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打一場。”血刃一臉從容的說道。
他配當自己的對手。
雪艮只看了一眼血刃,看著對方一臉正式的神情,眼前這個人,要贏可能不是太容易。但是看目前的形勢,這一戰勢在必行,既然要戰,那就戰吧。
“我們見過面嗎?”雪艮笑著問道。心里已經打定主意拿這個家伙開刀了,不然後面還不知有沒有沒完沒了的挑戰,這兒怎麼算,都是李安道的主場,這一場免不了,晚來,不如早來了。
在對手的咄咄*迫下,他必須以雷霆手段在上京出自己的聲音。慈善會上展現的是經濟實力,那麼這兒就是自身的另一種實力體現了。相信過了今晚,有好多人會議論此刻的事情吧。
“我們是第一次,不過,相信過了今晚,會有很多人認識你的。”血刃的眼楮如針一般在雪艮身上打量著,讓雪艮渾身的不自在,一語又關的說道。
雪艮眯著眼楮說道。“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還是需要裁判?”
“開始吧。”血刃說著,身體已經靈活無比地向雪艮的下盤攻擊過去。他身材沒有雪艮高,動作又快地驚人,攻擊下盤是最合適不過的選擇。
靜時不動如山,動時迅如狡兔。難怪這人能勉在強人輩出的特種小隊成為當之無愧的王牌。
當他全力沖過來的時候,雪艮都覺得自己的眼楮要跟不上他的度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雪艮也是個快攻型的武者,但是和眼前的人的度比起來,竟然還有略遜一籌。唰!
血刃的手要去抓葉秋的皮帶,被葉秋將肚子凹進去給閃開了。沒想到一擊不成,他的另一擊就已經準備好了。雙手襲擊葉秋的眼珠子的同時,下盤右腳已經閃電般的向雪艮的跨部踢過去,絕戶撂陰腿?
砰!來而不往非禮也,
一聲悶響下,兩人的小腿重重地撞擊在一起。
血刃力道不夠,身體稍微搖晃了兩下。雪艮倒是無礙,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化被動成主動,向血刃沖了過去。
要是這麼精彩的對決是與自己不相關地人的話,肖蘭一定會看地津津有味。可現在這戰斗的一方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情況就大為不同了。雖然覺得這場架打地精彩無比,讓她大開眼界,可是她倒是寧願戰斗趕緊結束。
在肖蘭的心目中,一方面為雪艮的表現大吃一驚,另一方面,也為場上的緊張形勢而為雪艮擔猶著。
肖蘭神經緊崩,一顆心懸地緊緊的。抓著肖小龍地手都在不知不覺地用力。
肖小龍倒是眼神灼灼,黑眼珠一眨不眨地盯著拳擊台上龍騰虎躍地兩人戰斗。一直在自己面前如一座大山的血刃,卻和師傅打的難分難解,是自己太弱了,還是師傅太強了?
有的人卻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台上的兩人,他們不僅僅關注的是這場戰斗,而是這場戰斗背後的一些東西。
血刃雖然是特種小隊的人,但是他一直和李安道保持著密切地聯系。這個時候他急忙地跳出去,不能不說是李安道的授意?
那麼這里面藏著的東西就不一般了。
雪艮卻是全身貫注地應付著眼前的這一個高手,既然站了出來要和人爭,那就做好了迎接各種各樣挑戰的心理準備。
血刃能夠在特種小隊里面成為王牌,實力確實有其不俗之處。
雪艮知道他是個快攻對手,而這也同樣是自己所擅長的。血刃和肖小龍的路子不一樣,一個走的陽剛路線,血刃卻是走的陰柔線路,招招有毒,不虧是實戰中打拼出來的。
身形一閃。雪艮竟然化被動為主動。向血刃撲了過去。
既然你擅長快攻。那就奉陪到底。
雪艮一拳砸向青蛇地鼻子。科學證明。人地鼻梁是身體最脆弱地部位之一。對于他們這些高手來說。只要是稍微創傷對手。那就很有希望取得最後地勝利。這也是雪艮喜歡打人鼻子的原因,如果說能快制服對方的話,打鼻子無形中是最容易的,也最有效的幾種方式。
砰!
血刃抬手擋住了雪錄艮這拳。反而利用自己地低空優勢又從下盤出腳攻擊對方。
雪艮知道他在力道上不及自己。那里還會和他客氣。也老老實實地抬腳和他撞過去。
砰砰砰!
兩人地小腿再次踫在一起,出如重物落地的聲音。
血刃的眉頭皺了皺,也不顧忌腿上的疼痛。再一次輪腿向雪艮蹋過去。
雪艮仍然和上一次一樣,舉腿相迎。
砰砰砰地聲音不絕于耳,兩人好像是誰也不服輸似的,在上盤相互拆招的時候,下盤像是不要命般地撞擊在一起。一次、兩次、三次----
連續踫撞了二十多次後,血刃支撐不住了。身體微微搖晃,一只腳著地,身體快地向後退兩步,那個和雪艮撞擊過的右腳在微微抖。
不用看也知道,這條腿肯定腫地不似人形了。血刃倒是很想拉開褲子看看,可是這樣和認輸有自己區別?
他唯一的驕傲就在于自己地這身身手,如果這也落敗了,他還有什麼的價值?雖然還是特種大隊的王牌,但是一個被人打輸的王牌,就不能算是王牌了。
只是讓血刃想不明白的是。這家伙的抗打擊能力怎麼會這麼厲害?骨頭與骨頭純粹地力量踫撞是最疼痛難熬的。自己能夠堅持這麼數十腳是因為組織地瘋狂式訓練。他又靠什麼堅持這麼久?他那里知道,雪艮那個神秘的老頭師傅,走的是少林火工頭陀一脈,外門功夫,雖然不是那種金鐘罩,鐵布衫之流,但是在抗擊打方面,他認第二,沒人認第一了。
再次看向對方的時候,血刃就明顯地收起了輕視之心。
雪艮其實也疼,畢竟,骨頭不是鋼棒,可是卻不及對方那麼明顯。他的力道稍勝一籌,在這樣的踫撞中是佔了些便宜的。況且,自己從小就開始訓練,那個老頭子訓練他所使用的手段並不比一些特勤組織訓練隊員地方法仁慈。
成功沒有偶然。他能夠活到現在,是因為他比別人付出地更多。
在雪艮和那人瘋狂般地蹋腿的時候,肖蘭在台下看地頭皮麻,其實肖蘭是一向不喜歡看熱鬧的女人,但是自己的心上人在台上,只好硬著頭皮在那撐著,雖說撐著,受罪的可卻是小龍了,
仿佛雪艮地疼痛會傳到自己身上一般,肖蘭緊張抓住肖小龍的手,小聲說道︰“這樣腿不會打折了吧?”
“啊?”肖小蘭還沉浸在高手對決中︰“不會的,大形勢上看,雪哥要強一點。”
肖蘭點了點頭,雖然听到專人人士這樣說,但是內心的擔憂絲毫沒減。。
肖蘭看著台上的葉秋,偷偷地在胸口畫了個叉叉。心里默念道︰“上帝保佑吧。雖然我平時不是太信你,但是如果今天讓雪艮勝利了,而且一點兒傷也不受,我以後就信奉你了。你就會多一個忠實的信徒。”
雪艮眯著眼楮看著青蛇,撇了眼台下的那個在煙霧繚繞中有些虛蕪地女人,笑著說道︰“特種大隊的王牌,不過如此。”
嘩!
雪艮這一句話可謂極毒,不僅僅刺激了血刃,甚至連特種小隊地其它成員也給得罪了。
冰鋒跨前一步,又要上台,卻被那個女人一把拉住。
團隊的榮耀就是他們的榮耀,他們隨時都準備好了為團隊赴死。雪艮說特種大隊的王牌身手不堪,那不是說他們更加的垃圾嗎?
“誰也不許上去。”女人吐了個煙圈,在煙圈不斷地變幻圖形裊裊上升的時候,女人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
這個女人已經將抽煙做成了一種藝術,如果有心計算的話,只是吐煙圈都能隨意地吐出三十多種圖案。
“隊長,他在侮辱我們大隊。”旁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點著火
“我倒是要上去試試他有什麼本事。特種大隊實力如何不用別人說三道四。”
“血刃不是在試嗎?還是你們覺得,他都不如你們?”女人冷淡地說道。
女人在特種小隊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甚至連很可能接任下任隊長地血刃也不得不听其指使。雖然他們一百個不情願,但是隊長既然開了口,他們也就不敢再堅持。只是死死地盯著雪艮地樣子。好像是要把他給刻在心里一般。
李安道臉上仍然保持著淡淡的笑容,開始接觸起來,心里反而平靜下來。無論如何,最終地勝利都會是自己。自己是莊家,游戲規則是自己制定的,難道還會被人翻了盤不成?
“真狂妄。”李安道身邊一個男人說道。這個男人三十多歲地年齡,相貌普通,同樣穿著黑色的西裝。整個晚上都沒有說什麼話,只是若有若無地跟在晏清風身後。
“寂寞了這麼久,有出來一個有意思的對手還是不錯的。”李安道笑著說道。“期待他更加精彩的表演。燕京,安靜了這麼多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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