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一聲驚叫聲似乎讓變得失控的宇文邕有了一點點的清醒,他慢慢的放開我,而我卻站立不穩身體踉蹌了一下。
“肅!”還未完全放開我的宇文邕又急忙的扶住我。
“喲!還以為是園子里的姑娘呢,竟是公子呀!文公子,奴家說您上個廁所怎麼就不見回了呢,怎麼跑到這里來和我們的公子**呀!”
我瞄著眼楮朝說話的人看去,竟是研姬吃吃的笑著,身後的‘當家的’沒有任何表情的靜靜的望著我。
“當家的,你瞧,根本就不用我們擔心嘛,人家都已經開始在接客了。不過,這一行有規矩是不能搶同園子姑娘的客人的,趕明還得多教教你規矩。今天你搶了我的客人,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閉嘴!”
靠著的胸膛一陣的振動。
“放…開我!”無力的推開宇文邕,勉強著站穩了雙腳。
“肅?”
“你走吧!”
“咦?怎麼可以敢客人?”
“研姬!”
“當家的……”研姬瞥了我一眼,雖然很不情願但又不敢違抗‘當家的’。
“跟我走!”
“什……”
宇文邕突然就拉著我,不容分說的拖折我走。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
“雖然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是我要你離開這里!”宇文邕頭也不回,只是一個勁的拖著我走。
“你……”
“站住!”
一聲喝止,讓宇文邕也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側臉看著身後的‘當家的’。
“這位公子,你要帶走我的人,也要和我說聲吧!”
你的?我不悅的皺起了眉朝‘當家的’瞪去。
“你的人?哈哈……”宇文邕仰天大笑。
“你說他是你的人?哼!你要得起嗎?即使一個小小的陳朝天子陳 也無力要起他,就憑你一個開妓院的也配說他是你的人,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彌羅突!”他話說得似乎有點過分了,我知道他很不喜歡听到這里的話,即使是我自己也是很不高興的。
“也許你說得很對。但是,我不管他以前是什麼人,現在他在我這里就是我的人!”
“你走吧!我不會跟你走的!”
“什麼?你要留在這里!”宇文邕驚愕得瞪大了雙眼。
“嗯!”我應聲道,在宇文邕錯愕的瞬間掙脫了他的手。
“你…你不願意跟我走卻願意當他的人?”宇文邕再次驚呼。
“我不是任何人的。但是,現在我還不能走!”
“又是為了他?是他把你留在這里的嗎?他自己離開了卻把你留在這里!他如此的待你,你卻還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兒?”
“別說了!”我不想讓已經暴跳到口無遮攔的宇文邕將任何事都說出來。
“不是你想的,他沒有把我留在這里!”我有些焦急了。
“沒有!那他怎麼沒見你就走了!即使走了,但不見你也該回來找你吧?但是,過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不是丟下你是什麼?”
“夠了!你要我說幾遍?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系?我說過了不用你管的,你為什麼總是要一廂情願了?”
“一廂情願?是嗎?呵呵……”宇文邕苦笑著,後退兩步。
“你……”我咬了咬唇,本想解釋什麼,但是擔心這樣會更加的無休止,干脆住了聲。
“你終于說出來了!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單方面的,你根本就不在乎!”
“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撇開臉不再看他,他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讓我快要窒息。
“是…嗎?”
“走!”我低頭吼道。
“哈哈……”
“哈…嘔!”
“爺!”
不知道從哪里突然跳出的人影從我眼前閃過。
“爺!您…血!”
血?什麼血?
“您吐血了!”
什麼?宇文邕,他吐血了!我想扭頭去看,但是意志告訴我不能這樣。如果,我回頭看他,他又會義無反顧的沖向我。這樣,我所說的都白說了。
“快走!”我怕自己堅持不住會回頭看他,心底的害怕讓我大聲吼道。
“你……”
“算了!”
“爺?”
“算了!他…只是不想看見我而已!走…吧!”宇文邕輕笑道,听起來卻讓人心寒得緊。
耳邊響起了腳步聲,漸漸地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听不見,我才松下了肩膀。
“真是個冷血的人!”
“妍姬!”
“本來嘛!人都被他氣得吐血了都不回頭看一眼。那個文公子可真可憐!愛上了個無情的人!唉!”
愛!這個字仿佛如針似的刺得我難以呼吸。這個字不說出來該有多好。說出來,只會讓它變得像根藏在心底里的刺。
“你不也是嗎?”我轉身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他身後的‘當家的’。
“你們難道不是嗎?若不無情,你們如何做這行?我對一人無情,而你們卻是對數十人、數百人,乃至數千人無情。而且,就連你們的身體也是對這數千人無情的,不是嗎?”嫣然一笑,夜風拂過,吹晃了走廊上高高掛起的燈籠。
久久呆若木雞的妍姬張著紅唇不能言語,就連身後的‘當家的’也是怔怔的盯著笑得如曇花夜放的我。
“我臉上有什麼嗎?”瞥了眼一直盯著我的‘當家的’,從紅花巷回來後視線就一直沒離開過我的臉。
“什麼都沒有,非常的干淨無暇!”
“那你還盯著看什麼?”放下手里的茶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我在想,你…究竟是什麼人!”
“唔?什麼人?呵!你不是說不在乎我是什麼人嗎?”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又的確是讓我十分的好奇。”
“知道貓是怎麼死的嗎?”
“啊?”
“是…被好奇…害死的!”眯起眼楮,淺笑道。
“你……唔!”‘當家的’干咳一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將視線從我的臉移開。
一時間,周圍變得安靜起來。屋里的兩人都不再出聲,只有手里的杯蓋踫觸杯沿發出的‘�、�’聲響。
“你歇著吧!”
“唔?”抬頭看了站起身的‘當家的’一眼。
“明早我要出門辦事兒,天黑後叫人過來接你!”
“喂!去哪兒?”叫住正要拉開房門離開的‘當家的’。
“那個人叫你‘肅’!”
“咦?什麼?”他並沒有回答我,而是說些不著邊的。
“我不叫‘喂’!”
“啊?”奇怪!你又沒告訴我你叫什麼!
“驁義!”
“唔?什麼?”他說什麼呀?
“我的名字!”
“名……”我詫異的盯著他,能清楚的看見他側過來的臉,嘴角正微微上揚,露著意義不明的笑。
“晚安!”說著就拉開房門,腳踏了出去。
視線隨著房門的關上慢慢收回,停在面前的茶杯上。
“呵!真是個奇怪的人!”有些意外自己竟然會莫名其妙的輕笑,不得不承認,其實也覺得剛剛那個突然告訴我名字的‘當家的’相當的有趣。
他…剛剛說的是‘驁義’嗎?起初還以為他說‘熬夜’,連名字也這麼奇怪!
第二日
到建康已經是第五天了,與崔子武一行人也沒有辦法聯系上,就連那十二個影使也不見了蹤影。而且,就連寸步不離的羲也不知去處。其實,若我想離開並不是難事兒,因為他並未約束我的行動。只是,即使現在離開我也還不知道下一步做什麼。既然不知道,干脆就什麼也不做。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昨夜高湛離開紅花巷後有沒有離開建康。
“公子,過了小樹林前面就是紅花巷了!”
車外趕車的小廝的喊聲將我拉回了現實,我掀開車簾朝外看了一眼,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公子,樹林的路不好走,天又黑,您坐穩了!”
本來把紅花巷這種地方開到建康最偏僻的城下來應該是生意人的失誤決策,可偏偏它又成為建康規模最大、生意最好的妓院,不得不佩服驁義這方面與眾不同的思維決策。或者說,正是因為它的地勢正是一些身份顯赫的人做些隱秘事情最佳的選擇場所。
“公子,您坐穩了,小的要加快速度了!”話未落,馬車已經飛快的奔馳起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掀開門簾,探頭出來。
“公子,請進車里去!”趕車小廝神情明顯的有些緊張。
“怎…麼”我話還沒說完,余光中幾條黑影穿梭在樹林子里。
“駕!”趕車小廝用力揮起鞭子,‘啪’的一聲甩在馬身上,引來馬兒的一聲慘叫,揚起馬蹄飛快的奔馳。
“看樣子是幾人圍攻一人,看裝束像是個突厥人!”趕車小廝說道,手上的鞭子卻未停止揮動。
“突厥人嗎?”我小聲嘀咕,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說起突厥人時會讓我想到薩姆烏勒克和他缽兩兄弟,也不由自主的掀起窗簾朝樹林望去。
“停車!”心里一驚,愣愣的望著樹林。
“咦?公子?”
“停下!”我一聲喝令,掀開門簾就要跳下馬車。
“等……”馬廝見我就要跳車,驚慌失措得拉住韁繩,慌忙當中,馬兒也驚得揚高了前踢,仰天嘶叫,晃得車廂左右擺動。
“公子!”馬廝顧著穩住被驚嚇的馬兒時,我早已跳下車朝樹林子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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