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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狀,白翠花又是一笑,忽地跳下車來,抓住車把說︰“來!你下來。我帶你!”
小山停下車子,這時,他已累得滿臉通紅,一頭汗水。但讓一個女的帶著,他嫌丟人,說︰“那怎麼行?你帶得了我嘛?”
白翠花說︰“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不由分說地,從小山手中奪了車把,翹腿騎上,說︰“來!上來!”
小山想,這里距村子已遠,不會遇見熟人的,猶豫了一下,便坐上了。
白翠花還真有兩下子,帶著小山,還能將車子蹬得速度如飛。
由于路程較遠,兩個人替換著騎,在十點之前,趕到了縣城醫院。將車子存放到停車處,白翠花陪小山去掛號看病。
先掛的是中醫科的號,看病的是一位老先生,鼻子上掛著一副沉重的老花鏡,待小山說明病情,他要小山伸出手來,然後他將食指搭在小谷手腕上,要給小山把脈,一邊把脈,一邊將目光在小山與白翠花身上來回了幾次,然後他讓白翠花回避。
白翠花很不情願,嘟囔了一句︰“又不是外人,回避個啥呀?”
不情願歸不情願,但她還回是出診室。
老先生望著白翠花走出去,搖了搖頭,目光收回,轉到小山身上,說︰“你這種情況比較普遍,典型的腎虛,肝腎兩虛,你肝還不太好吧?”
小山如實說︰“我以前得過急性肝炎。”
此話一出,老先生搭在小山腕上的手指如遭電擊,猛地一抖,慌忙拿開,頗有些自得地說︰“看來我說的沒錯!病因找到了!”然後問小山︰“你知道什麼樣的病最難治嗎?”
小山說︰“癌癥吧!”
老先生搖了搖頭,一副高深的樣子,說︰“找不到病因的病最難治!你想啊,病因找不到,就不知道如何用藥!這病就永遠好不了!”
小山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問︰“那我的病好治嗎?”
老先生說︰“病能不能治,全在自己!”
小山不明白他的話,說︰“怎麼要靠自己,我自已能醫還跑來醫院干啥?”
老先生說︰“你沒理解我的意思!你听我講,如果一個胃病患者一邊吃藥一邊煙酒不斷,那他何日病除?再比如,如果一個腎虛的病人一邊吃藥補腎一邊夜夜房事不斷,那他只能一直虛下去,虛到太平間!”
小山听他如此說,覺得他在提醒自己什麼,不由得問道︰“那我平時應該注意什麼?”
老先生說︰“我剛才的話已很明了了,你還沒明白?”
小山搖了搖頭。
老先生吭了一聲,說︰“那我就明說了,說了你別不高興啊!”
小山說︰“您盡管說吧!我不生氣!”
老先生說︰“你以後和媳婦要少來點那事!我看你媳婦年紀比你長,又吃得壯實,你呢?太羸弱了!哪禁得起和她……”
他還沒說完,小山便忍不住笑了,說︰“老先生你真會開玩笑,我還沒相對象,哪來的媳婦?”
老先生一愣,說︰“剛才那女的不是你媳婦嗎?”
這時,小山笑得直捂肚子,半天止住笑,反問說︰“你看她象我媳婦嗎?”
老先生說︰“怪道呢!她看起來應該比你大!”
小山說︰“何止是大,那是大太多了,都可以做我媽了!”
老先生也忍不住笑了,問︰“那她是你什麼人?”
小山說︰“喊嬸子的,一個村的!”
老先生恍然道︰“唔!那就對了!”于是給小山開了藥,小山臨走他又叮囑說︰“以後要戒掉不良的習慣!”
小山說︰“我不沾煙酒的!”
老先生說︰“酒倒可以少喝點,有一條你得記住︰早上醒來不要貪床!”
小山點頭說︰“我明白,書上不是老提嘛,青少年早上莫貪床!”
然後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出了診室,白翠花在走道里捂鼻站著,見小山出來,便迎上去問︰“大夫說什麼病?”
小山說︰“腎虛!”
白翠花忍不住笑了,說︰“胡扯!要說俺家你叔李長山腎虛我倒相信,你年紀輕輕的又沒結婚,怎麼會腎虛呢?”
小山說︰“我看這老先生可能是老胡涂了,不太靠譜!”不自覺地笑了一笑,又說︰“他剛才還把你當成了俺媳婦!”
“是嗎?”白翠花哈哈笑了起來︰“那是俺長得太年輕了!”說完又問︰“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拿藥?”
小山說︰“這病看得也太馬虎了!不行!我再換個大夫看看!”
白翠花說︰“那行。不過我不在這陪你了,我聞不了這里面的藥味。”
小山說︰“那你出去到大街上逛逛再回來!”
白翠花點了點頭,轉身去了。
小山又掛了內科的一位主任,這位是個年青點的胖胖的女大夫,她盯著小山瞧了瞧,問︰“啥病呀?”
小谷說︰“不知道什麼病!”
女大夫皺了皺眉,又問︰“你哪里不舒服?”
小山說︰“沒有不舒服!”
女大夫以為他是無病取鬧,瞪眼說︰“那你來這干什麼?”
小山連忙解釋︰“我有病,我有病……沒病我會花這冤枉錢?”
女大夫不耐煩了,厲聲說︰“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小山說︰“瘦弱……吃不胖……”
胖乎乎的女大夫下意識地瞧了瞧自已的身體,說︰“瘦不是病,有些人想瘦還瘦不了呢!”
小山說︰“可我想胖起來!”
女大夫說︰“那你就多吃多睡多運動。別整天胡思亂想的!”
“這些我都試過了,沒有用的。”小山表情無奈。
女大夫說︰“那你是天生的瘦,很難吃胖了。”
小山問︰“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你要是女的就好了,”女大夫說︰“懷個孩子,興許從此就能胖起來!”
小山問︰“听人說,結婚能使人發胖,是真的還是假的?”
女大夫嗤地一笑,問︰“你听誰說的?”
小山說︰“同村一個女的,結過婚的,過來人!”
女大夫捂嘴笑了,說︰“純是無稽之談!如果你真想吃胖,有一種偏激的方法,可以試試激素冶,不過對身體有害的!”
小山一听說是激素,搖頭說︰“不行不行,這個我也听說過,還是算了吧!”
從內科珍室出來,小山沒再去其它科室。他有點失望了。
他將老中醫開的藥從衣兜里掏出來,瞧了瞧,當見上面是幾味中藥,有人參,鹿茸之類的名貴中藥,一下子呆住了,因為,這時,他突然想起,家里還有不死鳥送他的一盒人參和一盒靈枝,這些,可都是大補氣血的靈藥,
哎呀!小山自拍著腦門懊悔︰咋沒早想起來呢!有這兩樣名藥,何愁身體不壯,這樣想著,小山又想起不死鳥來,想起畫上她絕美的容顏,一時倒有些想念。又發了一會痴,才回過神來,撕了手中藥方,扔進紙婁,然後茫然走出來,取了車子,到醫院門口等白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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