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紫諾氣的鼻子都扭曲了,不滿意地大聲訓斥道︰“暈死了,本宮是問,昨天晚上的晚宴,後來又發生什麼事了?皇上讓你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主子,你問得不清不楚的,奴才哪里知道…”刀光委屈地說。---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
“放肆,老實回答本宮的話,不然這月整個後宮的茅房都歸你了。”郁紫諾狠狠地說。
“別,別,主子,奴才錯了,”刀光腿都軟了,一臉哭相地說,“主子,你要是再罰奴才打掃一個月茅房的話,奴才就成了整個皇宮的第一號茅房掌櫃了!”
“少貧嘴,趕緊回答本宮的問題。”郁紫諾拼命忍住笑,故作嚴肅地說。
“主子,奴才們和您知道的一樣。”刀光聳聳肩膀,無可奈何地說。
郁紫諾當場就翻臉了︰“嘿,你小子,還給鼻子蹬臉啦,想造反了不是?!告訴你,就憑你亂告狀本宮狀這一條,本宮就可以罰你打掃一年的茅房!”
刀光撲通一下跪下了,真得要哭了︰“主子,奴才們可是一直都跟著您的,你讓奴才去追人影,奴才……”
“行了,你閉嘴吧,天藍天虹,你們說說。”郁紫諾這才想起來,他們原來一直都在保護著自己,對于晚宴後來的情況,當然知道的和自己一樣多了。雖然錯怪了,但是表面上加絕不能服軟。嘿嘿,欺負別人的感覺真爽。
“主子,後來還有一個什麼摔跤的節目,然後就听到有人稟告,說主子您落水了,再然後皇上立刻就起身了,大家也都跟著去了。後來的事情,主子就都知道了。”天藍很認真地說。
“那有沒有看到呂寅和赫連公子?”
“看到了啊,赫連公子和呂將軍一直在一起呢。”
這就奇怪了,難道桑國的使者團里就沒有人認識嫣紅和赫連慶欒的嗎?為什麼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反應呢?太奇怪了簡直!
難道赫連慶欒真的大膽到在晟國將恩泰殺啦!可是這樣,皇甫類肯定不會放過他,這不等于自己找死嗎?如果不是,那又會是誰呢?
想得頭疼死了,郁紫諾最後還是妥協了,自己管好自家門前雪就行了,他人的瓦上霜就留給他人吧。
郁紫諾這邊剛調整好情緒,準備用早餐呢,忽然天虹在外面急急地大喊︰“皇後娘娘駕到!”
嗯?郁紫諾感覺事情越來越嚴重了!
“小妹,小妹,”郁馨諾人未到,聲音卻急急地傳了過來,仿佛焦灼了好久一樣。
郁紫諾剛一抬頭,郁馨諾已經風風火火地來到了眼前,精致的面容上汗珠閃閃,眼角紅腫,嬌喘連連的樣子,讓人好生心疼。
“大姐,怎麼了?”郁紫諾明知故問。
郁馨諾一把拉住她的手,懇親地說︰“小妹,大姐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吧,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果然是他,郁紫諾深呼吸了一口氣,扶著大姐在朱漆檀木椅上坐下,然後屏退了左右,這才不緊不慢地說︰“大姐,慢慢說,救誰?”
“小妹,別打啞謎了,你知道的,對吧?”郁馨諾期待地看著她,有些緊張卻不得不面對,眼楮亮亮的,帶著前所未有的憂慮。
郁紫諾故作沉思狀,半響後才挑眉問道︰“赫連公子?”
“對,現在皇上派人到處抓他,他,他恐怕就要沒命了。小妹,你一定要救救他。”郁馨諾花容暗淡,幾乎是哀求地說。
郁紫諾依然故意裝傻︰“大姐,到底怎麼回事?小妹怎麼能救得了赫連公子呢?”
“他殺了桑國的太子恩泰,現在皇上和桑國的殺手都在找他,小妹,皇上對你那麼恩寵,你去求求情,放他一馬吧”郁馨諾直接哽咽了,好一朵梨花一枝春帶雨。
郁紫諾哭笑不得,他竟然還真的傻到殺恩泰了,荒唐!讓人措手不及的荒唐!看來以前真是高估他了,默默地看著大姐,郁紫諾嘆了口氣,“大姐,我去找皇上盡量求情,至于有沒有效果,小妹就不敢擔保了。”
“好,謝謝小妹,皇上一定會看在小妹的面子上網開一面的。”
好笑,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受歡迎了?郁紫諾不再猶豫,立刻起身。
剛走了兩步,復又回頭,詫異地問︰“大姐,你和赫連公子?”
郁馨諾臉騰了一下紅了,直到脖子根處,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解釋什麼,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低頭不語。
郁紫諾搖搖頭︰“大姐,小妹只是想問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哦,上次,小妹的紫沛宮遭遇刺客,大姐正在花園里賞月,然後就看到他慌亂地逃到了我的跟前,我發現他很可憐,既然小妹沒有事,大姐就想,還是多積點德把,就將他藏了起來。”皇後郁馨諾明顯的心虛,說話的時候眼神不停地躲閃著郁紫諾的視線。
郁紫諾默默點點頭,怪不得皇甫類一直都搜不到人呢,還以為是嫣紅將赫連慶欒藏了起來呢,原來跑到大姐這里了,看來大姐的鎮定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後來,大姐就把他當成新來的太監賜給緋雲宮了吧?”郁紫諾似笑非笑地接過話題。
郁馨諾的眼神更加慌亂了,不過還是臉紅著點點頭。
這就對了,不然,那樣出挑的一個太監,不可能在緋雲宮,甚至在皇上的御書房附近那麼大膽地行走的。郁紫諾忽然有些擔心,不知道大姐這樣為情所困,會不會給皇甫類帶來什麼禍根,甚至災難呢。
“沒事了,小妹這就去找皇上求情,大姐回去等消息吧。”郁紫諾說完,就徑直朝御書房走去。
答應是答應了,可一路上,郁紫諾卻都在糾結怎樣和皇甫類解釋,總之這又將是一件很頭疼的辯論大賽。
從踏進御書房的那一刻起,郁紫諾就感到了排山倒海般的壓力,整個人情不自禁地被卷進了漩渦之中。
嫣紅那樣孤傲清冷的一個人,此刻卻沉靜地跪在皇上的跟前,不言不語,仿佛一座雕像一樣,淡淡的體香隨著皇甫類粗重的呼吸一起纏繞著,糾纏不息。
龍椅上的皇甫類,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一種由里及外的頹廢和憂傷,似乎從來都不認識嫣紅似的,眼楮里只有深深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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