲見鬼去吧
陸逸在小路上走了許久,終于找到一個公用電話廳,塞進硬幣撥通了慧子的電話,他感覺自己心跳很快,想到即將與她的朋友同學見面,竟然有些ji動萬分。
“你找誰?”電話里很嘈雜,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
陸逸脖子一ting楞住了。
“我找慧子”
“你是誰啊?找慧子干什麼?”男聲不快地問道。
“我是她男朋友快讓慧子接電話”陸逸有些怒了。
“你別逗了,慧子是我媳fu兒,她哪來的男朋友,你有病吧”隨後便是盲音。
“操”
陸逸雙眼噴火,將話筒捏得嘎吱嘎吱直響,連忙又撥打無數次,可惜再無人接听。
人機分離必有問題,陸逸爆吼一聲,掄起拳頭把整個電話廳打得稀巴爛,喘著粗氣猛踢大樹。
等下難道慧子的手機丟了被一個無賴撿去了?陸逸安慰自己。
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很大,或者說慧子出去上廁所,手機被一個頑皮的同學接了,再說自己用路邊電話亭的號,小心眼子,怎麼能對慧子這麼沒信心呢?抬手一看手表才半夜十一點,還是先回單位把電話取回來再說。
回頭看了一眼碎得成細小零件的電話廳,陸逸吐了下舌頭跑開了。
拖著疲憊的身軀打車趕回安全部,見手機上有七個未接電話和一條信息,打開信息見上面寫著︰晚上六點,西單天闊大酒店。其他電話都是慧子在不同時刻打來的,陸逸一聲不吭地趕到西單的天闊大酒店,打了個電話沒人接,想進去卻被保安以衣衫不整為由拒絕,最後陸逸同志在十幾名保安的追打中,跑遍了整個樓層也沒見到慧子。
陸逸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一次又一次地給慧子打電話。
“嘟”
終于,終于有人接電話了,陸逸心中狂喜,一連喂了數聲,除了嘈雜根本沒听見慧子的聲音。
陸逸抱著手機心中焦急,剛要按下電話重新撥打。
“喂你找誰?”一個和先前不一樣的男聲問道。
“我是陸逸,慧子的男朋友,你叫她接電話”陸逸沉聲道。
“鹿逸?還狗逸呢?你神經病吧?”說完掛了電話。
這一句話氣得他哇哇大叫,大罵一陣連續撥打數次後,慧子的手機關機了。
他此時的心猶如蘸了蜂蜜的無hua果,上面爬滿大小不一的螞蟻,齜牙咧嘴的發誓見到慧子一定要狠狠的毒打她一頓。
陸逸臉se發白,在原地繞圈繞了快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過的象二十年一樣漫長,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你到底愛不愛我,愛不愛我……”
陸逸象遇到救命稻草般接起了一直纂著的、粘滿冷汗的手機。
“喂,我在東單新瑪特正門,快來接我”慧子說完便掛了電話。
陸逸靈魂出竅般的蹦到路中央,攔了一輛‘的士’摔給司機數張百元大鈔說道︰“以你最快的速度趕到東單新瑪特正門”
司機將鈔票接到手中捻了一下,估計鈔票大約有二十來張,而且全是真幣,他二話不說,拉出安全帶系好,在發動機瘋狂的鳴叫聲中,車子如離弦的箭奔馳而去。
司機技術好的不得了,竄小道兒,闖紅燈,以最快的速度有驚無險地把車穩穩停在新瑪特門口,陸逸打開車門,幾乎是跳出了車,站在大門前四處張望。
終于,在正門西側的路燈下站著一道縴細高挑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影彎著腰提著tui,正在翻找什麼東西。
陸逸跑過去,慧子听見腳步聲抬頭瞅了他一眼,醉醺醺的齜牙一樂,踉蹌著撲了過來。
緊緊的將這醉酒的美女抱住,陸逸發現慧子挎著一只他從來沒見過的大兜子,兜子面兒上有兩個字母“lv”。
“誰給你買的?”陸逸臉se一沉問道。
“我愛你”說完慧子幾乎睡了過去。
陸逸一瞅喝成這樣,說啥話也是沒用了,攔腰將慧子抱起,回頭見來時的‘的士’司機正把腦袋伸出車窗,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遂招了下手,把慧子塞進後座,自己也跟了上去。
到了家中,小心翼翼地將慧子抱到chuang上,陸逸跑進衛生間拿了條手巾沾著熱水耐心的給慧子擦去臉上的灰塵。而慧子微微掙扎嘴中喃呢不斷。
陸逸心疼地一次次撫摩慧子發熱的粉臉,嘴中叨咕著︰“傻丫頭怎麼喝這麼多酒,唉”
“嘩……”,慧子突然嘔吐起來,一大口被胃酸加工過的食物和酒水一點都沒浪費,全部噴在陸逸懷里。
“我草,還真沒少吃呢”陸逸抽了下鼻子自語道︰“恩,不傻,居然還知道喝陳醋解酒。”
慢慢將慧子的頭輕放在枕頭上,反正戰斗之後的衣衫已是襤褸,陸逸脫去上衣,扔進垃圾筒,腳下不穩地鑽進衛生間,放了一大盆熱水,拿了數條嶄新的棉線兒軟巾享受般的為慧子擦淨不斷吐出來的東西。
開始的時候是食物碎渣兒,再後來便是酸水,這一折騰便是一個多小時,慧子終于沉沉睡去。
將這美女里外擦了個干淨,疲憊yu死的陸逸幸福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搬了個凳子坐在chuang邊,深情地數著慧子長長的睫毛,看著他微紅的粉臉、xing感的嘴chun……
不知過了多久,陸逸驚醒過來,顧不上身體酸痛,連忙查探慧子,只見美女翻了個身,將臉轉了過來,忽然喃呢道︰“我特愛你”
陸逸嘴角一勾,心滿意足地笑了。
“張浩,我特愛你”慧子繼續深情地喃呢道。
陡然間,陸逸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而被凝固住的笑容變得詭異而尷尬。
一定是我听錯了陸逸站起身強烈地暗示自己。
“張浩,你別離開我”慧子配合地又叫了一句,這句話說的極其清晰,而且聲音還很大,陸逸頓覺眼前一黑,心髒仿佛發出“嘎巴”的一聲四分五裂,呆立當場。
陸逸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眼中不停的淌下淚水,陸逸用手心手背怎麼擦也擦不干,腦子里卻出奇的什麼也沒想。
伸出顫抖的手,陸逸撫摩著慧子那張絕美的臉龐,滿眼不舍之se,最後咬了下牙,再chuang頭的記事本留了一行字︰既然你還愛著他,那我選擇離開
淚水打滿了記事本,陸逸用手把淚漬擦干,隨便找了換了身衣服離開了自己的家。
坐在心愛的限量版悍馬車里,陸逸眼淚婆娑地看著副駕駛位置,他忽然感到悍馬是如此的空曠,如此的巨大,數倍于夢境廢墟中的無盡孤獨變成恐懼反復沖擊他的大腦。
他非常害怕,哆嗦著掏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
“小三”陸逸哽咽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在那里呢?”
“路盲啊,葉子和辣妹我們在一起喝酒呢,你和慧子趕緊到我家來……”鐵拳高興的說道。
听到慧子的名字,原本被孤獨的恐懼憋回去的眼淚又唰地淌了下來,陸逸怕被鐵拳發覺,連忙掛了電話,發動車子,朝鐵拳家駛去。
陸逸一邊開一邊擦著止不住流出的眼淚,半個多小時後,悍馬車停在鐵拳家門口,陸逸也整整哭了一路,車開進院子後,陸逸反復地告訴自己要堅強,別被鐵拳看笑話,不多會工夫,眼淚居然奇跡般的止住了。
他照了照鏡子這才下了車,深深的吸了幾口空氣,抬tui進去。
院內幾名大漢恭敬行禮,陸逸則擠出微笑點了點頭。
在京城跟自己最親的只有鐵拳、辣妹和葉子三人了,此時如此淒涼,除了這里還真沒有別的去處。
走進屋子,鐵拳三人均起身相迎,兩美女一人一邊,各自抱住一條胳膊,笑魘如hua。
劇烈的酸楚突然涌了上來,陸逸下意識的低下頭,妄圖阻止淚水流下,但他發現眼淚如決了堤的洪水般,緊接著便是裂嘴失聲哭嚎。
旁邊三人嚇了一大跳,認識陸逸這麼長時間,這家伙平時都是嬉皮笑臉心大如倭瓜,特別是與葉子、唐心幾人在金三角數次生死一線,正是由于陸逸無比堅強的xing格才硬抗了過來,他究竟遇到什麼大事,居然把他哭成這個樣子。
這人吧,哭的時候分好多種,有高興的哭,有感動的哭,有竭撕底里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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