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回辛鎮的當天,葉世杰夫婦親自開車到十里的地方迎接。---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無論晴子的表情是如何的僵硬,夫婦二人都殷勤備至。葉世杰是真情表露,而方紅玉純粹則是做給別人看的。這是她的聰明之舉。方文濤的事使她不得不收斂一段日子了。晴子沒有住進葉家,還是超市適合自己。葉世杰又開車去送晴子回超市。車停在超市的門前,下車後,葉世杰叮囑晴子要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給他打電話。葉世杰這時終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晴子由始至終都沒有看葉世杰的臉一下,這時也只是稍微點了一下頭。
晴子走進超市,看到晴子的店員紛紛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待見到晴子滿臉憂郁的樣子後,高興的勁沒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晴子問︰“外婆呢?”
一個縴細小巧的女孩,指了指超市的後院,嘴上同時說道︰“在後院的草坪上,張姨也在那里。”
晴子穿過自己設計的熟悉的一排排貨架,向後院走去。所有的店員看著晴子的背影,發了一會兒愣,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崗位。
外婆靜靜坐舒服的躺椅上,被透過窗台玻璃折射進來的溫暖的陽光柔和的包裹著,眯和著雙眼,雙腿上放著一本合上的聖經,左手長長的手指稍微的與書面摩擦著,發出均勻的呼吸。這是外婆難得的安逸的時光。這段日子是她最痛苦的日子。遠比她失去雙親失去丈夫失去女兒的那段日子還要痛苦。死亡是對一個人解脫,留給活著的人的也只是短暫的憂傷,因為活著的人依舊需要繼續的活著。但晴子沒有死,也就使無奈的這種痛苦沒完沒了,像是一個永遠都劃不完的休止號。
外婆一直在等晴子回來,也知道晴子離回來的日子不會太久了。今天,外婆沒有得知晴子回來的消息。
晴子從超市的後門走出來,走到草坪邊上,脫掉了鞋子。她習慣光著腳踩踏這片草坪。張姨看到大小姐的回來,同樣的來了個先喜後憂。一憂,晴子臉上的憂郁,畢竟晴子可是燦爛的代表啊。二憂,是否要叫醒很少能這樣安詳入睡的外婆。晴子明白了張姨的想法。搖了搖手,示意不要叫醒外婆。張姨會意的將正準備蓋在外婆身上的薄毯子遞給了晴子。有晴子在,她顯得多余了。
晴子拿著毯子,輕輕的蓋在了外婆的身上。
“你回來了!”晴子耳邊傳來了外婆慈祥的聲音。
“嗯!”晴子做出了短暫的反應。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外婆人閉著眼,只有嘴唇動了動。
晴子雙膝跪在了草坪上,頭輕輕的枕在了外婆的左手上。外婆伸出右手,在晴子的臉上輕輕的摩擦著。晴子閉上了眼楮,享受起這片安靜的親情。
“我成為了一個罪人,我不只一次的責備媽媽,雖然我知道這並不是媽媽的錯,但我還是控制不住的責怨媽媽。”晴子傷感的傾訴道。
“我們苗家女人的命運都是悲情的。你母親本性善良,從來沒有想過做任何愧對人的事情,然而命運之神卻沒有善待它,最應該幫助她的我卻一直再為難著她,她一直很痛苦。等到他(葉世杰)離開後,她更加的痛苦了。後來發覺有了你,你媽媽就答應了我,結了婚。如果你想責怪的話,就責怪我吧,是我阻止了你母親的婚姻,我的自私又讓我隱瞞了你的身世,給了你走錯路得機會。”外婆流下了眼淚,這是她第一次為自己的過失而出言道歉,買了單。
“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如何走出這個困境,我的愛已經不可能繼續了。”晴子說著兩串淚水流了下來,伸出手抱住了外婆的雙腿。
“你能這樣想,我們都很欣慰。”外婆激動的說
“我在杭州認為自己可以擺脫了,可是見到他(葉世杰)和外婆就一下子又亂了。”
“這就是親情的原因,因為你將親情混淆成了愛情。”
“是這樣的嗎?”晴子反問道。
“除此以外,沒有在貼切的原因了。”外婆很確定自己的分析。
“我以後還能幸福嗎?”晴子的眼神中散著對未來的迷茫。
“會的,以後我再也不會阻止你做任何的選擇了。”外婆終于想通了。
晴子又閉上了眼楮,臉色變得平和了。
“你明天就開始工作吧,沒有比工作再能給你減壓了的事了。過會兒好好的吃頓飯,今晚就跟著我睡,說不準明天一早你的身影就會出現在球場山呢?”外婆這句平淡的安慰,超過了任何人的每一次的安慰,晴子第二天的確出現在了藍球場上。
葉世杰送完晴子後,來到別墅。方紅玉迎過來,告訴丈夫,陳有言已經等他有一會兒了。葉世杰加快了走向客廳的步伐。陳有言听見了步伐,忙的站起來,準備迎過去。陳有言剛走了兩步,葉世杰已經在他面前了。
“是匯報工作嗎?如果是,那就免了。我們倆不需要這些。晴子能回辛鎮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事了。”葉世杰和藹一笑,說道。
“我有其它的事要說,也是關于晴子小姐的。”陳有言說的很生硬,而且滿臉通紅。
“那就去我書房吧。”
葉世杰認為客廳里不便談論尚未公開的事情。陳有言明白這個道理。葉世杰在前,陳有言在後,向樓上走去。客廳里就剩下了埋怨滿腹的方紅玉。
走進書房後,葉世杰讓陳有言坐下,陳有言答應了,但沒有坐下。
“我說的話,有可能會讓您生氣。”陳有言變得婆婆媽媽起來。
“有什麼話你就盡管說好了,”葉世杰絲毫沒有預料會發生他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我想追求晴子小姐,我的出發點是我真的喜歡她,這個決定幾年前就開始了。”陳有言膽顫的說。畢竟那是自己恩人的女兒,而且又是在這個時候。
葉世杰注視了陳有言足足有十分鐘。最後緩緩的說道︰“以後不要叫她晴子小姐了,這樣叫不妥,尊稱不應該用在你們倆的身上。你有這個自由,她的愛情已經很不幸了,你只要確定是真心的喜歡她,我沒有意見。”
“我可以向您保證,我會讓她幸福。”陳有言堅定的說。
葉世杰重重的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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