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成為天下正道人人喊打的金屬性耗子的陸逸同志正對著鏡子觀察那一臉正氣的面容大發感慨,他用手搓摸幾乎痊愈的創口,感受到體內玄天困魔咒忽明忽暗的色彩自言自語道︰“真的不會爆炸嗎?”
隨著能量的跨越式猛增,他卻不斷遇到厲害得出奇的強者,更對震靈子與玄清的五彩能量刃聞風喪膽,曾經無堅不摧的天魔刀竟成了雷管引爆器般物件,心中怎是一個郁悶了得
唉這個世界高手可真多啊,估計還有比震靈子更厲害的老怪物們隱藏在天地能量充沛的深山之中孤獨修行,天道莫測,天道莫測啊陸逸嘆了口氣擦干身子背躺在床
哎?老姜他那麼厲害難道也經歷過天劫嗎?陸逸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抓起電話就撥打老姜的手機號碼。
電話接通了。
“姜叔啊?你在干啥呢?”陸逸問道。
“老板,哎呦……瓜娃先人個板板,薅你爺爺頭發……啊,不好意思老板,等我一下啊”
陸逸:……
“魔尊,您找我有事啊?哈哈,剛才不小心被孫子薅住了頭發。”
“不是吧姜叔,您魔功那麼厲害,怎麼害怕小孩子薅頭發啊?”陸逸奇道。
“魔尊啊,屬下可不比您的天魔之體,不運轉魔功基本上和普通人一樣啊”老姜解釋道。
“我想問您件事,您經歷過天劫嗎?”
老姜︰“屬下離天魔劫還很遙遠,魔功精深到一定程度才會遇到天魔劫,上代教主而立年紀一身魔功便已天下無敵,可還是抵不住天魔劫的威力,終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唉修煉魔功的人都有這個覺悟。”
近期陸逸處處吃癟,本想跟老姜學一些大威力魔功提高實力,一听這話心中頓時涼了大半截,魔功很可能對單一屬性的提升效果顯著,如今自己心魔剛被鎮住,再惹來天魔劫豈不是糟糕?
于是他只好放棄了這個迅速提高實力的想法︰“姜叔啊,我在賓館沒意思,你出來陪我去酒吧喝酒好不好?”
“太好了屬下這就打車過去,順便替換一下守護您的堂主,那屬下就先掛電話了啊。”老姜恭敬的說道。
陸逸穿好衣服下樓等待,不多會工夫老姜從一輛出租車里下來,三道人影閃出擁了上來單膝跪地︰“屬下見過魔尊”
陸逸幾乎是用蹲的將三人扶起來,一臉的過意不去道︰“各位叔叔辛苦了,各位叔叔辛苦了,以後千萬不許跪著說話,你們都是教中的老前輩,多年來嘔心瀝血振興魔教,小子我實在是受不起啊”
三名堂主眼圈兒一紅,同聲勸柬魔教的規矩不可破。
陸逸假意不悅︰“既然你們奉我為魔尊,那就要听我的,最後再強調一遍,你們以後再跪著我也陪你們跪著”
老姜微微一笑插話道︰“魔尊年輕有為胸懷天下乃非常人也,你們三個何必這樣固執呢?”
堂主們果然有夠忠蠢,又糾纏許久才被迫答應,陸逸這才作罷。
人雖分成三等,但說白了誰也不喜歡跪著說話,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那是卑鄙無恥下流的“小日本兒”才喜歡做的事,陸逸獲得的尊重多數來自于上趟拼斗中表現出的好勇斗狠殘肢斷體,有句話叫趁熱打鐵,但他堅信只有互相尊重才能得到真正友誼和忠心,所以他開口邀請三位堂主同去酒吧喝酒,老家伙們感動非常。
幾人打車來到據說是市內最大最好的酒未了情吧,這個酒吧店面裝潢豪華,門臉背景牆上安裝了無數反光器材,地面上擺著八具方型的巨型探照燈,把酒吧晃得 明瓦亮,只是那未了情吧的“未”字不知為何人所書,象極了“永”字,匝眼望去就成了永了情吧。
陸逸心中好笑,看來此處也是分手活動的好地方啊。
漆黑的酒吧內放著慢搖嗨曲,無數男女聚在巨大的圓形舞池內隨心所欲地晃動,整個酒吧籠罩在熱烈的激情之中。
陸逸與老姜坐在吧台前的高桿轉椅上,三位堂主則搬了把矮椅將二人護在中間,陸逸喝不慣洋酒,特意要了兩瓶地方特產的冰鎮啤酒,他喝一杯老姜就給他倒一杯,真是喝得有滋有味。
一名三十多歲打扮妖異的女人進入門來,慢條斯理地摘下那副大得有些離譜的貓眼眼鏡,顧盼間立即發現了英俊瀟灑的陸逸同志,她眼楮唰地一亮,從挎包里取出一支進口口紅,反復在大厚嘴唇子上抹了抹,這才快步湊近大屁股一甩便將老姜擠出圈外,姿態極是風騷地點燃一根細長的香煙,緊盯陸逸的帥臉一邊上下打量一邊微微點頭。
陸逸喝了口啤酒沒吱聲,女人更加放肆了,一截布滿黃色舌苔的舌頭下意識地探出來。
她這個自以為很誘惑的動作落在陸逸眼中,頓時引起一陣強烈的惡心。
我地個媽呀,她吃死孩子了嗎?那大厚嘴唇子怎麼血淋淋的呢?
此處乃公共場合,實在不適合嘔吐,陸逸偏過頭去對老姜作了個鬼臉。
女人伸手拍了陸逸一下,見他回頭頓時裂開大嘴,在兩人之間吐出一個濃濃的噥噥的煙圈,那煙圈越滾越大卻始終不見其消散,陸逸眼楮有些發直地望著已滾至人頭大煙圈,心中很是佩服,誰知那女人忽地站起身,將腦袋塞進煙圈中進出了幾次,水汪汪的桃花兒眼一眨不眨地緊盯他︰“弟弟好帥,你一定很需要錢吧?”
她從紅色的大挎包中掏出五張粉紅色百元鈔票按在了吧台上。
“噗”
老姜一大口的啤酒全數噴出。
陸逸額頭繃出幾道血筋,媽lgbd難道我很象吃軟飯的嗎?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老娘們兒調戲,一時間竟沒了主意。
那中年女人顯然久經風月,見他沒吱聲,大臉不紅不白的繼續說道︰“弟弟別不好意思,姐姐我就喜歡你的帥氣,只要你今晚跟我走,這些錢都是你的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
老姜的嘴幾乎裂到耳根子上,強忍住大笑看魔尊如何處理此事。
陸逸左手扶著已經痊愈的額頭,無奈的搖了搖道︰“服務生,給我來一杯四升裝的扎啤”
很快,一杯四升裝的扎啤擺在了吧台之上,那女人仍盯著陸逸不肯離開。
陸逸從衣服里懷掏出一捆萬元鈔票,“ 當”扔在吧台上笑道︰“大嬸兒,你把這杯啤酒喝了,這些錢都是你的”
“哼我先人個板兒板兒,臭流氓,敢玩老娘?”中年女人擄起袖子大怒,看樣子竟要大打出手。
“放肆”
老姜怒極一拍,大理石制成的吧台哪經得住他的魔掌,“嘎巴”一聲裂成不規則的三瓣兒。
說時遲那時快,一名前刺龍後刺虎老牛在胸間、滿臉彪悍橫肉的大漢不知從何處躥至老姜身邊,豹眼一睜便要發飆,陸逸不想惹事,順手將眼前一捆大鈔扔了過去,那大漢蒲扇似的大手順勢就是一撈,臉色好比翻書,立即堆笑著作了個“請”的手勢,那意思在說︰請您隨便拍,別客氣
中年女人臉色一白,怒哼著推開椅子灰溜溜離去。
陸逸愁問︰“為什麼這世上高手、狙擊手和無聊的女人這麼多呢?”
一堂主湊上來低聲問道︰“到哪里都有一些臭不要臉的臊娘們,魔尊,要不要屬下派人殺了這個jian貨?”
陸逸連連擺手︰“千萬別,一個性生活不協調的怨婦而已,放過她吧”
老姜嘿嘿一笑︰“其實也不怪那小娘皮發騷,魔尊確是英俊瀟灑啊”
陸逸︰“姜叔,連你也取笑我,難道我很象小白臉嗎?”
老姜剛要說話,見一只大手啪地拍在陸逸肩膀上。
陸逸將轉椅一擰轉過身,眼前站立四名膀大腰圓的大漢,中年女子面帶得意之色站在後側。
大漢甲凶惡道︰“先人個板兒板兒,剛才是你耍流氓嗎?”
陸逸面無表情︰“剛才誰耍流氓誰不是人”
壯漢乙破口大罵︰“先人個板板,花花姐看上你是你的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不知好歹的東西”
陸逸用手攔住大怒的老姜與三位堂主淡淡問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嘿嘿,算你小子識趣,馬上孝敬哥兒幾個一萬塊錢,否則……哼哼……”壯漢釘說完胸肌一陣顫動。
“否則怎樣?”陸逸追問。
“否則要你個瓜娃死得棒硬。”光頭壯漢丙惡狠狠接口道。
老姜與三位堂主聞言哈哈大笑。
陸逸慢悠悠將懷中從安全廳借用的銀色九二式半自動手槍掏出,不斷拍打著手心,眼楮盯著四壯漢身後的中年女人。
手槍一出惹來陣陣抽氣聲,要知道如今國家對槍械管理極其嚴格的,普通人持有槍支彈藥一旦被人發現即是重罪,再換句話說,敢把手槍拿出來示人的不是警察就是手眼通天的黑道大亨,豈是他們幾個小流氓能招惹的?
四壯漢同時驚出一身冷汗,不知身上是否背著案子,腳下直往後閃,已準備撒丫子開溜。
中年女子眼尖,猛地伸手指道︰“那是仿真玩具槍,我給我兒子買過一把”
四壯漢膽子大壯,甲罵道︰“你奶奶個熊,拿把假槍嚇唬爺爺,啪……哎呦……”
壯漢話說了一半兒就被老姜狠抽了一個嘴巴,身體斜著飛了出去,撞在中年女子身上,兩人滾地葫蘆般摔倒,只給原本雜亂不堪的大廳添加了些許混亂而已,甚至壓根兒就沒人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事情。
“你敢動手打人?”
余下的三個壯漢再傻也能看明白,一個嘴巴把人煽飛了,這是什麼力量?
陸逸站起身冷酷一笑,豎起右手食指,學著終結者2中液體機器人的pose擺了擺,對準離他最近的壯漢丙的右肩膀兒猛力一戳。
“嗷~嗚~”
壯漢慘嚎一聲,腿一軟就要癱倒。
陸逸手指一挑,勾住其鎖骨提住壯漢近二百斤的身子,撕心裂肺的嚎叫從壯漢口中呼出,可惜卻湮沒在重金屬音樂狂潮之中。
陸逸抽出手指沖剩下的壯漢齜牙一笑。
“媽呀”剩余的兩人轉身就跑沒影了。
人家有槍有炮下手殘忍到極點,不用說了,絕對是黑社會高級干部花花姐啊花花姐,你惹誰不好啊偏偏惹上這位要命煞星,恐怕以後在四川是不用混了,趁早隱姓埋名了此殘生算了。
老姜遞來一張干淨的面巾紙,陸逸伸手接過轉身出了酒吧。
陸逸這個氣啊,平日里常常自詡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如今可下有個倒追的竟然是那麼大的大老娘們兒,媽lgbd,真倒霉
他扎著腦袋忿忿行出大約二百米遠突然回頭道︰“姜叔叔你信麼?”
“啊?信”老姜愣了一下連忙答應,但臉上的笑意無法掩蓋他的委瑣心聲。
陸逸將擦過血的面巾紙糅成一團恨恨摔在地上道︰“她光著 在我後面走十公里,我要是回頭瞅一眼就算我流氓”
……
……
……
……
陸逸︰“晦氣,晦氣,大家都回去睡覺吧,姜叔叔記得明天早上來找我,有點事兒和你商量”
等他上了樓,三位堂主固執地留守守衛,老姜則回家抱孫子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逸睡的正香,被門口有敲門聲驚醒,一瞅表才五點多,不管是普通人也好,神脈者也好,只要是年輕人他就喜歡睡懶覺,陸逸不高興地打開門,原來是老姜屁墊兒屁墊兒地來了。
“不知魔尊找屬下何事?”
既然人家都來了,這覺也沒法繼續睡了,陸逸揉了揉眼道︰“我想去看看那個替我擋箭的天魔使”
“周果的人,不用看,能替魔尊擋箭那是他的福氣,按慣例教內絕對不會虧待他的”老姜撇嘴道。
“不管是誰的人,畢竟人家舍命相救,不去的話我心里不安”陸逸搖頭道。
“屬下遵命”
“對了,那個天魔使在什麼醫院?”陸逸問道。
老姜微微一笑道︰“他施展了天魔護體,傷勢早就痊愈了,魔尊稍等片刻,我去打听打听”說完轉身出了屋子。
陸逸一頭扎在床上,睡起了回龍覺。
回龍覺故名思意,起大早的人若是能補上這一覺,只能用香來形容,別看就這麼一小會,可真是差不少呢,陸逸寒窗苦讀考上了大學這回龍覺作用不少。
“ ”
敲門聲再次響起,老姜鑽進來道︰“查到地址了,咱們這便去吧”
“好,等我一小會啊,我洗臉”陸逸抹了一把睡出的口水連忙道。
姜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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