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極不希望此事的生但是關于範成喻和我之間的那點小九九不知為何很快就傳開了。我又十分幸運地成為了杭州廣大市民茶余飯後的談資。
“知道我們東越第一美女吧那可是比天上的仙女兒還漂亮連當今皇上都被迷住了。听說……”
“見過嘖嘖那真是美得讓人說不出話。什麼時候?咋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初芷蘭郡主進城的時候曾經下過車還跟我們揮了手呢。”
“真的那你可是祖上修了福不然怎麼見得了那天仙一般的人兒……”
“…………”
于是那天全城倒有一半人在我進城的時候恰好就在城門口另一半人全部圍在我們家門口等著還親眼看到我向他們微笑揮手。嗚嗚……我的一世英明。
反正最近我是連門都不出的即使換了男裝易了容還是覺得有無數雙眼楮偷偷地從各個角落盯著我。果然不是當明星的料。
這事傳開對我的唯一好處就是京城里的那些纏著我的紈褲子弟全沒了。前一日還蹲在雲府客廳趕都趕不走的今兒溜得比兔子還快。“我看那這整個東越除了皇帝就沒人敢再向你提親了。你就安安份份地等著嫁給他吧。”雲簫如是說道。我忽然懷疑這謠言不會是範成喻故意從宮里頭傳出來的吧。
這些天唯一讓我高興的事就是張自成叫人來報告說是找到了類似我畫中的辣椒一般的東西。隨後經過我的親眼確認我很高興地向雲簫宣布我們很快要結束無辣的生活了。
吩咐下人留了種子我就在院子里開始了荼毒生靈的廚藝。這“荼毒生靈”是鄭夫年所封的。按他的說法只要我用這辣椒做菜整個院子里所有人畜全部都得被嗆死。見我和雲簫二人吃得如此之歡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然後宣布不再允許我使用雨聆閣的廚具。據他所說凡是被我使用過的鍋碗全都沾上了一股子辛辣味簡直沒法用了。
沒有辦法我只好再到樓外樓打張自成的主意好歹我是他老板他至少會對我客氣點。
此時生了一件大事使得我的風頭漸漸過去我也敢變裝後出門走走順便去樓外樓撮一頓。
使得全城老百姓注意力轉向的大事就是北燕國使臣的突然來訪。北燕那邊的說法是為賀東越新皇登基特派皇長子趙王燕舞揚來賀。于是整個東越朝廷陷于一片混亂。
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恭賀登基麼新皇登基快半年了這是哪門子的恭賀啊。再說了不就是新皇登基麼個國書不就行了有必要派個級別如此之高的趙王來麼。且這趙王乃是皇長子說不定就是下一人皇帝了這麼重要的人物突然被派到東越來能不讓人疑惑不解麼?更重要的是這幾年兩國交界處一直不是很太平打打鬧鬧是常有的北燕兵強馬壯大部分都是東越吃了暗虧。所以消息一傳來舉國上下人人都在討論此事。我那個帶點緋聞色彩的小八卦自然要讓位了。
其實照我看吶也沒必要那麼激動的。按照我從南楓堂得到的情報那趙王身體似乎很不好從小就體弱多病一年中倒有一半時間是在病床上度過的。所以在我看來八成是那趙王跑到這里來尋醫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就隨便說了一個結果害得大家伙一齊跟他急。
當然這話我是不會說的因為俺老爹也正是這誠惶誠恐中人的一員。只是把這想法跟雲簫講了可他也並不是很同意。在他們看來皇子出使是何等重要的大事怎麼可能如此兒戲。但次後幾日的事情讓我越來越覺得當初自己的判斷正確連雲簫也不得不信了。
趙王抵達的當日就以旅途勞頓不宜操勞為由謝絕了各位朝廷官員的造訪。次日又以旅途勞頓、偶感小恙為由請去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隨後幾日杭州城里的名醫們常常會被不知名人士“請”走。等趙王到了杭州十日上才在一眾侍衛的陪同下臉色蒼白地出席了國宴。其出現時間不足半個時辰。
以上種種情況顯示了我推論的正確性可是朝廷的一眾官員顯然並沒有雲簫的那種覺悟至今仍是孜孜不倦地守侯在繹館外等待趙王的最終說法。父親緊張了幾日現無什收獲遂不再動只是吩咐密探盯緊了。
————————————
這天我和雲簫早早地就出了府已經約好了到樓外樓吃火鍋。鄭夫年受不了辣味不肯跟來被我們抓住好好地嘲笑了一番。江家兄妹听說我們又要去吃辣子一臉痛苦的表情我便大慈悲放了他們一馬。這也怪不得他們江浙一帶素不喜辣而偏好清淡數千年後亦如此我們又怎能枉自要求他們和我們相比呢。于是今日便是少見的只有我們姐弟兩人單獨出門身邊沒有鄭夫年聒噪(他听到後估計臉都會變綠)也別有一番滋味。
我一向喜歡在夏天吃火鍋以前的朋友就常常說我古怪其實你是不知道在夏天最熱的時候坐在火鍋邊一邊吃著又辣又燙的火鍋一邊吃著冰涼的冰淇淋那可真是人間一大享受。雲簫雖然沒有這種嗜好但由于我們太久沒有體驗過火鍋的滋味故也二話不說地陪我過來。他一直都忙得緊像這樣閑著出門享受是很難得的。
樓外樓的生意真好啊!還沒到正午呢大廳里早已經擠滿滿了人。樓上的雅座也早已預定得差不多了。好在我早就跟張自成打過招呼已經給我們留了二樓靠窗的位子一邊享受美食一邊欣賞西湖如畫的勝景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根據我的建議二樓的位子設得並不多但想坐到這里吃飯的都不容易。不僅要提前預定而且額外的服務費也是不菲。由于時間尚早定了位子的客人都還沒到。我們上樓的時候居然看不到一個人。其實這也是我特意為之上次謠言的事情對我的影響很大直到現在也還是不能適應見太多人老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听說我們來了張自成立刻親自過來服務按我教的二十一世紀大酒店培訓的方式端茶倒水還挺有模有樣的。不一會東西擺了上來鍋底是紅得亮雲簫的眼楮也亮了起來。張自成臉上盡是佩服嘴里嘮叨著︰“我早就知道二位少爺的不凡只沒想到你們二位連口味也與別人不一般。我看吶這辣子也就您們敢吃了小的光看著就覺得受不了。您不知道若不是知道這是您吩咐要點的東西那些廚子們是說什麼也不肯弄的。連鍋都是格外分開的怕是不敢再炒別的菜了。”
我跟雲簫相視一笑不是這麼幽默吧。還好這里的廚子依稀知道我們的身份不凡對我倆很尊敬不然我們想吃也沒得吃了。
眼看著小鍋里的料燒開了我們不再跟他多說埋頭享受起來。雖然沒有冰淇淋但這里的冰鎮酸梅湯實數一絕便叫上了幾碗。雲簫還嫌不過癮吩咐張自成把我們藏在這里的酒拿一壇子上來。此酒名喚“清醉”用虎跑泉的水和杭州晚熟的稻子、北燕運來的小麥、黍、高粱釀成。一共只有十幾小壇。雨聆閣藏了兩壇被鄭夫年沒收了其余的全藏在樓外樓的地窖里。
我們在市面上也賣酒有“百花”、“雨渮”、“西子”幾個品種都是經過改良的蒸餾酒酒精度比別家的高了很多價格也非常高只有富貴之家才喝得起。但是這些酒跟“清醉”相比就差了許多畢竟“清醉”是特意留給自己的選料釀造貯存就有了許多講究。而其他酒只為賺錢倒也沒想著要以此揚名什麼的。我現在已經為了這事夠煩了一想象著到時候再傳出什麼“女酒神”的名號我就全身打顫。
我們兩人吃得正歡忽然現有點不對勁。抬頭一看樓梯處走上來兩個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