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自午時開始,漸至日影西斜,他已飲酒無數,腳步踉蹌,醉意醺醺。宇文憲上前扶住他道︰“皇兄,你醉了,不如回去歇息吧!”
“我沒醉!”宇文邕乜斜著眼,高聲喚道︰“劍呢,怎麼還未取來?”
一旁的侍衛忙雙手將雙劍奉上。
宇文邕接過雙劍,唇角揚起一抹輕笑,俊朗容顏,如烈烈熾陽一般炫目,一聲錚鳴,長劍出艄,雙劍寒光爍爍,宛如銀練。他腳步一蹌,身子卻已飛旋而舞,雙劍連綿不絕,婉若驚鴻,矯若游龍。
此時,眾樂師皆已醒悟,樂聲頓起。
歌隨劍舞,宇文邕沉聲而唱︰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他的歌聲低沉緩慢,氣勢卻如黃河之水自天上來;他的舞姿瀟灑英武,憂傷卻如一江春水綿綿不絕。劍如行雲流水,舞時獵獵生風。長穗飄然,剛柔並濟,旋過他俊朗的容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沈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隻。我有嘉賓,鼓瑟吹笙。”