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司徒風蹲在屋後正抱著一只大狗嘴里嘀咕著“還是跟阿幻玩最開心。”
白天黑夜不停習文練武的壓力讓他感到有點喘不過氣來忽然一只堅定的手拍到小司徒風的肩上“風兒!你怎麼又在這里!”
司徒風抬頭一看眼前赫然是自己嚴厲而又慈愛的皇叔司徒雁的臉。
“皇叔我……”司徒風囁喏著下意識立即松開圈著大狗阿幻脖子的胳膊。
“怎麼不在屋里讀書?!”司徒雁的眼神中既有生氣、無奈、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又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心痛。
“皇叔跟你說過多少遍玩物喪志!”司徒雁一把拉過司徒風痛心疾的道“司徒氏今後的光復大業還要靠你去完成你竟在這里逗狗!”
小司徒風說不出話來只能低著頭接受皇叔的教訓。
“你還買通白狼叫他不要向我告狀是不是?”司徒雁怒道“如此投機取巧、逃避責任看看你哪是塊做大事的料子。”
司徒風偷偷向上瞄了一眼結果現不遠處的牆角那兒伸出一個小男孩的腦袋來哼是白狼這個小叛徒司徒風對著白狼做了個鬼臉。
“干什麼?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司徒雁更生氣了。
“佷兒在听。”司徒風不敢亂動了。
忽然眼前景色一暗轉瞬間小司徒風已經長大了此時司徒雁瘋癲已有好幾年司徒風獨自一人帶領幻洲也已有好幾年。
“白狼你覺得石場那地方值得大動干戈嗎?”司徒風嘴上問著實則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都是些遺孤我覺得不值得。”白狼直言不諱。
“可是我覺得幫助那里的人很值得一來這些畢竟都是我們司徒朝的人二來人于危困之中受到恩惠才記得更牢。你可知道石場在軒轅朝可是大大的有名是個虎狼之窩。我們若能救出他們就是開閘放虎那些人必定會成為讓軒轅朝頭疼的眼中釘肉中刺叫他們坐臥不安所以我認為值得。”
“可是那些人凶殘成性未必真心臣服于主人。”
司徒風笑道“我只要他們有用就可以了何必非要真心臣服于我?”
周圍景色又是一暗這回是十七歲的司徒風夜里把十五歲的沈醉給罵走之後白狼向司徒風稟報說沈醉在屋外哭鼻子。
司徒風覺得這孩子還挺可愛的忽然很有想沖出屋子去看看的沖動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不知為何司徒風想起了小時候司徒雁說的玩物喪志于是對自己說對于石場最重要的不是沈醉和自己有什麼瓜葛而是身為石場小領的沈醉能不能死心塌地的為他們的大業賣命。沈醉肯定會回來而且司徒風幾乎很有把握他一定會听自己的!
場景不知為何又回到了小時候大狗阿幻又出現了這回沒有司徒雁、沒有讀書習武、什麼都沒有只有小司徒風和阿幻司徒風開心的摟著阿幻阿幻也開心的舔著司徒風的臉。
“阿幻阿幻。”司徒風嘴里叫著在一片混沌的意識中漸漸甦醒然而夢境與現實已分不清邊界恍惚中司徒風竟覺得早已死去的愛犬阿幻又回來了並且正熱情的舔著自己的臉。
努力睜開眼楮之後司徒風才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營帳中周圍哪有什麼阿幻更不是在童年司徒風頭疼欲裂只听一個聲音仿佛天外來音般歡呼著“二叔你醒了!”
二叔!司徒風被這聲二叔猛的拉回當下這才想起來自己正在帶兵打仗!然後記憶像洪水出閘般涌了過來。柴刀回來了也帶來了噩耗!
司徒風蹭的從床上跳起來“來人!”嗓子也有點暗啞這聲來人的聲音很輕。
“二叔你快躺下。”旁邊的軒轅哀急道“你剛才暈過去了很虛弱呢。”
司徒風抬眼向四周望去營帳中只有自己和軒轅哀兩人。
“其他人呢?”司徒風扶著腦袋問。
“我讓他們都去尋找沈醉和白狼了”軒轅哀道。
“尋找——啊!”司徒風猛地拉住軒轅哀的胳膊“現在是什麼時候?”
軒轅哀一邊微笑一邊看著司徒風“二叔你昏迷一天一夜了哦仗已經打完了西燕軍都跑掉了。”
“都跑掉了?”司徒風喃喃道“那那他們兩個他們兩個”聲音顫抖著“還沒回來嗎?”
“就是沒回來呀紅狼他們了瘋似的到處找哦”軒轅哀敲敲腦袋“還有那位習公子老是重復著說不會的不會的沈醉一定會回來什麼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到處找人。不過活人堆里真的沒看見現在都在死人堆里找了吧。”軒轅哀嘴里說著殘忍的話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司徒風臉上的表情變化。
司徒風的臉色本就蒼白現在更是如同死灰一般愣愣的坐在那兒說不出話來。腦子里有什麼東西跟斷了似的好似一把滿弓已經拉到了極限只听崩的一聲。眼淚竟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哎呀二叔你怎麼哭啦?”軒轅哀忙用手指給司徒風擦淚司徒風這一哭是淚如泉涌順著軒轅哀的手指不斷往下流軒轅哀手忙腳亂之余眼里閃過一絲陰毒的憤恨。
“二叔你很傷心啊?看來那兩個人對你真的很重要。”
司徒風扭過臉去避開軒轅哀在他面頰上不斷磨蹭的手指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用嘶啞的聲音道“我也要去找人。”說著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結果這一起床司徒風才感到頭重腳輕沒想到暈倒之後自己的體力竟會衰弱至此。然而司徒風此時已顧不得去想為何素常矯健的自己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低頭現身上穿著貼身的中衣就伸手去拿不遠處的袍子結果太心急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軒轅哀從後面一把抱住司徒風“二叔你小心。”
司徒風忍不住掙動了一下軒轅哀這個雙臂環抱的姿勢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此時司徒風的親兵才被軒轅哀叫進來司徒風披上戰袍匆匆向帳外走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