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龍抬頭。
花塔山,梯子溝的山寨內外,處處張燈結彩。
今個兒是票兒大當家大喜的日子,小土匪們個個忙前忙後,興高采烈。
來喝喜酒的客人,自然是天馬山寨的人最多,大當家的張才明來了,但壓寨夫人牛桂花沒來。
黃昏時分,吉時吉刻,新人送入洞房之後,酒宴開席。
主桌的正首位,張才明坐在那兒,嘴里吃著菜,喝著酒,心里卻不是個滋味。
本來在這些干兒子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票兒,但架不住老婆的枕頭風,和票兒的隔膜越來越深。
尤其是在票兒把牛春麗打成篩子之後,他們之間的情分就剩一張紙了。
張才明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很有文化,因為他特喜歡听書,他經常把說書先生弄到山上去給他說書講古。
麻痹的,老子就一土匪,可整的這事兒和那些皇帝老家的事兒如出一轍,沒他娘一點差的。
張才明在這里不是滋味,他老婆牛桂花在天馬山的大寨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自從知道票兒定親,而且還是張越明一手給操辦的,她這東西就砸老了去了。
票兒把佷女以偷人的罪名打成了篩子之後,牛桂花也後悔過,也想收手,但得知張越明這個她想靠著給自己養老送終的小子跟票兒越走越近,尤其是春節的時候跟張越明談這件事,被張越明毫不留情地拒絕之後,心底的邪火就愈來愈盛。
又狠砸了一通,牛桂花打扮打扮,領著兩個心腹下山,奔保定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