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歡薩姆烏勒克呀,他像我的哥哥們一樣的溫柔,是個疼愛弟弟的好哥哥。而且,同樣的,我也喜歡…他缽你呀!”
“肅……”他缽似乎很驚訝,但是顯然也很欣喜,他的眼楮太容易透露出真實的情緒。
“公子!”
突然出現的馬廝讓放松情緒的他缽又警惕起來,謹慎的注視著眼前的陌生人。
“他是馬廝!”我安撫著他缽,見他放松了神經才轉身向馬廝。
“公子,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馬廝看了眼地上的尸體,平靜的神情讓我覺察到,他並非只是一個趕馬的小廝那麼簡單。
“當家的該是等急了!”馬廝抬起頭時正好對上我審視的目光,眼神明顯的閃爍了一下,有意掩飾心底的慌張。
“肅?”他缽有些猶豫的看向我。
“走吧!你的傷需要處理!”我笑了笑。
“嗯!好!”他缽似乎放心了不少,早已筋疲力盡、加上受了傷,他的臉色已經是很虛弱了,只是向來倔強的他,一直在強撐著。
早已疲憊不堪的他缽一上車就困乏得睡著了,即使搖晃的車廂也能讓睡意正濃的他缽靠在我的肩上沉沉的睡過去。我低頭看了一眼就連睡著了還皺著眉頭的他缽,心里一陣的疑惑。到底薩姆烏勒克的死給這個一直就依賴哥哥的他缽造成了怎樣的心靈震撼,讓一個天真得沒有半點心機,直率得讓人一眼就看得通的人也變得有了讓人難以理解和看得透的心思呢?還在我困惑的猜測時,馬車停下了。
“公子,我們到了!”
“嗯!”我輕聲應道,但是並未打算下車。
“公子?”馬廝又喚了喚。也許是未再听到我的應聲,倒也不再叫了。
“怎麼了?人呢?”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知道是驁義走過來了。
“在里面!”馬廝小聲說道。
“里面?為什麼不下來?”
“這……”
“出什麼事兒了嗎?”
話剛落,車簾就被掀開了。
“你……”驁義目光停在我肩上的他缽身上時,話卡在了喉嚨里。
“他…是誰?”
“唔……”肩上的頭動了動,顯然驁義的聲音吵到了熟睡的他缽。
“他是誰?”驁義又重復問道,聲音比剛才還要大了。我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沒好氣的瞪了驁義一眼。
“你……”顯然驁義知道我不高興他的直嚷嚷,但又不能忽略眼前看見的事實。
“肅?”
“嗯?”偏頭看了看眼楮還朦朧的他缽。
“到了嗎?”他似乎也已經感覺到車已停下了。
“嗯,到了!”
“哦!咦?他是誰?”他缽揉了揉眼楮,當看見正沉著臉瞪著他的驁義時,顯然有些吃驚。
“這該是我問的吧!你是誰?”驁義似乎很不高興。
“我……”
“別離他!他是個拉皮條的!”瞪了驁義一眼,推開擋在車門外的驁義,跳下車。
“拉皮條的?”他缽一臉的疑惑,顯然對于只會說些日常漢語的突厥人他缽而言,還明白‘拉皮條’是什麼意思。
“是做面條的嗎?他是賣面條的?”他缽懷疑的打量著驁義,一臉不太相信的樣子。
“撲哧!”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驁義陰沉的臉,我想他應該是很生氣了吧!應該沒有人這樣說過他吧?賣面條的,虧他缽想得到,有這樣氣勢的人賣面條嗎?
“咦?我說錯什麼了?”他缽跟著下了車,見我忍俊不住,甚是疑惑。
“不,也差不多!只是,他不是賣面條的,是賣皮肉的吧了!”忽略驁義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好心的為他缽解釋道。
“皮肉?牛肉還是羊肉?”
“哇哈哈……”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肅?”他缽還是一臉的困惑。
“我說你啊,呵呵,他不是賣牛肉也不是賣羊肉的!”
“那是賣什麼肉的?”他缽依然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真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他啊……”我忍住笑,看了眼此時早已是青了臉的驁義。“他是賣人肉的!”我神秘一笑,湊近他缽的耳朵。
“啊!”他缽驚叫,顯然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盯著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的驁義。
“賣、賣人肉!肅,你怎麼認識這樣的人?”
驁義此時一副喝人血、啃人骨頭、吃人肉的樣子的確是讓他缽信以為真了。
“你們鬧夠了沒?”看來驁義是忍不住了,大聲喝道。
“肅?”他缽扯了扯我的袖子。
“放心吧!他是不吃男人的!”我擺了擺手,一副‘安心啦’的樣子。
“咦!這樣呀!”言下之意,就算相信驁義是只吃女人的肉的人了。
“沒完沒了了嗎?你……”本來還惱羞成怒的驁義像是注意到了什麼,大步朝我沖過來。
“咦?干……”‘嘛’字還沒說出來,驁義就已經沖到我面前抬起我的手臂。
“你做……”
“哪里受傷了?怎麼會傷到的?”驁義抬起我的手臂左看右看,突然回頭向身後的馬廝看去。越過驁義的身體我看見馬廝的神色驟變。
“咦?”怎麼啦?
“到底哪里傷了?是這里嗎?”驁義又回過頭盯著我衣袖上的血看。
“肅?你……”他缽也驚叫道。
“哎喲!”我甩開驁義的手,“真要是傷了,被你這樣抓著,手早就沒了!”
“啊!對、對不起!”
“咦?”我愣愣的看了看驁義,他是怎麼了?
“肅……”他缽還是有些不安。
“我沒事兒!”無奈的看了看他缽又看了看驁義,“受傷的是你啦!”我嘆了嘆氣,看著他缽,“你剛剛靠在我肩上睡覺,把你身上的血染在了我的袖子上。”
“這樣啊!”他缽一副放下心的樣子。
“哼!盡找些麻煩事兒!”
“咦?”我驚訝的看向丟下話轉身離開的驁義,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找個大夫來呀!”沖著快步離開的驁義的背喊道。
“自己找!”背著身的驁義狠狠地道,說完又邁開了腳步。
“真是個奇怪的人耶!”翻臉比翻書還快!
“肅…他在擔心你!”
“咦?什麼?”我納悶的轉向一臉深思的他缽。
“不過,他好像有些難為情罷了!”他缽點了點頭,像是找到了答案似的。
“什麼?他會難為情?他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他關心的只有自己會不會虧本而已。”我擺了擺手,一副明了的樣子。
“只是這樣嗎?”他缽疑惑的看著我。
“行了!你不累嗎?進去啦!”拍了拍他缽的肩膀,拉起他缽就要進去。就在我轉身的剎那,神經一震,迅速轉身。
“怎麼了?”
“不…沒什麼!”或許是我看錯了,怎麼會犯同樣的錯誤呢?
“肅?”
“唔!進去吧!”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遠處一眼,真的是錯覺。
“你打算什麼也不說嗎?”
“什麼?”抿了口茶,不解的瞥了一眼驁義。
“他!你要留他到什麼時候?”驁義手指向那邊正在包扎傷口的他缽。
“什麼時候?他才剛進門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呢?自然是留到他想走的時候啦!”我一副‘有什麼’好驚訝的樣子。
“那是什麼時候?”驁義顯得很不耐煩。
“真是的!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
“生意?他又不是這里的客人!”
“那我幫他付錢,總可以了吧!”
“你!唉,是錢的問題嗎?”驁義一副快要暴跳的樣子。
“那是什麼問題?”
“你、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
“什麼嘛?”
“事情我都听小北說了!”
“哦!”
“哦?‘哦’是什麼意思?”驁義終于忍不住跳了起來。
“就是,既然你都听說了,還問我做什麼的意思呀!”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
“你…唉!我是該說你太坦然自若呢?還是不明世事呢?”
“什麼都好!”我淡淡的說道。
“什麼?”
“你說什麼都好!他…現在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只有我這里了!”看向他缽,心里突然變得惆悵起來。
正在包扎的他缽似乎感覺到我在看他,抬起頭朝我這里看來,正好對上我的視線,雖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的扯著嘴對著我笑了起來。
“你…唉!讓他把那身突厥裝束給換了!”
“啊?”我驚訝的盯著驁義。
“我可不想讓這里的客人知道我這里藏了個突厥人!”
“你…謝謝!”我宛然一笑,突然覺得輕松了許多。
“咦!你……”
“嗯?什麼?”疑惑的看著一臉迷茫的驁義,見他欲言又止,實在不解。
“你……”
“當家的!”
驁義似乎想要說什麼,正好進來的妍姬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酒菜都準備好了!”妍姬笑吟吟的走過來,揮手示意丫頭將手里的酒菜擺在桌上。
我探頭看了眼桌上的酒菜,抿了抿唇,那起桌上的茶杯。
“怎麼?不喜歡?”
“咦?”什麼?他說的是酒菜嗎?
“不是!”
“那怎麼見你一副沒有胃口的樣子!”驁義皺了皺眉頭,一副犯難的樣子。
“撲哧!”
“你又笑什麼?”
“沒什麼啊!”忍住笑,看著他。其實他剛才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高湛,他也會因為飯菜不合我口味而露出犯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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