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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疑惑著,走出院門,來到大街上,發現大街上的樹木都完好無損,枝葉茂盛,地上落葉全無,這讓母親更加疑惑。
這時,就見隔壁老王家的大門開了,老王和媳婦用三輪車拉著他七十多歲的老父親出來了。
老王父親雖然七十多歲了,但身子骨還算硬朗,很少害病,生活還能自理,秋忙時還能幫家里干些農活,今天卻一反常態,這大清早躺在車上,身上還捂了個大被子,傻子都能想得出來,這老漢一定是病了,小山母親見狀,不由得問︰“王大叔這是咋了?”
老王媳婦大聲回說︰“病了。”
小山母親又問︰“大叔身子一向扎實,怎麼說病就病了?”
“咳!”老王媳婦拿眼瞥了一下自已的老公公,埋怨說︰“都是空調惹的禍,昨晚他說熱的睡不著覺,非要吹空調,這不,吹了一下就起不來了……”
“那一定是受涼了,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小山母親怕耽誤人家冶病,不敢再多言。
老王發動了車子,拉著父親上路了。
望著那三輪車漸漸行遠,小山母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對呀,昨天晚上刮了一夜的風,天根本就不熱呀!怎麼還要吹空調,他這病真是作出來了……”
轉身回到家里,到灶房做了早飯。這時候,小山還是沒有醒,母親嘀咕道︰“天天起得都挺早的,今天怎麼醒得這麼晚。”走到小山睡房一瞧,見小山已醒了,正對著一本破書在那里研究,母親道︰“山子,快吃飯吧,吃過飯到田里去看看,昨晚刮了一夜風,咱那一畝玉米棵怕倒了不少……”
“娘,沒事的!”小山一副自信的樣子,說︰“一棵也倒不了!”
“怎麼倒不了?這種地的經驗,你還是沒娘知道的多!”母親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娘,要不咱打個睹!”小山合上手稿,轉臉笑望著母親。
“睹什麼?”母親也來了興致。
“如果咱田里的玉米棵沒有被風刮倒,就算我贏了,你允許我出遠門一趟。”
母親驚問︰“你出遠門干啥子去?”
“上次和同學一起研究出新品種的隻果,這次想在一起再研究個新品種小麥!”小山現在撒謊臉不紅心不跳,跟真的一樣。
母親說︰“行,如果你輸了,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家里,昨兒我讓大嘴給你提了個媒,有眉目了,姑娘就是咱們村的,你就在家等著和人家姑娘見面吧!”
小山點頭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那就一言為定。等會咱們一起去玉米田里驗證!”
夏日的田野,一片濃綠。濃綠之中,還點綴著各色小花,芝麻細碎的花瓣,圓圓的豆花,還有黃色玉米花,把平凡的田野裝份得格外艷麗,小山和母親走在田間小路上,母親望著路邊人家田里的玉米都根根直立,沒有一點要倒的樣子,便知道今天打賭一定是輸給兒子了,果不其然,到了自家地頭,田里的玉米和人家的玉米一樣,棵棵直立,根本沒有受風害的樣子,只是在陽光的烘烤下,玉米寬大的葉子都卷了起來,顯然,久不下雨,地里有些旱了,母親正憂慮著,就見鄰田的春生家開著三輪車來了,車上裝著澆地用的水泵,顯然是要抗旱了。
這時候,小山指了指玉米田,得意地對母親說︰“娘,你輸了。”
母親皺眉說︰“傻小子,輸什麼輸?整天淨想這些沒用的東西,你也不瞧瞧,地里都旱成啥樣子了,快想辦法抗旱吧!”
小山看了看天色,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說︰“娘,抗什麼旱呀,今天夜里有雨!”
“說你傻你真傻呀,你沒瞧這天,一絲雲彩都沒有,哪里會下什麼雨!”
母子倆正說著,就見春生和他媳婦倆人駕車已到了跟前,春生停了車子,從車上跳下來,對小山說︰“山子,你家要不要澆地,再不澆這田里的莊稼可都沒戲了!”
小山母親忙說︰“澆!怎麼不澆,我們家里沒水泵,就趁你家的水泵吧!”
“行,我也不多跟你要,澆一畝地三十塊錢!”春生獅子大開口,要借機宰一把。
“別說是三十塊錢,就是你倒貼給我們三十塊錢,我們也不澆地!”小山說。
“嗨!山子,你怎麼說話呢?”春生有些惱火了。
“春生,你沒看天氣預報嗎?今天,晚上,有雨!”小山兩字一頓地說。
春生媳婦這時候笑了,打趣說︰“有個屁的雨,老天爺出差去了,一個月都沒工夫降雨。”
小山听了,也打起趣來,說︰“老天爺出差了,他媳婦還在家呢!”
“哈哈……山子真逗!”
“哈哈哈……彼此彼此!”
小山和春生媳婦都笑了起來。
春生正在生氣,見媳婦竟和小山調起笑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當下火氣難抑,沖媳婦大發脾氣︰“笑啥子笑,高興得跟吃了屁似的!”
媳婦被他一吼,不敢再笑了。
這時候,春生還是不甘心,又問小山母親︰“大嬸,你家到底澆不澆?”
小山母親猶豫起來,夏季的天,如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如果晚上真如兒子所說,下了雨,不但白白浪費了錢,到時田里水滿為患,還會淹了莊稼。于是她說︰“現在我們家小山說了算,他也是大人了!”
春生見小山家執意不澆地,咬了咬牙,有些恨恨地說︰“不澆不澆,旱死你們!”
“澆吧澆吧,淹死你們!”小山嘿嘿笑著,轉身回家。
這一天,小山將自已關在屋里,一整天都沒有出門。
這天晚上,天氣悶熱,還是沒有一絲風,不過,天空中積聚著幾朵烏雲,只是沒有下雨的樣子。小山吃過晚飯,對母借故到外面乘涼,走出家門,一個人悄悄地來自家玉米田里。
四野一片漆黑,只有小山脖子下的玉佩發出一團模糊的青光,在這黑夜荒野,那青光如同磷火一般閃爍著,詭異駭人。
小山走到自家玉米田中央,取下玉佩,托于掌心,然後閉上雙目,口中默念咒語。天靈玉佩從小山手中慢慢升起,然後,速度加快,直沖而上,一下子竄到了半空的烏雲深處,青光大放,青光之中還夾雜著道道白光,如電芒銳閃,啪啪炸響,強烈的光芒,撕裂了烏雲……
經過這一天的研練,小山已經基本掌握了“降雨術”。
小山發現,這降雨術和現在的人工降雨其實是一個道理,只不過方法有些不同罷了。
不一會兒,田間便淋淋灕灕下起雨來,先是很小,只有小山家田地上空的一小片面積,漸漸地,這雨越下越大,降雨面積也漸漸擴大,這一帶的田野,村莊都籠罩在滂沱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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