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騎馬奔過,似乎被秀秀的歌聲吸引,他轉頭望了過來,清峻眸光落在了秀秀身上,正唱著蓮花樂的秀秀臉一紅,歌聲停了。那男子笑容飛揚,眸中光華如流星剎那劃過,短短數秒之後,他揚鞭策馬,俊逸身影,很快消逝在揚塵的前方。
五歲的墩子搖晃著秀秀的手臂,“秀秀,秀秀,你怎麼不唱了?”
“不唱了不唱了。”秀秀坐下身子,“這歌你們听了那麼多次,還不膩味嗎?”
“不膩,不膩。”奈何無論弟妹們如何哀求,秀秀卻再也不肯開口唱了。
晚上,我與秀秀睡一頭,見她在榻上一直輾轉反側,我輕笑道,“秀秀,那人,好似我們在酒肆里遇見過。”月光如薄紗,透過窗欞照在秀秀臉上,她的聲音里含了幾分嬌羞,輕聲道,“翎姐姐。你說,我們還會再遇見他嗎?”果然不出我所料,小丫頭春心動也。
我淺笑道,“如果有緣,一定會遇見的。”
“有緣?”秀秀輕語著,抬眸,望向窗外那輪明月。月光皎潔,夜,清涼如水,客棧院中種了幾株月桂,米粒般的花朵含芳吐蕊,幽幽清香,絲絲縷縷,讓月下的離人分外惆悵。很快就要到中秋了,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長恭,如今,你也在月下嗎?
八月十四,我們一行終于趕在中秋前抵達了鄴城。與鐘大叔一家告別之後,我沿著條石街道,腳步越行越快,越行越快,最後幾乎是一路小跑起來,不再去理會路人訝異的目光,不再去掩飾心中的歡欣雀躍,長恭,我回來了,翎兒回來了。
遠遠的,望見那扇熟悉的朱漆大門,眼角已濕潤,深呼吸了數次之後,才敢叩響了門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