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耀隨著那名黑社會打手甲大哥拎著她的生日蛋糕爬上了酒樓的露台中途幾次企圖制造意外滾落樓梯的打算被精明的打手甲大哥慧眼識破于是也只能挪著千斤重的步子繼續往上爬阿門…那些吃飽了飯沒事干打抱不平見義勇為的俠客為什麼還不出現沒人規定有了男朋友就不能被英雄救美吧阿門…她就說還是單身有前途吧至少在踫到黑社會的時候比較有前途…
一上露台打手甲大哥立刻爬去邀功獻媚一恭身將可憐的無助少女徹底暴露在殘忍的黑社會老大面前:“主子人帶到了.”
“恩.”那位老大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專心地研究著他面前的棋局連眼都懶得抬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揭著茶蓋突然好似現一步好棋丟了右手的茶蓋出清脆的踫撞聲提手就去撥弄棋盤里的棋子…
她被瓷器清脆的踫撞聲給驚了驚整個人縮在一邊低著腦袋秉承著將良家婦女的行頭完美進行到底的精神看著自己的左腳踩右腳這位老大貌似還有點文化涵養的樣子應該不會一語不合就把她從露台上丟下去橫尸街頭吧…
她的視線偷偷地從垂下的額間溜出去打量一眼正同自己對弈的老大一身淡色的底袍襯著暗藍色的褂子幾名打手乙丙丁跟著那位打手甲大哥”一”字排開地站在身後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清一色的面無表情看得她冷汗滴滴…
“坐.”
“啊?”簡短的一聲命令讓她抬了抬頭生怕自己听錯了卻見那人依舊看著面前的棋局只是舉著茶杯的手揚了揚示意她沒听錯......
她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椅子抓了抓後腦勺:”…呃…嘿嘿我…我我站著就好了…”
他被她結結巴巴的話拉回了些注意力扯回了砸在棋盤里的視線落在低著腦袋抓著後腦勺的她身上沒有再多羅嗦一句只是眸子微微一移看向他面前的椅子…
她倒抽了一口氣立刻識時務地將屁股往他無聲命令的椅子上丟阿門這位大人眼眸子一移比四爺和九爺的哼聲還嚇人嗚……她最近在生長出一點點正準備茁壯成長的小骨氣這下又不知道縮到哪里去等待芽了…
“手里提的是啥糕點.”他收回視線放下手里的茶杯伸手拿起放在一邊的白子盒捏出一枚棋子四下尋找著放子的位置…
“…呃…生…生日…蛋糕…”她正襟危坐垂著腦袋看著捧在膝蓋上的圓盒子”過生辰時送人的禮物.”
那人正要放下白子的手在空中怔了怔收回了正要放下的手將那白子輕輕地拋回棋盒里揚了揚手身後的人走上前來將桌上的棋盤撤了出去...
“糕點.”他指了指她膝蓋上的蛋糕示意她擺上桌子.
“…唉?你…呃…您…您要吃?”她的手指扣上那盒子將它往懷里塞了塞.
“怎麼?不行?”他看著她的動作有些好笑地揚了揚眉頭似乎對于有人敢對自己說”不”感到新鮮無比…
“……呃…那個…不…不好吧…這個蛋糕我…我要送人的…”阿門…她的骨氣快點回去芽不要這個時候沖出來給她報道會出人命的…嗚…蛋糕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踫上黑社會兩個一起拋…她要命啦…
“…送人?”他微微地一眯眼帶著點”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講話”的警告朝她一掃掃得她剛剛芽的骨氣立刻蔫了兩只爪子一抖立刻將膝蓋上的蛋糕丟到了桌上縮著脖子憋屈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牆角嗚…好想縮到那里去瑟瑟抖哦…反正她都被徹底欺負了擺個造型也不為過吧…
他看了一眼被她為了保命而拋棄的蛋糕輕笑了一聲揚了揚手示意打手甲大哥上前一步再有些玩味地瞥了瞥正在猛咽唾沫的她一把將打手甲大哥腰間的配劍抽了出來出一聲級刺耳的”刷拉”聲…
黑社會光天化日殺人滅口了!她正想出最後一聲正義的呼喊卻被自己提前做好逃跑準備的身子搶先一步做了反應結果呼喊聲沒搞出來人卻”咕隆”一聲滾下椅子踉蹌地爬到一邊的牆角抱著腦袋瑟瑟抖也算滿足了自己早就垂涎那個小角落的心願…
阿門...雖然被黑社會老大一劍砍死的結局听起來好象很死得其所的樣子至少她是被最大的boss給做掉的但是要給人知道她就因為和黑社會老大搶一個要送給男朋友的蛋糕被砍成一段一段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排隊鄙視她呢嗚…而且她要是死翹了她的佳人還不哭暈過去以後沒人脅迫他陪她喝涼白開了沒人趁他看折子的時候調戲他了沒人為了保護和覬覦他的滑嫩嫩的皮膚逼他吃不喜歡吃得肉皮了…呃…為什麼越說越覺得他會放鞭炮慶祝她被砍死哩…嗚…他敢放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就在她已經考慮做鬼以後的事情時那等了半天的血肉橫飛的鏡頭卻沒有配合她的心情上演她抱著腦袋微微地睜了睜眼面前的畫面卻讓她張大了嘴巴抽*動著嘴角…阿門…那那那那位貌似威嚴的老大手持著那把看起來就很考究的寶劍砍…呃…切著她的蛋糕…好吧她勉強承認他手持寶劍橫切豎砍的樣子很愜意很帥啦…但是…沒沒沒必要對她的蛋糕用此等大刑吧…
她顫著身子爬到那被她撞翻的椅子邊從桌子邊緣冉冉升起一個可憐兮兮的腦袋看著那位老大拿著劍切得那個開心她欲哭無淚地看著那個被切得體無完膚的蛋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主子這來歷不明的食物奴才先試過您再用.”打手甲大哥上前一步正要以身試毒卻被他揮了揮手攔了下來…
她白了一眼那個自做多情的打手甲大哥覺得這個畫面看起來實在有點眼熟果然不出所料下一刻一塊粘乎乎的蛋糕就這樣拋到了她手里她抬頭看了一眼正等著她試毒的老大認命地咬下一大口嗚…糖果然是放多了…
他也隨著她咬下一口松軟的糕點皺了皺眉頭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原來是想給我嘗這個味道…”
“……您…吃過…蛋糕?”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糕點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吃過一次…”
“…好吃嗎?”
“酸不溜丟的你說好吃嗎?”
“......那…給你做蛋糕的人有沒有告訴你吃之前要許三個願望?”
“……”他送到嘴邊的糕點懸在半空中再也送不到嘴巴邊倒是斜過視線來看著低著腦袋的她”……有這規矩?”
“恩.”
他嗤笑了一聲把玩著手里的糕點唇角顫了顫:”……好似我沒給她機會說.”
“……為什麼不讓她說?”
“……”他沉默了一陣將視線稍微拉開了些”…我以為我該是不會從她口里听到我想要听的話了.”
“…...”
“如今連不想听得也一並听不著了…”他放下手里的糕點拍了拍手將粘在手里的蛋糕屑輕輕拍了去…
“……為什麼听不著了?”
“……”他靜默了一陣看著那杯漸漸冒不起熱氣的茶不得不承認”她過身了…就算留在身邊也不會再說一句話不論是我願听的亦或是不願听的…”
“後悔嗎?”她咬了咬唇將頭更加低下去…
“……”他頓了一下沒有答話只是站起身子看向身邊的侍衛”時辰不早了去看看辦差的人回來沒有該回了.”
“奴才這就去看看.”
他吩咐過侍衛看向一邊擱在桌上被切開的蛋糕伸手扯下掛在腰間的荷包丟進她手里:“這糕點切開想必也不能做許願之用了這給你吧就當是…許給你的願.”
她看了一眼那荷包偷偷摸了一把眼角吸了吸鼻子向他偷偷瞥了一眼:”是三個願望?還是只得一個?”
“你這人倒是貪心的”他輕笑了一聲”你看著該怎麼用便怎麼用吧.”說著也不多做停留徑自向樓梯口走去侍衛們急忙跟上去為他撩簾他在樓梯口停頓了一陣回頭對還杵在那兒的她多看了一眼卻也沒再說什麼走下了樓梯…
她听著背後的腳步聲漸漸遠了才敢放心地呼吸出聲用袖子口擦了擦紅了一圈的眼楮將半個身子伸出了露台看著那人走出酒樓身後跟著的下人手里皆是抱一大盆盆摘她看著有些眼熟這才想起某個黑漆漆的夜里她被一個太監一腳踹在地上那周圍都是些盆摘那把在花叢里穿梭的花剪她以為那個總是揚著淡笑的人是因為喜愛花草才在那兒修剪卻不想只是將他的禮物給照顧好而已…
那一個晚上再加上每個一盞茶的時間里他看著她蹲在花叢里修剪花草時在想什麼她看著他坐在正廳里又在想些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想只是任由日子一天天地往下過日子揮霍而蹴這些盆摘搬回去已不是同一個人幫他打理…
不出幾日她听到良妃奉安的消息看了一眼手里的荷包本來不確定的猜疑徹底肯定下來阿門她那天見到的真的是傳說中的康熙大人耶這下她也終于不辜負旅游清朝一回的機會早知道就不應該只是低著腦袋多偷看兩眼才對結果現在讓她炫耀一下康熙大人具體長啥樣都不能只能舉著個手指頭翻著白眼說著一個鼻子兩個眼楮一張嘴巴兩只耳呃…外加說出來的話有那麼一點點欠打黑社會架勢倒是十足拿劍砍蛋糕的時候假動作太多…
什麼嘛…和她心里那個康熙差蠻遠耶什麼平三藩收台灣害她白白抄了那麼多歷史書結果還不是吃蛋糕的時候開小差總結出來這人要是從紫禁城里爬出來就連皇帝也都不會那麼郁悶了怪不得他每年都拖著她可憐的男朋友到處亂跑自己也不喜歡那座城索性拆了不是更好切…省得大家看著都礙眼…皆大歡喜!呃…故宮管理員伯伯請相信她沒有破壞文物的意圖…
正當她對故宮管理員伯伯懺悔時她得到最新通知那個和她有過一面之緣卻立志要和她搶人到底的康熙大人又要拖著她的男朋友出北京城她收起懺悔到一半的心情當著她男朋友的面對著那座破城的方向豎起了中指...
“你做啥?”他放下手里的涼白開看著她有點詭異的動作…
“沒啥表達一下我此刻的心情.”她的中指豎得相當堅決一邊將頭轉向他”啥時候回來?”
“避過暑頭就會回來了.”他看著她的中指只是笑.
“避什麼暑嘛…切…根本沒看你曬黑過每次都是我曬得和非洲雞一樣.”她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覺得他去避暑簡直多余他就應該留在北京城陪她曬太陽免得老是她頂著一張曬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臉站在雪白膚嫩的他身邊典型的咖啡加伴侶…
“明年我陪你曬.”他喝了一口沒有味道的涼白開漫不經心地丟出一句讓她眼楮放光的話.
“唉?真的?”她瞪大了眼楮收起了她悲憤的中指卻轉念一想狐疑地盯著他”你有什麼企圖…”不要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要說她故意破壞浪漫兮兮的承諾氣氛她的男朋友承諾指數為零對山盟海誓敏感度為零對甜言蜜語反應度還是零居心叵測指數倒是高達百分百太了解一個人往往是一種罪惡瞧他此刻笑得一臉”純良”的模樣她就心里毛...
“我陪你曬過太陽你是不是也得陪我做點啥?”他習慣性地挑了挑眉頭一臉”公平交易”的味道…
看吧…真的不是她高估他這就是他談戀愛的破態度一點誠意都沒有她不過要求他陪她曬個太陽他還跟她討價還價哼看來是時候玩一玩”分手”游戲了分個一陣子再和好啦啦啦反正他一走又是幾個月和分手也沒啥區別…
她醞釀好了感情拿出”沒事找事”的氣勢正要開口…
“陪我去看看額娘可好?”
“……”她剛要 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在肚子里百轉前回輾轉反側了好一陣子幾乎揪痛了她的胃然後飛出口的話沒了氣勢沒了內容沒了調子只剩一個字”…好.”
“成交!”他氣定神閑地喝著涼白開只是眼含著笑心滿意足地看著她憋屈地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一副”我好沒骨氣我又失敗了”的模樣…
交易談妥康熙五十三年他果真沒有同他皇阿瑪爬出北京城被他皇阿瑪拋棄在北京城里處理政務人是留下了但是她見他的次數幾根指頭就能數過來還是天天忙得像條狗一樣頗有一副”人民公僕任勞任怨”的樣子她看得牙癢癢她女朋友就不算是人民的一部分了?什麼時候也為她服務一下啦!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意思就是不給女朋友服務何以服務天下!!
結果等他明白過來這個道理拋棄蒼生來為她服務的時候北京的日頭已經徹底過去雪都飄下來鄙視他了于是他們還是繼續咖啡加伴侶…
她無奈地出幾聲詭異的笑聲指了指外面的雪看著那個說過要和她曬太陽的人一臉“交易破裂”的威脅意味真當她好欺負哇哼她也是有脾氣的最起碼要等到明年他曬出一身古銅色的性感兮兮的皮膚她才原諒他!
他卻冷笑一聲搖著頭告訴她她對他的了解顯然不夠徹底然後將厚顏無恥背信棄義橫行霸道揮到極點毫無悔改之心地將她抓上了馬車去兌現她的那個被勾引出來的“好”字…
看著馬車外的風景倒著走得飛快她雙手環在胸前盤著腿翻著死魚眼瞪著對面那個看書看得飄逸無比的男朋友等等…是當朝八皇子她決定暫時改變一下對他的定位男朋友?啊呸他離這個高檔前衛又華麗的稱呼還十萬八千里呢當他的皇子去吧…
他將書斜了斜視線擦過書沿落在盤腿而坐翻著白眼看著自己的她身上竟然丟給她一個沒心沒肺又傾城傾國的微笑繼續研究他的死人書去了…
她氣得差點沒把肺給吐出來是誰鑒定完畢說他已經學回哄女人了的?敢情他倒是實在把人騙回來了立刻就給恢復原形等待某皇子主動了解她純真的少女心被惡狠狠地背叛的憤怒是不可能了他額娘沒有錯拜祭一下也蠻有必要的不過他哼目前是她的階級敵人!
馬車繼續顛簸地跑著透過窗戶灑進來的暖陽伴著一陣冰雪的味道竟然扯出她一絲瞌睡反正她也不打算先跟他講話索性睡一覺想到此間她頭一歪靠著馬車壁就去拜見周公只是希望不要再夢到歷史測驗…
結果一覺醒來由于睡太沉的啥也夢到只覺得周身一陣暖微微地睜了睜眼一件白裘披在她身上她兩只冰涼的手被握在他暖暖的右手里擱在他的膝頭上…
一道陽光從馬車窗外射進來她被刺得咪了咪眼卻見一張黑影蓋下來她的眼前黑了一陣等定下楮來才現是他的手掌幫她當著外頭刺眼的陽光她看著那掌心的紋路歪著頭研究了好一陣子幾乎想起她第一次牽他的手的時候那輪掛在半空中的大清朝的月亮她將他的手從半空中摘下來想聞聞手掌間是不是還殘留著一絲菠菜的味道…
他左手拿著書感到懷里的家伙動了動沒有特意地看向她只是再將手握緊了些:“別睡了這手都捂不暖恩?”
她不知道是自己剛醒智商低還是腦袋嚴重缺氧竟然就從幾個字里听出寵溺的味道然後那睡覺前醞釀出來的脾氣也一並被消滅得一干二淨…
她隨著他來到良妃墓前他看著墓前多出來的盆栽問著幕園里的管事:”之前誰人來拜祭過?”
“回八爺的話沒人來拜祭.”管事的勾著腰回著話看了看擺滿在幕前的盆栽”這些個花草是宮里人帶來的至于是哪宮的主子奴才也不知曉.”
他看了一眼那些盆栽沉默了一陣才啞聲開了口:”……好生照顧這些花草.”
“喳!”管事跪著令了命令便被他一揮手譴退了…
她學著他的模樣上過香磕過頭起了身看他只是站在一邊有些出神地看著面前的墓碑上前摸去那蓋在上頭的雪…
“其實我很討厭瞧見女人哭.”他沒來由地跳出一句話卻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我小時候她摟著我哭後來她躲著我哭看著我哭看不著我還是哭不管我幫她擦幾次她都還能照舊地掉下眼淚來我不曉得女人哪來那麼多眼淚.”
她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出來的眼淚不知道是擦了好還是掛著好…
他反頭看了她一眼提了提唇角:”你是例外哭起來鼻涕比眼淚還多.”
“……什麼啊!”她捂了捂鼻子這個時候還拆她的台…
那摸了雪的手正要伸到她臉頰邊卻因為滿手雪遲疑了一陣沒有踫上她的臉只是淡淡地看著她…
她被那只離她不遠不近的手弄得極度不爽只能擠出一句:”我又沒那麼怕冷.”
她輕易替他撥開了顧及然後得到一只冰涼的手爬上她溫溫的臉頰替她把不太值錢的眼淚給擦了去…
“不過她在皇阿瑪面前倒是一滴眼淚也沒掉過…”他瞥了一眼那墓碑只是淡淡地說。
“……肯定哭過估計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她小聲地嘟囔著估計那個時候她也沒想過他是皇帝沒料過這結局哇啦啦地瞎哭過肯定有…
他對她的結論不置可否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從天上飄下來的雪再略有深意地瞥了瞥那些擱在墓前的盆栽將她塞進自己的白裘里開始向幕園外走…
才剛出幕園的門卻見他的小廝慌慌張張地沖了過來忘記了請安的禮數只是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八…八爺!出大事兒了!”
他抿了抿唇角眸子一黯不輕不重地問著:”……什麼事說.”
“熱…熱河那邊譴了人來報說是您送去給萬歲爺的海東青…是…是…是將死之物…萬歲爺正怒著…”
“……是嗎?”他倒是不驚訝地應了一聲…
她怔了怔听著他從頭頂砸下來有些嘲弄的冷哼聲想起二廢太子後他曾經說過的話:”……說不準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了.”
她突然縮了縮渾身冰涼的身子越過他繃緊的身子看向那幕前擺得盆栽想起丟給她荷包的人卻還是無法將兩個人對上號…她突然明白良妃那句”最悔嫁作皇家婦”的意思她悔得不是嫁給他而是嫁給一個皇帝…
康熙大人還是康熙大人他不會因為送過盆載吃過蛋糕就忘記自己是個皇帝…所謂皇帝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