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道

第二章 迷惘的愛(上)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皓月星燈 本章︰第二章 迷惘的愛(上)

    眼前一片混亂,走馬燈似的一段段圖像不停地在面前閃過……

    警車呼嘯而來,那些凶神惡煞般的警察不由分說地將軒轅甦拷了起來拖上車,然後警車又呼嘯而去。

    「說!你殺人後把尸體藏哪里去了?」審訊室里警察用聚光燈照著軒轅甦那奄奄一息的臉問道。

    軒轅甦雙手被分開銬在一個鐵柵欄上,兩名膘肥體壯的警察手里拿著厚布包著的鋼管獰笑著朝他走了過來。

    「我把人殺了,尸體切碎扔長江啦,你們想找她的話就去魚肚子里面找吧!」面對父母,軒轅甦慘笑著說道,那張臉簡直比鬼還要難看,隨後是父親的一巴掌︰「你不要胡說啊……」

    法庭的不公開審判中軒轅甦被宣判︰「……犯罪情節嚴重,作案手段殘忍,但是認罪態度尚好,經陪審團決議,判處殺人犯軒轅甦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軒轅甦突然間老邁了十年的雙親當場昏倒,當軒轅甦被押上囚車的時候,看到哭天搶地的父母,軒轅甦終于流淚了,他大聲喊道︰「爸、媽!我沒殺人,是他們逼我這麼說的!」

    為了這句話,軒轅甦在囚車上又遭受了一頓排頭,為了這句話,他母親丟了工作去上訪,差點沒被當作*抓起來。

    「臭小子,新來的?跪在地上舔大爺的鞋子,否則要你好看!」軒轅甦怎麼也沒想到,都是監獄的犯人,為什麼有些犯人就是要欺負新來的人呢?

    不听話的軒轅甦被暴打一頓之後脖子上栓著馬桶跪在那里,夜深人靜的時候,軒轅甦操起馬桶就把東西倒在那個監舍的犯人老大身上,好臭……到處都是飛濺的屎尿,驚醒的老大臉上還粘著濕漉漉的衛生紙,他氣得跳著腳大罵︰「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

    「你是大哥,以後你睡上鋪。」當軒轅甦第三次從醫院回到監舍的時候,那個同樣遭了三次罪的老大不得不拱手讓賢。

    「老大?我呸!給我打!」其他監舍的老大找茬來了,不由分說就是一頓飽揍,最後總是扔下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似的軒轅甦揚長而去。

    軒轅甦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爺在玩弄他之後還要讓他吃這些苦頭。

    軒轅甦怒了,他從醫院返回後不管是在哪里,飯堂,工作間,操場,農場,田間,廁所,澡堂……只要見到打他的人,他沖上去就是一輪暴打,有時候是他打落單的人,更多的時候是人家打他,一輪輪的住院,一輪輪的打人與被打,頭半年的功夫軒轅甦在監獄里豁出去了,就算不死,他那漫長的刑期也讓他覺得活著沒有意思,不停地打架不停地受傷,讓他名揚監獄無人敢惹的同時也深深地刺痛了他父母的心。

    當他得知父母為了他吃了多少苦頭的時候他終于跪在地上發誓︰「我一定要好好改造……好好做人,爭取寬大處理,早日出獄……」

    他開始自己寫材料準備上訴,然而上訴材料才交給典獄長,他就給關了黑屋子,那種孤零零的黑屋子,人在里面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與外界完全斷絕的黑屋子,整整關了三天,在他快要發瘋的時候,那個典獄長告訴他︰老老實實呆上二十年,別再想搗鬼,否則就有他好受的。

    軒轅甦老實了下來,監獄里也少了很多樂趣,時間就這麼漸漸地過去,直到那一天,軒轅甦見到了于鴻雁,一失手從牆上摔了下來……

    「雁姐!」軒轅甦一聲大叫,把病房中的人嚇了一大跳,許朝雲撲到床前,焦急地叫道︰「阿甦!你怎麼了!」

    軒轅甦雙目緊閉,腦袋不停地擺動,嘴里說著胡話,說得又快又模糊,許朝雲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雁姐!」軒轅甦又一聲大叫,這兩個字許朝雲听明白了,她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軒轅甦在昏迷中喊了很多名字,還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但是‘雁姐‘這兩個字卻是出現頻率最高的詞語,許朝雲多麼希望軒轅甦嘴里能夠喊一聲阿雲啊,可是,至今她還沒有听到過。

    「醫生……他的頭好燙,是不是發燒了!」許朝雲叫來了醫生,關切地問道。

    「沒事……他失血過多身體虛弱,發燒是正常現象,只要沒高過警戒點就沒問題,我們會控制好他的病情的,�放心吧,他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已經不要緊了,小姐,我看�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省得�男朋友沒醒過來前�自己倒是昏倒了。」醫生善意地勸道。

    「謝謝!」許朝雲淒然搖頭︰「我沒有胃口,我要看著他醒過來,否則我睡不著。」

    已經是第三天了,軒轅甦還沒有醒過來,這里是金陵醫院的高級病房,軒轅甦是從浦口那邊轉過來的,許朝雲跟教授們請了假,天天守在他身邊,這兩三天她幾乎水米未進,茅公子與荀公子輪流來陪著她,對她的情況紛紛勸說,然而許朝雲卻未能听得入耳。

    「雁姐!」軒轅甦又是一聲大叫,于鴻雁剛剛推開門便听見軒轅甦叫她,她心中一喜,然而走進來一看,軒轅甦還是在那里說著夢話。

    「雁姐……�來了……」許朝雲低低地說道。

    「阿雲,他好了點沒有?還沒有醒過來嗎?」于鴻雁將手里的東西輕輕地放在桌上後走到軒轅甦床前,雙手輕輕捂住軒轅甦那涼涼的右手,那只打著吊針的右手,關切地問道。

    「沒有,他還沒醒來,還是老樣子。」許朝雲低聲道。

    「唉……阿雲,�不要這樣,既然不是�的錯�干嘛一副錯全在�的樣子?我帶來的東西阿甦既然暫時還吃不到,�就代替他給吃了吧,那麼漂亮的一個美人兒幾天不吃東西他知道的話也會心疼的,快吃一點,不然雁姐不高興了哦!」于鴻雁勸道。

    「我還不餓,」許朝雲黯然道︰「假如不是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都是我害了他們。」

    「我的天,�也太善良過度了吧?他們?�把那兩個綁票犯的錯也纜到自己身上了?�錯了麼?�錯就錯在長得那麼漂亮,讓軒轅甦這個傻蛋跌進了�的情網爬也爬不出來,別傻了,姐姐可是未來的法官,姐姐說�沒錯就沒錯,好了,吃點東西吧,難道還要我喂�嗎?乖寶寶,吃點東西好嗎?」

    許朝雲心中嘆息著,卻也乖乖地拿起于鴻雁帶來的東西看了起來︰「我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軒轅甦稍微安靜了一會又開始在床上折騰起來,他喊叫的聲音讓于鴻雁眉頭皺了起來,許朝雲輕輕地道︰「他就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于鴻雁因為對軒轅甦的過去比較熟悉,因此軒轅甦的胡話她听明白了一些兒,她想了想,道︰「假如他願意,這些事情他會跟�說的,唉……他怎麼……」

    于鴻雁想說的是軒轅甦怎麼不能自己救治自己呢?要知道他連死人都可以救活的呀,他身上那些傷口對他的能力來說應該只是小菜一碟才對。

    這個時候,茅公子走了進來,對許朝雲道︰「小姐,老爺叫我們送�回家一趟,就是現在。」

    許朝雲默然半響,問道︰「什麼事?」

    茅公子道︰「老爺沒有說。」

    許朝雲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復我爸,告訴他我有空了再回去。」

    「小姐……」茅公子附耳在許朝雲耳邊一陣嘀咕,許朝雲一付不耐煩的樣子道︰「我說不回去就不回去,你讓他自己來抓我回去好了!」

    自幼伴隨她的兩個保鏢一付為難的樣子,他們知道小姐的脾氣,更知道老爺的脾氣,夾在中間真的很難為。

    于鴻雁勸道︰「阿雲,既然家里有事就回去一趟吧,我想老人家也是擔心�的安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回趟家也是應該的,去吧,這里有我呢。」

    許朝雲氣鼓鼓地站了起來,道︰「好吧,雁姐,我這就回去一趟,我會盡快回來的,假如……假如他先醒來的話,�就……算了,等我回來自己跟他說好了。」

    「他會原諒�的,對這個我很有信心,�回去吧。」于鴻雁揮了揮手笑道。

    許朝雲點點頭,再看了看昏迷中的軒轅甦,一咬牙,還是帶著阿貓阿狗走了。

    「雁姐!」軒轅甦的呼喚將于鴻雁的心神喚了回來,她嘆了口氣伸手去摸了摸軒轅甦的額頭,嘆息道︰「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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