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人送醫院,我們不是故意的,最多也就賠點錢罷了,不要緊的!」軒轅甦安慰道,解開安全帶,軒轅甦打開車門下車,跑到那個女人身邊,試了試她的鼻息,果然沒氣了,再試一試她的頸部大動脈,也已經沒了動靜,那女人果然已經死了。
黑漆漆地也看不真切,不過好像沒見有傷口出血,軒轅甦一咬牙把那個女人抱了起來,于鴻雁迎了上來,惶急地問道︰「她怎麼樣了?」
軒轅甦搖了搖頭,道︰「趕緊去醫院吧,或許還有救。」
于鴻雁趕緊幫助軒轅甦打開車後門將那個女人放在後座上,軒轅甦也坐在後座扶著她,對于鴻雁說道︰「開車吧。」
于鴻雁發動汽車向前開,這種巷子里面要回頭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只能找地方拐出去了。
「阿甦,她怎麼樣了?」于鴻雁不停地追問著,一開始軒轅甦還敷衍說可能有救,到了後面這話都說不出來了。
「吱!」地一聲,于鴻雁將汽車停到了邊上,回頭道︰「她是不是死了,沒救了?」
軒轅甦無奈地只能點點頭,已經超過五分鐘都沒有脈搏了,照理說她的大腦這個時候也該因為缺氧而導致死亡了,就算送去醫院也沒用,她的身體都開始涼了下來。
「怎麼辦……怎麼辦……阿甦,幫幫我……」于鴻雁解開安全帶從前坐爬起來,抓住了軒轅甦的肩膀惶然無措地祈求道。
「雁姐,這只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況且責任不在�身上,賠點錢就沒事了,假如�想用別的方法逃避責任,追究起來事情才真的麻煩啊!」軒轅甦以為于鴻雁想交通肇事後逃逸,便苦口婆心地勸阻道︰「�還是執法人員呢,不能知法犯法啊!」
于鴻雁波浪鼓般搖著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逃避的打算,不過目前的情況不允許出差錯,這會害死我老爸的,你一定要幫我,雖然同樣是交通事故,但是假如她只是受了輕傷或者根本沒事,那麼我們就可以用私了的程序而把事情控制住!」
軒轅甦有點明白了,不過他指著身邊的女人道︰「可是……她的尸體都快要變硬了……」
「你能治好我的心髒病,你一定能夠治好她的,不是嗎?阿甦,求求你,幫幫我!」于鴻雁滿臉淒惶地看著軒轅甦,哀求道︰「你不是最听我的話的嗎?幫幫我……求你了……」
軒轅甦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真的有那麼一種能力,上次莫名其妙地把于鴻雁的心髒病治好了,這次……
看著于鴻雁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子,想起于鴻雁這段時間對他的關愛,軒轅甦苦笑著搖頭道︰「我只能盡力試試看,�還是把車子開向醫院去吧,若是不成,自然還得把她送醫院,若是成了,送醫院急救的就是我了。」
「謝謝你!阿甦,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于鴻雁激動地說道,不知道怎麼,當軒轅甦答應試試看之後她好像覺得事情就這麼解決了一樣松了一口氣。
「僅僅是朋友麼?」軒轅甦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就握著那個已經斷氣許久的女人的手,照著那天的感覺,默默地嘗試著希望能夠救活她。
「你說什麼?」軒轅甦的話于鴻雁沒有听明白,問了一聲之後見軒轅甦閉上了眼楮,也就不再追問,緩緩地開著車子朝著金陵醫院開去。
軒轅甦不再想著其他的事情,握著那冰涼的手腕,心里面只想著把她救活,或許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軒轅甦在一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朝著那個女人身上涌去。
這一次的損耗比上一次更快,軒轅甦只來得及在心里默念了一聲雁姐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咳咳……」一陣不屬于男性的劇烈咳嗽聲在後座響起,于鴻雁猛踩剎車板,將汽車停在了路邊,她喜憂參半地回過頭來,叫道︰「你醒了?」
那個女人拼命地咳嗽,不停地嘔著血,把後座弄得一塌糊涂,听到于鴻雁的問話後也沒辦法回答,倒是軒轅甦軟軟地斜靠在座椅上,雙目緊閉面上血色全無,看起來比那個死而復生的女人還要可怕。
「阿甦!」于鴻雁一聲悲啼,想起了軒轅甦的話,當下不敢猶豫,猛地發動汽車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急診、救命!」于鴻雁把車子停在急診室的平台上,跑下車朝著里面值班的護士大聲叫道。
護士們打開後座,從里面把軒轅甦和那個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女人搬了出來,看到後座一塌糊涂的情景,護士小姐們在做手術前的記錄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們怎麼了?�知道他們是怎麼弄這個樣子的嗎?明白情況對急救有很大幫助,否則逐一檢查的話會給他們造成時間上的浪費。」
「那個……女的是因為車禍,阿甦……他……他是因為身體虛弱昏倒的。」于鴻雁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了,只得籠統地說道。
軒轅甦和那個女的分別被推去搶救去了,于鴻雁辦了手續把押金交了,她想了想,還是撥了電話報了警,再打電話把事情告訴了媽媽,既然那個女的沒死,那麼問題就不大,現在真正擔心的是軒轅甦。
記起上次軒轅甦住院的慘狀,于鴻雁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了,上次還只是修復一個心髒,軒轅甦就差點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地,這次是要救活一個死掉的人啊,難度何止大了十倍?軒轅甦會不會有事?
于鴻雁坐在急救室前緊張地等待著,淚珠兒滾滾滑落,這事情本不關軒轅甦的事,就算撞死了那個女人,按照交通法自己最多賠點錢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來說去還是她維護爸爸的利益的心理作祟,試想想掌握財政大權的副省長于海龍的女兒撞死人的消息被披露後對正準備升職的于海龍影響會有多大,就算處理得再好,被人故意鬧上兩下,什麼都泡了湯去了。
軒轅甦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于鴻雁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自私,為了自己的父親的前途,居然要軒轅甦付出他無法承受的損失,不管軒轅甦會怎麼樣,于鴻雁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軒轅甦最後說的那句話雖然于鴻雁沒有听明白,不過現在她突然省悟過來,自己跟軒轅甦真的只有朋友那麼簡單嗎?縱然用死黨這個詞也難以描繪他們兩人之間的那種感覺,像朋友,像姐弟,還有那麼幾分就像一對戀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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