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兩個顧客起了一些爭執,但是都忍住了沒有吵鬧動手,不約而同的走出去,路過吧台的時候朝著老板點點頭,李宥遠遠看到其中一個人是滿身紋身的壯漢。---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
“下手輕一點哦。”老板微笑說了這麼一句話,那兩人都極為受用,高興的答應,加快腳步走出去。
“誒?他們這是干什麼啊?”李宥不明所以的問于潔,在他想來于潔既然帶他來這里就應該比較熟悉這里。
“荷爾蒙過剩,出去決斗了。”于潔莞爾,這里她來過的次數不少,見識過幾次這樣的事情。
“啊?”李宥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听于潔這話就知道發生矛盾了︰“一般酒吧里面不是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嗎?他們怎麼就能忍得住?”
“那是一般的酒吧,什麼人都有,在這里不同,誰都得給老板面子,要不然以後這里就不歡迎他來了。”于潔這麼說,讓李宥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有生意還能不做?看到李宥滿臉疑問,于潔繼續說︰“這里路頭這麼偏其實是老板故意為之的,這里招待的都是有酒品的客人,來這里的客人都是沖著這里的環境、茶和酒來的,不過這里不歡迎官員,但是部隊里面的倒是不拒絕,來這里的不乏有錢人和黑社會老大,但是一個個看到老板都是規規矩矩的喊一聲老板,即使這樣,一旦誰在這里打架什麼的,那就會被列為不受歡迎的人群,連這個大門的不敢進。”
“听說老板以前的經歷很坎坷,大伙都是敬佩他,而不是害怕他,你看他對每一個人都是和和氣氣的,那些不敢進來的不是怕老板趕,其實老板從來就沒有趕過人,只是那些人感到羞愧而已,你看到左邊靠窗那個人沒有?”于潔附過去小聲的在李宥的耳邊說,同時也用眼角示意坐在靠窗的那人,李宥微微轉頭,只見那個人長得凶神惡煞的,雖然還沒有驚天地泣鬼神,但是也是前所未有的一種令人害怕的面相了,熟話說相由心生,長得這麼凶惡的人肯定做過不少壞事,如果世界上有選丑比賽,估計他都能排的上號。
“嗯。”李宥端詳了一會才從鼻孔冒出這一個單音節。
“那個人叫陸長春,你應該知道是誰了吧?”陸長春很有名,很有惡名。
李宥搖搖頭,他沒听過,他知道的人很少,除了村長書記之外,他再也不認識什麼有名的人了,鎮長市長省長直到國家主席和國務院總理以下的人他一個都沒听說過,自然不會知道這些人。
“敗給你了,你們男生不是經常議論這些事情嗎?”看到李宥一臉無辜的樣子,于潔再次無語,不過還是詳細的給李宥解說︰“陸長春,本地人,寬州地下三大巨頭之一,船幫就是他手下的幫派,不過據說現在他已經洗白了,不管黑社會上面的事情了,都交給了手下去做,他自己開公司,長春集團是他的公司,這你該听過了吧?”
李宥點點頭,長春集團他自然听過,寬州排名前幾的大集團,涉足的行業之多,他雙手都數不過來,高中畢業最後半年他就再沒上過課了,跑出去打工,就是長春集團下面的一個子公司,他在那里面當保安。
“資產上千億,夠嚇人吧,可是他當初來這里的時候跟別人在這里面打了一架,後來每次到這里來都受人排擠,最後他向老板道歉眾人才原諒他,要不然即使他想坐在這里也不得其門而入,你想想看要是你周圍都是一幫蔑視你的人,不時的冷哼,你自己心里都不好受,他最後也是自己感覺做的太過了,所以才來道歉的,也才有現在安安穩穩的坐在這里品茶喝酒,其實說起來比這里好的地方多了去了,可是人家為什麼就喜歡來這里?這就是老板的人格魅力了。”要說女人八卦的時候還真是有點用哦,至少這打听消息的能耐不差。
“是啊,這地方真不錯。”李宥若有所思的看向在吧台擦著干淨得不能再干淨的酒杯的老板,就李宥了解的這麼一點信息都夠編成一個傳奇了,真是一個謎啊。
“那是,我介紹的地方能錯嗎?”于潔說完就泄氣了,想到了自己的經歷,于是便沉默不語了。
過了一會兒,那兩人一瘸一拐的回來了,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看得出來在力氣上都沒有留手,不過沒有見血,也算是另外的一種方式的留手了。
又跟老板打過招呼之後回去就坐,他們的座位就是挨著的,雖然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遠,有心或者無意的話可能會踫到對方,估計就是這麼起意見的。
客人還是稀稀拉拉的,有人來有人走,也沒有人頭涌動的景象。
又坐了一會,兩人也打算走了,跟老板道過別之後,出門駕車離開。
一路無話,都沉默著,送于潔回到她住的地方,還是那條小路,吱的一聲把車停在路燈下。
“上去坐一會兒?”于潔試探性的問,其實她還是有一些幻想的。
“算了吧,太晚了。”從這里回家還要一個多小時,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這樣晚回去,說不定父母都睡了,太晚了說不定姐姐還會等著他,每次晚回家姐姐都等著他,然後等著等著就睡著了,李宥也不忍心。
“好吧,那我上去了哦。”于潔咧咧嘴,想要笑出來,可是發現自己怎麼都笑不起來,說完就轉身過去,掩飾自己的尷尬。終于,還是奢望。但是她並沒有下車,就這麼坐著,李宥也不好催促,反正遲早都要走的,雖然晚點不太好,但是他確實下不了這個狠心說出讓她下車的話。
“你嫌我嗎?”冷不丁的于潔冒出這麼一句話。
“嫌。”李宥如實的回答,他確實嫌,不過是以自己女人的標準來說,如果是同學,他沒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哦”于潔哦了一聲之後是一陣深深的吸氣聲,接著穩了穩波動的情緒說道︰“其實我也知道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只是我還有一點奢望,我知道我自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我配不上你,可是我真的好懷念我們當初相戀的那段時光,當時懵懵懂懂的,好傻,雖然你很悶,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你了,你還記得我當時是怎麼跟你表白的嗎?”
“呵呵。”李宥搖頭失笑,這件事情他當然記得,當時剛上高一,剛剛分完座位沒多久,剛好他們是同桌,之後沒幾天輪到他們值日,走得晚,最後只剩下他們兩個,因為校園很大,同路出校門,走過廁所的時候被于潔冷不防的推進女廁所,說要做他的女朋友,當時李宥只是覺得幸福襲來,當下就懵了,沒有答話,于是于潔威脅他不答應的話就喊人了,就算不說他強奸什麼的,進女廁所總是事實吧,無奈之下李宥只好點頭了,從那之後就背上了這段屈辱。“你那時候實在是太潑辣了,我哪里敢和你抗衡啊。”
“是啊,如果那時候不潑辣我也就不至于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了。”她說的是她現在的生活,李宥其實並不知道,她知道李宥嫌的只是她當初離開李宥之後的那段經歷而已。
“過去就過去了。”
“是啊,過去就過去了。”于潔無奈的嘆息,眼楮有些紅,李宥撇過頭去不看她,免得尷尬,她也低著頭沒看李宥,小聲的說︰“我走了。”
接著便關上了門,李宥可以看得出來她哭了,她後悔了,可是他不會心軟,自己做錯了的事情要自己承擔,不要奢望別人可憐。
看著于潔慢慢的走著,抖動的肩膀,李宥最終還是不忍的喊道︰“于潔。”
于潔听到李宥的聲音,停下腳步,也不說話,等著李宥繼續說。
“其實如果你想換個方式生活我可以幫你的,作為一個同學。”李宥表明自己的立場,只作為同學的幫助,沒有其他別的什麼。
“只是同學嗎?”于潔回頭顫聲問,面帶淚珠。不是怨恨,而是悔恨,在今天踫見李宥之後忽然之間的悔恨。
“只是同學!”李宥點點頭微笑,是啊,只能是同學了,我們早就沒有愛情了不是嗎?我只是對初戀的懷念罷了。
于潔低聲說︰“謝謝你,我不想改變。”
說完便走了,李宥並沒有當下就走,而是走下車來站著望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前方的轉角,李宥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著怎麼幫她才好,他知道,她一個女人,如果不依附男人的話,憑她高中沒畢業的文憑什麼都做不了。
于潔走進樓道就找了一個拐角蹲下來,頭埋在雙腿之間,左右手輪流錘著頭,放聲的大哭,站在外面的李宥听到了這陣哭聲心里也像是壓著一塊大石一般,堵得慌。
但是他沒有去安慰于潔,他必須心狠,他可以作為一個老同學,老朋友去幫助她,但是不可以作為一個異性朋友去安慰她的傷心,即使這個傷心他早就預料到了的。
就這麼的站著,過了十多分鐘哭聲漸漸的止了下來,又過了幾分鐘,三樓的燈亮了起來,他才上車離開。
樓上那亮著燈的窗簾一個小縫隙中那只眼楮的主人這才真正的傷心了、後悔了,無聲淚下。
出了小路,李宥很快上了高速,一路風馳電掣,把油門都踩到了低。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下了高速,平時他走這麼長一段路大概花一個小時二十分左右,可見今天開的有多快。
下了高速,把車停到路邊,打開指示燈,免得被別人的車撞到,李宥掏出手機來,深呼吸兩下,還是從電話簿里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喂?”
“是我,我很好。”听到那個聲音,李宥的心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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