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這時候皺眉道︰“媳婦,你說張牛家的怎還沒有來報信的,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要不你去看看,我們心里也好有個底啊。”
張大嫂點了點頭道︰“我這就過去,你們都先睡吧,天色不早了。”
張龍給魏寧安排了客房,自己在廳里面一邊看電視一般等消息,魏寧睡了不久,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張龍和他媳婦的對話。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啊,張牛和他媳婦都嚇得半死,據說生出來個鬼胎,唉,怎麼我們家最近出了這麼多事情,唉,是不是我們得罪了什麼神仙啊?”
“胡說,我們一向都老實本分,哪里會造什麼孽啊,可能是流產的死嬰吧,不過我們隔幾天還是請個師傅給我們掃掃晦氣吧。”
“不如就叫那個小師傅吧,我看他似乎很厲害的,應該法力高強。”
“這怎麼好意思,人家和我們非親非故的,答應幫我們找張茂就已經很不錯了,在麻煩人家不好意思吧。”
“有什麼的,大不了我們多出點錢啊。”
“也好,等明天再說吧,天色晚了,睡覺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魏寧起床的時候,張龍媳婦已經將洗臉水給魏寧準備好了,毛巾什麼都是剛剛新買的,搞的魏寧十分不好意思。
用了早飯之後,張龍和魏寧便去了鄰村的那個墳山上,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冷家姑娘的墳墓,張龍不由得有些佯怒,一個電話又打了過去,道︰“你小子是不是玩我啊,姓冷的到底埋在哪里的啊?”
“沒...沒,沒,張叔,你要听我解釋啊。”
“解釋個毛,我說小子,你要是還把我當你叔的話,你現在給我過來一路,”
“可是,張叔,我現在還在上班呢?”
“你到底過來不過來?”張龍在電話里隱隱有威脅的語氣。
“過,過來還不成嗎?張叔。”
兩人在墳頭上等了半個小時,一輛摩托車飛馳而來,車上跳下一個二十來歲的健壯小伙子,應該就是張龍嘴里面他兒子的狐朋狗友趙順了。
趙順下車之後,連忙道︰“張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店里面事多,所以耽擱了。”
“不就開了了小理店嗎,有必要跟叔在這里得瑟的,我問你,你昨天告訴我的那個冷家的閨女,是埋在這里的嗎?”
“是...吧?”
“到底是還是不是...”張龍怒道。
“是...不是...”
“你小子到底怎麼了,干脆點。”
趙順知道瞞不過去了,嘆了口氣道︰“其實也算是,但是有不是,那個冷家的閨女其實沒死,但是也說的上是死了。”
張龍被趙順繞了進去,大聲道︰“倒是死了還是沒有死。”
趙順嘆了口氣道︰“癌癥晚期,化療好幾次了,現在頭上一根頭都沒有了,你說這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那就是還沒有死咯。趙順,你小子到底什麼意思,這樣吧,你肯定知道那個冷家姑娘的住址,你帶我去見見她。”
“別...”趙順連忙擺手道,“張叔,我看還是算了吧。”
“怎麼回事。”
“唉,說來那個女孩子也挺慘的,挺漂亮的一妞,結果得了癌癥,唉,還做了化療,頭都掉光了,精神也受了刺激,現在他們家的人只敢給她關在家里,誰敢放出來啊。瘋了...我們還是不要再去刺激人家了。”
“我不管這些,我家張茂現在還生死不明呢,我只問你,你帶我去不?”
“帶,帶,帶”趙順一連三聲道。
“還,算你小子識相,走了,魏先生,我們先去那冷家看看那個姑娘再說。”
“嗯。”魏寧似乎失神了了一般,心不在焉地應道。
原來魏寧一直看著附近的一顆柳樹,這顆柳樹長的十分特別,因為現在已經是深秋十分,其余的樹木都已經枯萎了,只有這顆柳樹還枝繁葉茂,沒根柳條都長的細長順滑,就像年輕女孩的頭,迎風飛舞,非常好看。
“怎麼了,魏先生。”張龍推了推魏寧道。
“這棵樹陰氣好重啊,”魏寧忽然道,“肯定有些問題。”
魏寧此言一出,趙順頓時神色不自然起來,干咳一聲道︰“怎麼會,不就是長的好嗎,我們這里的樹都這樣,環境保護得好嘛——額,張叔,我們還是趕快地去看看冷家的閨女吧。”
魏寧看了趙順一眼,趙順不敢看魏寧的眼光,拉著張叔急急地就走了。“等等,”魏寧一欄手,止住了兩人,徑直走向了柳樹邊,趙順一閃身攔住魏寧,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這位兄弟,我們還是早點去冷家吧,這柳樹以後再看,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時間。”
魏寧神情漠然的瞪了趙順一眼,趙順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尖直接冒上頭頂,心中一個意識陡然出現︰若是阻止魏寧,魏寧真的會殺了自己。
魏寧一把推開趙順,用手往土里一插,把泥土放在鼻子尖一聞,點頭道︰“果然有古怪。”
“怎麼回事?”張龍湊了過來。
魏寧不答話,將雙手伸進土里,用力一掀開,這里的土質似乎十分松軟,魏寧又連挖幾下,刨開一個小坑。
一陣惡臭撲面而來。
這個時候,張龍和趙順都看呆了︰這坑里居然層層疊疊地整齊地擺放著無數的人頭!
墊底的已經腐爛不堪了,變成了一具骷髏,而在上面的似乎看上去還沒有死多久,但是也是面容開始腐爛,五官開始變形無數的蛆在臉上不斷的眼楮里面,鼻孔里面爬來爬去,看上去讓人作嘔。
這些人頭無論是**的,還是新鮮的,都統統有個特征︰沒有頭。
“這是怎麼回事!”張龍大聲道。
而趙順此時也是嚇得面無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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