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和風遙走了押賭的人潮沒有跟著退去人群里鼓動著然後有一些人走過來跟我搭話“溫清雅好厲害啊以後我們就跟著溫清雅押賭了。”其實她們也不是故意想要諂媚我只不過是前一段排擠我太厲害了現在想找一個台階下緩和彼此之間的關系。
一群人當中一定要有一個公眾的敵人她們才能更好的抱成一團而我恰好是那個做的有點過分的眾之矢這種情況我以前又不是沒見過而且她們之間討厭的是溫清雅不是重生後的我所以我也就笑笑算了。
不過我和白硯之間的曖昧這個罪名在金宮里是做實了。
大家畢竟都賭輸了心情都不好垂頭喪氣的可是當其中一個挑起接下來的話題大家立即又開始討論起來“金宮什麼時候攻打江陵城。”
江陵城已經賑災了那麼金宮攻打江陵城也要提到日程上來了。風遙殿下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帶領大家去攻打江陵城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很清醒地躺在草地上沒事就在拔出一根草放在嘴里故意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好像都快成我的習慣了。
我猜想一會兒流暄應該會來于是心跳的又慌又亂見到他該怎麼說呢?謝謝他今天幫了我?風遙殿下提出那些質疑他會不會放在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重生以後要找刻“流暄”的寶玉所以遇到流暄就理所當然在我心里變得不一般起來。
我扔掉嘴里的草手想再去拔一根的時候摸到了一個布袋樣的東西拿到眼前來看是一個紅色的金絲線荷包跟那晚流暄救我的時候用來打米袋的一模一樣我腦子里沒想什麼可是手卻順便從里面掏出糖來放進嘴巴里。
抬頭看著那個準時出現在我視線里的男人心猛地跳了好幾下臉也熱辣辣的。
他站在碎金般的陽光下眯著眼楮他的眼角非常細長以至于稍稍閉合眼楮就顯得異常的神秘讓人看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麼。秀麗的眉毛好像是山水畫上的山巒微微一挑是那麼的豐神冶麗讓人不由地猜測面紗之下的那張臉會不會風流蘊藉淡雅脫俗。
每一次他出現我雖然都很緊張心跳異常但是又奇怪地感覺到安全平靜。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
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尷尬就像我跟白硯在一起總是听他說話然後自己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或者只能說一些無聊的廢話再不就是裝蝸牛。
而且白硯也確實拿我沒什麼辦法想讓我說出什麼也不大可能白硯總是試探著詢問我我不願意說他也不勉強就像剛才我明明腦子里確實想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帶了些情緒白硯詢問我的時候也只是一步步地試探我我沒說出什麼來他也不生氣。
流暄也坐下來他撩起袍子的樣子很好看也說不上是哪里特別總之就是他的動作讓人看著舒服我不懂得比喻大概就是那種很自然的讓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流暄有一種奇怪的帶動力他舒展開眉毛沖我笑笑我僵硬的脊背好像就放松多了他說︰“還在想剛才的事?”
我抬起頭微微有些驚訝不知道他會問的這麼直接也好像只有這麼問才能讓我說話總之是一種能對付我心里的問法我雖然喜歡裝蝸牛但是不善于撒謊問的這麼明確我也沒辦法含糊過去于是老實地回答“是在想一些總也想不明白的事。”
流暄笑笑“例如呢?”黑玉般的眸子深邃而朦朧“和白硯的關系?還有風遙剛才提出的那些問題?”流暄頓了頓接著說︰“有些事順其自然就好。”
流暄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我在他眼楮里已經很多年了而且一直都沒變過和我現在的心情成一個顯著的對比我有時候會慌亂迷茫不知所措可是他是那麼的穩定不可動搖。
人跟人之間的差距大概就是這樣吧所以我是金宮里的小人物而他是那個掌控全局的人。
我忽然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彷徨不知所措獨自一個人靜靜地想到深夜的時候。我說︰“現在大家都在猜金宮什麼時候攻打江陵城……會不會這一次一下子就滅了江陵城。”
流暄笑笑“會近期攻打江陵城但是不會一下子就滅了江陵。”
我好奇地仰起臉問“為什麼?”
流暄看著我我現他有那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不如不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這種氣勢真的就浪費了有一種人他可以目空一切因為他有那種實力。
我打量著流暄直到看見他眼楮眯起來然後說︰“我沒有把握。”
我驚訝地張著嘴沒料到會听到這麼一個答案。
流暄接著說︰“不把傷害度降到最低一切都沒有意義。”
也是到了他這個位置反正天下早晚都是他的所以完美點結束會更好也許這就叫策略。想得天下的人跟我們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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