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魏,凶手只有可能是你!”
“我是凶手?”聞言,傅魏竟呵呵笑了起來,“你是在開玩笑吧?或者是想活躍一下氣氛?雖然我是老好人,但你這樣無端的把我扯進來,我可是也會生氣的啊
司少瑋正色道︰“這不是開玩笑,目前的情況很明顯,凶手只有可能是你。(更新最快)。”
傅魏收起了笑容,冷下臉道︰“只為了這些不著邊際的推測你便認定我是凶手?”
所有人都私下議論著,但是他們都沒遺忘觀察著兩人的表情,尤其是桐明德,他的視線更是不停的在司少瑋及傅魏兩人的身上移動著,那眼神擺明了不知道該相信誰。
“該怎麼說呢,傅魏,你這次的手法太拙劣了。”司少瑋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淡淡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對此的信心何在,但是…正如我所說的,你的手段太蠢了。”
“這次很顯然是臨時起意犯下的謀殺,因為桐亦豪的手掌受傷,以及桐明德會那出啤酒那完全是事先難以預料到的,你只是看到了這些,偶然間才想到這個方法,既然如此,那代表你身上一直都帶著毒藥……應該還沒有用完吧,而那之後,你便沒有離開過,所以…要不要搜身試一下?”
“更何況,正如我之前所說的,在這起案件中你犯下的漏洞實在太大了,無論你是不是承認,我只要能保存好尸體,等待著明天會到來的救援,之後通過法醫。便能清楚的知道他的死因究竟為何……現在,你還能那麼果斷地說,凶手不是你嗎?”
“……”傅魏的臉上閃現出變化不定的神色。“你…你別胡說,你剛自己也說過。這三起案子是同一人所為,但是…別忘了,我有不在場證明,桐亦亨死亡時我正和你們在一起。”
司少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個所謂地不在場證明果然便是他最後的依托了嗎?
“不在場證明…其實我也已經破解了!”
司少瑋揚手阻止了想要問地眾人。繼續淡淡說道︰“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這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心理陷阱而已。可以這麼說…我們,至少是我陷入了凶手的算計之中,要知道桐亦豪的死因其實並不是我所認為的刀傷,而是……應該是中毒吧,傅魏?”
傅魏神情一詫,如忽遭雷擊一般以難以置信的望向司少瑋。
“具體來說,應該是這樣布置地……我們剛到這里的第一天,在吃過晚餐後每個人都幾乎有一個多小時的私人時間。而從主宅來回于破廟,我曾計算過只需要不到52分鐘,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完全可以做到……比如說將一枚小小毒針之類的東西放于破廟的某處。”
“……”傅魏的眼神閃爍不定。動了動唇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正堂內回蕩著的依舊只有司少瑋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與桐亦亨之間是什麼關系…不過。這應該便是你的殺人動機吧?”司少瑋沉聲道。“但現在這並不重要,重要地是你以某樣東西為借口將桐亦亨約了出去並告訴了他。你將那東西放在了一個地方,讓他自己去取,而當他如此去行的時候,那你事先早已放置的毒針便要了他地命。”
“而至于你呢…你便可以安然的利用這段時間取得絕對完整地不在場證明了。隨後你計算了下大致地時間,在牌局結束後,便直接去了破廟進行最後的布置。”
傅魏按耐不住,插嘴道︰“你…你說我是用毒針之類地東西殺了他,那你…你有什麼證據嗎?!”可是,他的聲音…很顯然已不如之前那般絕對的自信。
“這就是整個詭計的高明之處。”不似他的急噪,司少瑋仍保持著之前的語緩緩說道,“為了破壞掉證據,你便燒毀了死者的手掌,而若僅僅只是手掌的話,那很容易便會令人感覺到不妥,于是…你更是壞毀了他的臉部。”
“我很佩服,你竟然能將人類的心理利用的如此之透。就如你所預料的那樣,看到那臉部被毀得無法辨認的死者後,我們的第一反應便是懷疑,懷疑死去的人究竟是不是桐亦亨。而第二反應則是疑惑,疑惑為什麼要做如此的布置,而這麼一來,又會自然而然的轉去死者是否為桐亦亨這個問題上。相較來說,死者那同樣被毀的雙手反而就這樣淡出了我們注意力的範圍。”
傅魏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不給他任何反駁的余地,司少瑋繼續說道︰“這個詭計最大的憑依便是法醫知識的專業性,對于一般人來說,很難從體表傷口上判斷出是生前傷還是死後傷。”
“對于常人來說,最多也不過略微知道一些常識性問題,比如說人體死後血液便會產生凝固,而當那時,如果再在人體體表制造傷口的話,便不會產生流血的跡象。所以,你為了掩飾這一點,便利用血液…對了,素!”
忽听到司少瑋在喚自己名字,素微微一愣,才略微有些緊張的回答道︰“怎麼?”
司少瑋向她笑笑,“你還記錯翠嬸說過什麼嗎?”
“翠嬸?”素想了想,“你是說翠嬸提到的丟了一只雞?”
“對,就是那只雞!”“雞有什麼用?”素問出了場中所有人共同的疑問。
司少瑋唇角泛起一絲微笑,目光再次轉向傅魏,徐徐道,“你要利用的便是雞的血液,利用那些血液涂在傷口的表面及現場周遭,制造出猶如在生前已受傷,甚至是致命傷的跡象。在加上這段山路的特殊性,我們便如同被操縱的木偶依照你的計劃認定破廟便是第一現場,而凶手則是在面對面的情況下殺死了被害者……”
“而與此同時,如果只有第一名死者受到這種看起來極度怪異的對待的話,那難保我們不會就此產生懷疑,于是…你索性就利用村里的傳說布置下了第二,第三起……我說的沒錯吧,傅魏?”
“可是…可是這種事情只要有法醫進行尸檢很容易便能分辯出來啊?”傅魏辯白道,“依照你的說法,即使我騙得了你,也不可能欺騙得了專業法醫吧?”
司少瑋听著嘆了口氣,“所以,你才弄毀了吊橋。進村的唯一通路毀了,警方、法醫和監識人員便不能第一時間的趕到這里,你就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做最後的收尾工作……就是那場大火,你利用了火燒去了一切可以留存下來的證據,使得你的整個手法變得近乎無懈可擊……”
“至于我,其實從一開始便同樣也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吧……”司少瑋露出一絲苦笑,搖頭道,“因為你需要有人可以在第一時間推斷出死者的死亡時間,而這個人的證言必須有著相當的可靠信,這樣一來,你的不在場證明才會真正得到認同。而當你從張惜口中偶爾得知了她有一個身為警察的朋友,于是…你便利用了恐嚇信,恐怖的死亡預告之類的東西不知不覺得推動張惜來找到我。”
“身為警察,對于法醫的知識不會很精通,即便略知一二,但警察畢竟不是法醫,不可能靠著解剖尸體來查覺死因,這麼一來,你的布置便不會出現破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