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每三天運一次尸體,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木蟬看著雪音︰“他們真的好可憐,飲的水全都是被腐尸浸泡過的,居然全然不知。”
“木蟬,你先下去吧!”雪音打斷木蟬的話,眾不難從木蟬的眼中看出驚恐與不安,“我也曾縱橫沙場,後來又成為醫者,也不願看到流血,更不願看百姓受苦。願天象出現後,豫地的百姓能逃離家園避禍。”
“八郎,我回谷之後整日抄寫經文,可曾知道我並不是全為了母親,而是因為芒州可憐的百姓。我心里也很矛盾,如道出現的秘密,便會成全靜王;若壓住不說,又會累及百姓。直到,遇上王寶纓,我才想到了法子。”
“你和岳父一直有聯系?”
雪音從懷中掏出一只瓷瓶,從里面倒出幾粒米粒,將其撒在窗外。
沒過多久,有一只白鴿落在外面,她奔了過去,將白鴿捉住,從鴿子的腳踝處,取下一只紙條。
她緩緩地打開︰“這些鴿子是刀伯伯養的,本來是用來他與義母傳遞情書。後來,我和爹爹也用來傳遞情況。這是一種用特制藥料泡制的米粒,谷中的鴿子很喜歡,聞到香味就能找到方向。”是夏峰的筆跡,她神情凝重︰“還真有一點麻煩?那位高人居然不肯幫忙,除非娶到夏峰之女為妻……”
“什麼人?”柴興接過妻子手中的紙條,“高人不應,要娶女為妻方可。”
雪音定定神,笑得頗有無奈︰“爹會有自己的法子逼他同意。所以不用擔心,當務之急,還是秘密派人卻芒山帶幾個患病的百姓回來。”
“什麼高人,為什麼非他不可?”柴興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什麼人,居然跟他搶娘子,膽子不小。
雪音輕悠地道︰“任狂,男,三十八歲,身高五尺,相貌平平,擅制煙花。”
“這會做煙花的人多了,為什麼一定找他?”
“既為高人,他的煙花自有別人不及之處。”
柴興看著雪音︰“娘子,你腦子里還認識多少高人。上次你給岳母燒制的陶人讓我嚇了一跳……”
她不厭其煩地看著柴興那一副痴迷的樣子,“書中自有天下事,書中自有顏如玉。不許想入非非,想看美人,到書里找去。”
柴鳳好奇︰“什麼陶人?”
柴興應道︰“你也太自作多情,當日她隨夏大俠夫婦抵京,根本不是為和你成親。一則,就是告訴皇兄靜王有反意;二,是回來取她母親的遺物。將她母親生前衣物焚化之後令制陶高人燒成栩栩如生的陶像靈位。這等高人天下難尋,瑞國夫人的遺像有半人高,懷抱琵琶半遮顏,恍若天人……”見妻子瞪他,立馬住口︰“我又多嘴了?”
雪音秀眉一挑︰“就沒見過如此多舌的男人,你心里就不能裝下一些事麼。我定是被你迷昏了,才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出門時,恭恭敬敬地道︰“皇上、明王爺,請移駕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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