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沒完沒了了!”驁義低咒一聲,已經是很不耐煩了。
“你就這點能耐?”輕聲譏笑,視線冷凌地掃向已經近在眼前的第三批黑衣人。
“咦!?他們好像不是一伙的!”驁義愣了愣,驚道。
這次圍上來的黑衣人並未馬上的就向我和驁義動手,而是直逼比他們先到一步的黑衣人。兩隊人馬不分上下,但是因為頭一批已被我和驁義鏟除了不少,即使留下的也是筋疲力盡或身受傷的,所以勝負很快就已經分了出來。
正在我和驁義都暗自揣測時,第三批的刺客突然幾人朝我們這邊攻來。
“看來也非友!”驁義握了握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刺客手里搶來的劍。
“……”我挽了挽手里的長鞭,靜靜地瞅著直擊而來的刺客。
只是……呃?!就在近在咫尺之處,直擊而來的劍卻轉了方向,幾把劍紛紛向驁義刺去。
為…什麼?我驚愕得險些失神,轉臉向被幾人圍攻的驁義。只見招招狠毒,直擊驁義死穴,分明了是要置驁義于死地。
還有這混亂的場面,他們似乎也不像‘鍋里反’呀。從剛才他們的反應看來,絕對不是一伙兒。可是也不像是來幫忙的,因為從他們對驁義動手來看就可以看出。但,為什麼他們看起來又沒有要對付我的意思呢?難道他們的目標只是驁義嗎?是驁義的仇人?
“肅!”
“呃!?”思索中被驁義突然一聲叫喊驚醒,錯愕的朝他看去,只見他卻是一副想要擺脫圍攻急于向我過來的樣子。
“小心!”
“嗯?”見驁義驚恐的盯著我的身後,詫異的回頭看去。
“哈哈……”
不知為何,我竟不禁仰天長笑。為何此時的宇文邑會讓我覺得就像是在看另一個自己呢?
到底是他瘋,還是我…瘋呢?或許我和他都早已變得不再正常的吧?我和他,我們所同樣憧憬的…就像毒物侵入人體般,一點一點的…產生變化。在完全被充滿之前,都不會發覺。直到不夠了才會發現。自己就…非常非常的饑渴……
發現事情真相的他,就好像中毒者一樣,因饑渴不滿足而不斷受傷……
那麼我呢?發現事情真相的我呢?他的眼瞳有著黑暗的絕望……
感覺上…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燃燒,在我的身體里,在我的胃里燃燒……
久久不停的笑聲震動了我的胸膛,震麻了我的耳膜,劃過天際,久久回蕩在天空。回響而來的聲音像哭般的淒冷、絕望。
“那你就死吧!”淒美的眼楮望向同樣絕望的眼楮,仿佛血液相溶般的糾結在一起。
血液在沸騰,焦躁的身體被烘烤得快要脫水,連血管里滾燙的血液幾乎都要燒干。反手一奪,驁義手里的劍快速搶過。腳尖一登,舉劍飛刺而去。
‘唆’正正地刺入心髒的位置,腥紅的液體如泉水般涌出。再一頂劍柄,劍又深入血肉里,鮮紅的血液流過銀色的劍,流過劍柄的液體是熱的,幾乎要燙傷了我緊握劍柄的手,心口燃燒起來。
嚇!一支冷箭如電光般的朝我直直地飛射而來,速度快得即使是我也似乎來不及揮鞭抵擋,甚至來不及躲閃。難道這一次,真要躲不過了嗎?
“肅!”
耳里傳來仿佛是歇斯底里的吶喊,腦里卻一片空白。可是我卻還不想就這樣結束了,因為不甘心啊!
雙腳像灌了鉛似的重得抬不起來,感覺到身體里的那顆激烈鼓動著的心仿佛要從嗓子眼冒出來。
是的!我不想死在這里!至少現在還不想死啊!誰來?誰來……
“嚇!?”
“沒事兒了!沒事兒啦!”
“嗯?”眼前一片漆黑,不是地獄,而是會鼓動、能听到心跳的胸膛。
背上的一只手掌像是在安撫似的輕拍著,耳里清楚地請見溫柔的話語。
“別怕!沒事兒了!”
“放開他!”
呃!是驁義!
有些顫抖的推了退前面的身體,拉開空間朝驁義看去。
神情防備充滿著威脅氣息的驁義手持利劍指向那個安撫我的人。
“你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好他,不是嗎?”耳邊傳來低沉且不屑的冷笑。
“……”驁義皺了皺眉,更是握緊了手里的劍,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他可不似看起來那般的軟弱!”
呃!驁義的話讓我驚訝了!他是這樣看我的嗎?
“哼!只要無能的人才會用如此蹩腳的借口為自己解嘲!”一聲冷嘲,顯得相當的不把驁義放在眼里。
“他是個男人!”驁義沉聲道。
“可在我的眼里,並不因為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什麼?他是……驚愕中我轉身向身後的黑衣人看去。雖然全身裹著黑衣,臉上罩著黑紗,但是那說話的口氣,還有那雙眼楮,他那輕視人的眼神……讓人不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