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雨在踏進校門的第一步,腳步重的讓身子輕飄了起來,心跳卻加速了。---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他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怕看到的只有對自己的冷眼。
一顆石子滾到了葉雨的腳下,接著一雙胖胖的腳闖進了視線中。葉雨只要不變成白痴就知道那雙腳是誰的。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雙腳在他胸前逐漸由涼變暖的感覺。
芬香的臉依舊如春天的桃花一樣的燦爛,她向前走了兩步,貼近葉雨,滾圓晶瑩的眼楮一眨一眨的上下打量著葉雨,輕聲的說︰“我們的葉大帥哥病了?”
葉雨有了前車之鑒,不在沉默,顫抖的說︰“對不起,昨天我、、、、、、、”
芬香趕忙打斷了葉雨的話語,說道︰“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你要記住的話,那就記住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如果要是對此加上一個年限的話,那就是一生一世,假如死後會有魂魄繼續存在的話,我們還要繼續。”
葉雨感動的五體投地,胸中一股酸潮涌了上來。芬香看到葉雨滿臉的通紅,擔心自己繼續留在這里葉雨一會真的會哭出來,便莞爾一笑,變成了一個花蝴蝶,搖晃著雙手走開了。葉雨看著芬香的背影,這股慰藉還是無法影響到自己沉重的心情。葉雨身邊的人也寬容的對待了葉雨,葉雨的心情還是沉重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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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一個月前,胖哥跟葉雨說起了中國新人歌手大賽,期望葉雨可以參加。葉雨點頭答應了。這天,從主辦方那里傳來了消息,他們對葉雨的天賦很賞識,邀請葉雨參加第一次海選。胖哥興高采烈的將此事電話通知了葉雨。心情一直不快的葉雨,想趁這個機會出去轉轉,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等回來後,也許一切都好了。第二天,葉雨向學校請了假,隨著樂隊和胖哥一起去了湖南。
洛蒂嚷著也要跟著去,結果遭到了胖哥的嚴厲阻止,胖哥說哪有參加選秀還要帶著戀人去的,選秀最忌諱的就是這個。狡猾的洛蒂硬是拿老謀深算的胖哥沒轍,只得放棄了。
新人歌手大賽。內地歌壇不知何時跟著香港無線跑起了龍套,學了這一手。或許他們許久前就學會了這門手藝,一直深藏著,又或者他們一直妄想著猛的來個鯉魚跳龍門,卻一直沒有遇到水漲船高的時候。二十一世紀以後,他們終于趁著時代變遷的節奏,看準了時機,準備大干一場。這股被形容成來自黃土高原的風,起時風勢甚小,像秋天湖面上的晚風。許多人都被它欺騙了,開始享受起它的溫柔,卻不知這是它老謀深算的招式。一個黑夜過去它變得蕭蕭怒吼,轉而與大西洋上的颶風有的一拼,迅速蔓延了整個中國。
許多人已經看出現在的部分八零後、九零後的‘病態’超出前輩們太多了。他們成了非現實夢想的忠實追求者。他們一心只想著出名,為了這個歹願,他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社會道德皆可拋,至于尊嚴那就是狗屎一堆。他們的最終目的只有讓自己向前走一步。他們是可悲的,成為了娛樂社會里的犧牲品。營造這種不良現象出現的主要原因要歸咎于大社會的不良習氣,這已經成為了無所不在的潛規則。
葉雨卷入了這場旋流不知是他的不幸,還是他的大幸。不幸會使他像所有人一樣變得庸俗變得功于名利,大幸會讓葉雨一夜之間成為廣為人知的明星。兩者的出發點都一樣,那就是葉雨必須成功,而且要是其中的佼佼者。
抵達湖南,出現在報名處的時候,葉雨一行傻眼了。好個家伙,那場面,兩個字,壯觀。與曾經聲勢浩大的全民造田運動有過而無不及。整個會場內外,紅男綠女,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嘰嘰喳喳。胖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領到了表格,填寫完畢,才拿到了正式參賽表單。
胖哥看著表單上赫然寫著六千七百二十三號,小眼楮骨碌變的滾圓滾圓,氣惱的嘆息道︰“總以為我們是在湖邊上長大的青蛙,看到的世界夠大的了,誰知現在能躥到地面上蹦跳的都是海里長大的蛙。”
葉雨在看到那種混亂場面時就失去了興趣,便隨著胖哥喪氣道︰“夠嗆,想在這群人里淘到便宜,我看難,我們還是打道回府吧!”
胖哥的眼楮又骨碌一下變得精神抖擻褶褶發光,忙說道︰“我喪氣是我自個兒的事,誰叫我打小就落下了蔑視自己的習慣,你不知道,我沒有為這病少吃西藥,可螞蟻大的用處都沒有。你可不同,你不許失去了信心,你才是我們的主心骨,為江東父老揚眉吐氣就全仰仗你了。”
葉雨被胖哥滑稽的表情和詼諧的語言逗樂了,說道︰“從來沒有听到過有這種怪病,也從來沒有听說西藥可以治療這種病。”
胖哥見葉雨笑了,知道一切都只是玩笑,便拍著葉雨的肩膀說︰“咱就別操心我這病了,現在大兵將至,子彈已經上膛,就等著與他們一決高下吧!”
葉雨和樂隊都樂了。他們隨後開車到了預定好的酒店住下。
葉雨走進屬于自己的包房里,將身體重重的仰倒在了床上,長噓了一口氣。臉色慢慢的凝聚了。姐姐平靜的走進了他的思想里,沒有攪出他對洛蒂的不安。仔細想來,葉雨已經記不出來有多久沒有和姐姐聯系了。他拿出手機,前後翻弄著,猶豫著要不要給姐姐通話。慢慢的姐姐的影響越來越大,逐漸佔領了所有的空間。他撥了姐姐的電話。語音中依舊是熟悉的音樂聲。音樂聲播到了最後的部分,接通了。對方沒有先說話。
“回辛鎮也不跟我說一聲?”葉雨小聲的問。盡量的避免了情緒上的波動。
“晴子不在。”一個低沉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葉雨猛地掛掉了電話。雙手緊緊的攥著,臉上的肌肉一下一下的顫抖著,陳有言的影像深深的貼在了葉雨的心里,甩都甩不掉。他痛苦對自己明明已經接受的姐姐的戀人產生這麼大的排斥情愫。更痛苦的是他明顯的在吃那個人醋。他不清楚醋是來自親情還是泛起的對姐姐微微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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