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沖沖,朱炳文從樓上走了下來,邀功不成,反被陳辛娜明里暗里挖苦了個夠,心中雖然惱怒,可面對陳辛娜那張冷淡的俏臉卻實在沒有火的勇氣,到最後只得灰溜溜地從董事長辦公室落荒而逃,連頭也不敢回一下兒,盡管如此,他耳中似乎還能听到陳辛娜的冷笑。
不需多問,單從朱炳文憋得有如豬肝色的面色人力資源部的職員們便都看出他現在的情緒絕對是壞到了極點,沒有人敢湊上去打听,一個個連忙忙碌起來,就算實在沒有事情可做的人也趕緊找塊抹布出來假裝擦桌子,以免被朱炳文挑出毛病當了出氣筒。
“踫”,重重一聲,朱炳文徑直回到他的辦公室,辦公室的屋門隨後在他背後摔上。
“哎,怎麼回事兒?剛才出去時不是好好的嗎?”
“嘿,還用說,肯定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去了。”此時外邊大辦公室的職員們這才敢停下手里的事情湊在一起小聲嘀咕,緊張中帶著幾分興奮,倒似在興幸災樂禍。
在自已的椅子上坐下,朱炳文直接抄起桌上的電話,“你給我過來!”,對著電話筒大聲吼了一句,他又把話筒重重摔在電話座上。
可惡,這個南懷仁!真是氣死我了!還自稱什麼伯溫在世,諸葛重生,上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卻原來是個草包腦袋,胡說八道的軍師。自已真是昏了頭,當時怎麼就听了他的話呢?!
朱炳文是越想越氣,恨不得一巴掌把南懷仁拍個五眼青。
“當當。”房門輕響,隨後南懷仁從外邊走了進來。
“部長,您找我?”南懷仁何等精明,剛一進門就感到屋里的氣氛不對,朱炳文那張臉沉得好象刷了層黑漆,陰沉沉的好不嚇人,連忙賠著笑臉小聲問道。
“是你說釋天生是董事長的空降部隊?”咬著牙,朱炳文質問道。
“呃......,是呀。”心中孤疑,南懷仁答道。
“是你說釋天生是董事長的心腹?”朱炳文再問。
“呃......,對呀。”南懷仁答道。
“對個屁!那個釋天生和董事長根本一點兒關系沒有!”朱炳文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上邊的雜物一陣亂跳。
南懷仁心里一哆嗦,朱炳文火他不是沒見過,但這麼大卻還是第一次。
“怎......,怎麼可能?”南懷仁也有點慌。
“怎麼可能?我問過陳秘書了,釋天生的資料就是因為意外被夾在送給董事長的文件里,她只是順手給送回來罷了,根本沒你說的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兒!你個蠢貨!”朱炳文破口大罵。
“呃......,部長,會不會她是在蒙你?”,南懷仁不似朱炳文那樣頭腦簡單,眼珠一轉試著問道。
“蒙個屁,那天是有一份文件送交董事長的,還是我特意吩咐的,你當我是那麼容易被蒙騙的人嗎?!”朱炳文更是火大,愚蠢的人從來不覺得自已愚蠢,就象烏鴉從不覺得自已長的黑,哪怕對著鏡子也會抱怨鏡子有問題。
“哼,你要是不容易被騙,天底下就沒有容易騙的人了!”南懷仁心中想到,當然,嘴上他是不會說的。
“可是那天我在地下停車場可是親眼看到釋天生和黃董事長陳秘書同乘一輛車呀。”南懷仁提醒道。
“呃.....,這倒是。”朱炳文一愣,可不嗎,還資料的事兒可以用湊巧來解釋,但同坐一輛車,而且還是董事長的專車就不能用湊巧來說事了嗎?
“嗯......您有沒有問陳秘書怎麼回事兒嗎?”見朱炳文也有了懷疑,南懷仁進一步提醒道。
“......蠢貨!你叫我問她,你是不是嫌死的太慢嗎?!”朱炳文到底是在職場混了很多年的人,不可能蠢到不可救藥,尤其對這種容易引起上司不滿的事情他更加敏感。
“呃......,是,是,是,我沒想到這一條......”南懷仁暗罵自已怎麼出這樣的主意,問陳辛娜怎麼和釋天生曾同坐一輛車,那豈不等告訴對方有人在監視她和董事長嗎?再往下一查,還不就查到打小報告的人是自已嗎?朱炳文背後有人撐著,了不起挨頓臭罵,短時間內還能繼續當他的人力資源部部長,可他呢?他一個普通職員,黃海濤要整他還不是跟碾死只螞蟻一樣?
罵了南懷仁,朱炳文心里也在嘀咕,如果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又怎麼確定釋天生的真正身份?
但怎樣才能搞清楚呢?向陳辛娜去問顯然不行,至于黃海濤,那更不可能,不能問這兩個人,難道去問釋天生.....
想到這里,朱炳文眼楮突然一亮。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他也有聰明的時候。
“你,給釋天生打電話!”把桌上的文件夾扔給南懷仁,朱炳文大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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